向修賢、向啟海等人按照向元姑的建議,也先後到了國民黨海二團去當兵了。
又過數日,向元姑委派族人向興階到洪家關去串聯進行地下活動。向興階在洪家關街頭行走時,忽被玉泉鄉鄉長韋耀元喚住道:“你這漢子哪裏人?”
“我是夏家峪的,怎麼啦?”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向興階!”
“向興階,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向元姑的族弟吧,你到洪家關來有何幹?”
“我到這裏來趕場!”
“趕場?哼!剛剛你還到賀錦章家裏去過,該不是商量什麼事吧?”
“我與賀錦章相熟,隻是去他家看看,沒什麼別的事。”
“你給我老實點!”韋耀元掏出手槍抵著他的頭道:“有人說向元姑回到了你們夏家峪,你知不知道?”
“啊,她回夏家峪了,我,我不知道啊!”
“哼,不知道,給我把他帶走,讓警察去問,看他交待不交待。”
眾團丁隨即將向興階用繩子捆了,直向警察局押了去。
桑植縣城東門街,一個傍山的大院內,設著警察局。當韋鄉長一行押著向興階來到這座大院後,警察局巫局長立刻把韋鄉長叫到辦公室問:“你們抓的這人是什麼人?”
“是個嫌疑犯,我們懷疑他與向元姑有牽連。”韋鄉長回道。
“啊,與向元姑有何聯係?”
“這家夥是夏家峪人,是向元姑的堂弟,他這次到洪家關來串聯,被我發現,所以抓了過來。”
“他叫什麼名字?”
“叫向興階。”
“好,我要親自審問他。”
巫局長說畢,就傳令將向興階押至審訊室,要他交待向元姑的隱居地方。向興階堅持說自己不知向元姑的情況,到洪家關來也並不是串聯搞什麼活動。巫局長見其不招供,又用刑具拷問,結果仍未能敲開向興階的口。
審問沒有什麼結果,巫局長隻得將此案向嶽德偉縣長作了報告。嶽縣長得知向元姑釋放後回了家鄉。為防止她回鄉搞赤化活動,他已令各鄉下達了嚴密監視向元姑的命令,現在聽說向興階到洪家關搞串聯,他亦懷疑此事必與向元姑的活動有關。
“要把向元姑抓起來!不能再讓她活動!”嶽德偉對警察局長吩咐道。
“可是向元姑究竟藏在何處,我們還沒弄清楚!”巫局長回道。
“她必定潛藏回了夏家峪,你們去搜查肯定會有收獲。”
“警察局人手太少,是否請伍營長幫助抓捕?他們住在沙塔坪,離夏家峪也不遠。”巫局長建議道。
“行,就讓伍營長去抓!”嶽德偉隨即與海二團聯係,由張團長下令,讓伍營長速帶人到夏家峪去抓捕向元姑。
第二天清晨,伍營長的隊伍出現在了夏家峪寨外。
“向大伯,不好,有支國名黨部隊開來了!”在村頭割豬草的向雙雲,遠遠瞧見有隊伍開來,立刻跑到向虞卿家報信道。
“啊,國民黨隊伍來了,難道他們是來抓向元姑的?”向虞卿想了想對向元姑道:“元姑,你快躲起來吧,他們必定是來抓你的!”
“不見得吧?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向元姑疑惑道。
“肯定有人走漏了風聲。前日向興階去洪家關還沒回來,聽說是被韋鄉長抓住送了警察局。我看,這支隊伍開來,必定與此事有關。你還是趕緊躲藏起來吧,我們家閣樓上有間小屋,你去躲一躲。”
“好吧,我上去了,你們小心應付!”向元姑隨即便上了樓。
不一會兒,大隊國民黨兵即進了村。為首的伍營長來到向虞卿家門口道:“向虞卿,聽說你是夏家峪寨的族長,你知道一位要犯住在你們村嗎?”
“誰個要犯?”向虞卿問。
“向元姑,你知道吧?”
“向元姑是我們夏家峪的人,這我知道,但她20年前就嫁給賀龍去了,後來我們就不知道她的下落了。”
“哼,你不知道她的下落?”伍營長道:“她新近從上海監獄釋放出來,回到桑植後就到了夏家峪,還在從事赤化活動,你敢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