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急匆匆讓墨畫把兒子叫來,什麼事?”看過嬌容的屍體,兩人在那呆著無事就回了別院,悠閑的在外麵曬太陽,沒多久就見墨畫焦急來喚。
王妃打量著兒子柔和的笑容,“那些事與你無關吧?”
謝應玨無奈的迎著王妃懷疑的神色,三兩步走到她身邊,無奈的說道,“娘,您想到哪去了,雖說我以前有些不著調,但是我再不待見她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我的弟弟妹妹,我怎麼忍心下得了手。”
王妃心裏鬆了口氣,兒子在別的地方表現的陰狠些無妨,但是後宅內院的事情,他出手便不合適,食指狠狠的點在他額頭,“你也不用推脫的這麼幹脆,你以前對你父王起了什麼想法,我還是知道些的。”
謝應玨不好意思的撓頭,“想法是有,但是兒子又沒有真的做。”
“你要是真將你父王弄成……娘也真是哭笑不得了。”
王妃視線一轉,看向秦舒虞,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怎的是你們兩個一起來?”
秦舒虞扶著王妃在旁邊的椅子坐下,“虞兒自然是去想辦法討好世子哥哥了,師父,您就放心吧,他又不是孩子,有些事情還能不知道分寸。”
王妃搖頭,“兒大不由娘,再過個幾年這孩子都要娶妻生子了,他心裏想什麼我就更琢磨不出來了。”
“娘,突然提這事做什麼,大哥的終身大事不還是沒有著落。”
提起這事,王妃也有幾分煩惱,謝雲齊之前算是外室所生,雖說後來王清婉入了王府,王爺給了她個姨娘的身份,王府中的庶長子也有些兩麵,但是京城中的世家望族向來忌諱這些事,那些貴女們看他不起,一般的小戶人家,王妃自己又不願意。
謝雲齊在她麵前表現的向來溫和無害,就算是養隻狗也有了感情,何況謝雲齊對她也算孝順,王妃自然也付出幾分真心,隻是所謂的真心在對上自己親生兒子時,就變得不名一文了,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當初王清婉與謝雲齊的存在,直接把她從美夢中震醒,所謂的情深如許就像是一張薄紙,稍微使力就破碎,爭執與冷淡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這些事就像是交雜在一起的線頭,理不清剪不斷,難以解決。
遑論她是王府的當家主母,庶子的婚事她做的太過分明麵上也不好看,不僅王爺那關過不了,其他貴婦也會低看她一眼,想到此她看著自己越發出色的兒子,“你大哥性子綿軟,雖說王爺早就說過要讓他早日娶妻,這人選我也要好好斟酌一番。”
謝應玨臉色難看,隻要謝雲齊不欺負到他頭上,娘就可以什麼事都不顧,“謝雲齊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軟弱。”
王妃慈愛的揉了一下他的頭發,“我的兒子這般優秀,婚事一定不會讓我作難。”
“娘,我們再在謝雲齊的事。”
王妃不滿的打開他的手,“好端端的老是提起外人作甚。”
謝應玨在王妃麵前總是表現的像個孩子,“娘,兒子隻是怕您被那個戴著偽善麵具的人騙了。”
“你娘還沒瞎,真心假意分地清楚的很。”
謝應玨隻能無奈的轉移話題,“好了,娘,我們先不要說這事,兒子好些日子沒來這陪您,今晚咱們好好吃頓飯說些貼心話。”
王妃拉著秦舒虞的手,“兒子養大了總歸比不得女兒貼心哪。”
秦舒虞乖巧的笑著,“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虞兒得師父這般愛護,自然也要好好的回報您,虞兒就是您的貼心小棉襖。”
“虞兒這小嘴越發會說了。”
秦舒虞也不嫌膩歪的在她旁邊坐下,兩人表現的很是親熱,看的謝應玨都有些吃醋了,“娘,為何每次虞兒來,兒子總覺得是多餘的那一個。”
“原來你現在才發現啊。”
秦舒虞看他吃癟的模樣,在旁邊偷偷的笑,被謝應玨瞪了一眼才撇嘴收回幸災樂禍的神色,“既然娘都這般說了,兒子隻能孤零零的回去一個人用晚膳了。”
王妃白他一眼,“在娘表現還使這些小計策,你這孩子,就是不願意吃一點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