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玨隻能無奈的求饒,“王妃大人說的對,在下小肚雞腸,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容許在下在這填飽肚子吧。”
“別貧嘴了,想吃什麼趕緊吩咐廚房做,別待會做的的不合心意,又不想用膳。”
王妃不願與王爺相敬如冰,一個女人住在這麼個大院裏自然空乏寂寞,謝應玨與秦舒虞兩人說著討巧的話哄得王妃展顏,晚飯也多用了些。
待停下碗筷時,外麵已經黑漆漆一片,王妃吐出漱口水,吩咐墨琴拿了隻琉璃鐲子,套到秦舒虞尚顯瘦小的手腕上,“我前些日子閑來無事,在單子上看到這個玩意,從庫房裏拿了出來,那些好東西啊,我這年紀用不著,放著也是積灰,還不如讓我花容月貌的小徒弟臭美一番呢。”
秦舒虞摸著冰涼如玉的鐲子,上麵鏤空花紋雕刻的精致,好似真帶了用花枝編出的鐲子,她知道王妃是一番好意,也沒有矯情的拒絕,“多謝師父,來師父這裏不僅有好吃的,還能得到禮物,看來以後得多來串門。”
謝應玨調笑道,“就算你天天來,也看不到我娘庫房空泛的那一天。”
王妃財大氣粗的符合,“阿玨說的是,裏麵首飾布料都快堆積成山了,我正想法子把它們出手呢。”
秦舒虞同樣財迷的眨眨眼睛,“真的啊,太好了,可惜虞兒隻有一個人,要不然……”
“你這貪心的小丫頭。”王妃寵溺的掛著她的鼻梁。
眾人笑鬧了一番,兩人才向王妃請辭。
謝應玨走在前麵,看她一直低頭摩挲那隻鐲子,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以前沒有多去母妃那請安。”
秦舒虞眼珠黑白分明,看人時就像在放電,“你還是師父的兒子呢,更應該多抽空陪陪王妃。”在古代,一個女人,丈夫有三妻四妾,她自己擁有再多的財產也無法快樂起來,再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妃想要獲得第二春,恐怕隻能爬牆了,呸呸呸……秦舒虞吐掉自己胡言亂語的話,王妃是何等身份,若是不能和離,找男人可是要浸豬籠的,她怎麼體貼王妃,也不能教唆人做這事。
“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謝應玨一看她眼神淒迷,也不看腳下的路就知道她心神不知道跑哪去了。
秦舒虞回過神後,兩人所處的地方剛好離那個荒廢的袁氏所住的別院甚近,她打發白芍離開,“那個鬧鬼的院子肯定隱藏著問題,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
謝應玨瞥一眼白蘇,“你不信任她?”那可是王妃親自選來的丫鬟。
秦舒虞心裏怎麼想不知道,反正表麵卻在否認,“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那麼荒涼的地方,配合周遭恐怖氛圍,去的人多了感覺就不對了。”
謝應玨淺笑,“隻要你不害怕就行。”
這院子她上次深更半夜時自己一個人都敢來探查了,更何況現在還有個人陪著,更沒什麼可怕的,“要不要先去找盞燈?”
謝應玨看著空無一人的周圍,反問道,“你在吩咐本世子?”
“青風哥哥今天怎麼沒在你身邊?”這兩人以前都是同框入鏡,今個難得世子身邊沒有跟隨從。
“走吧,既然想感受真正的恐怖,就別要照明之物了。”
秦舒虞聳聳肩,跟在他身後朝別院走去。
那間院子的門依舊隻是半掩,推開時發出刺耳的怪響,秦舒虞蹙眉,小心的看著周圍,若是旁邊突然竄出一隻貓肯定能把人嚇個半死。
地上雜草橫生,稍不留神就可能絆住腳,謝應玨突然抓住她的手,柔聲道,“小心些。”
習武之人大多可以夜間視物,所以被拉手什麼的,完全可以被忽略,總好過她一個不當心真的臉著地零距離接觸。
“這個聲音是?”風吹過,原來屋中留下的石塊與木牌準時響起敲擊聲。
秦舒虞解釋道,“那些下人都以為這些事鬼魂作祟,根本沒有的事,不過是有些人故弄玄虛,裝神弄鬼罷了?”
“你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