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也看不出什麼名堂,秦舒虞目光在周圍橫生的草叢上掃了一眼,“時間過去的太久了,就算當時留下了什麼疑點,現在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謝應玨放開她的手,繞著那處大坑轉了一圈,“先前你說著要來這裏,就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膽量?”
“我有那麼無聊嗎,隻是想著咱們二人過來看能否發現什麼特別之處,既然這裏什麼都沒有,留在這也是浪費時間。”
謝應玨跳到坑裏,無奈的搖頭,“過了這麼多年,什麼都變了。”手掌拍在邊上壘放的石塊。
秦舒虞示意他趕緊上來,“袁氏住過的房間,你可要去看看。”
“不用了,人都埋在地下化成灰了,咱們難不成還要費心給她伸冤。”
於是,他們再一次錯過了發現那處牆上的痕跡,以及可能靠近真相的機會。
謝應玨把秦舒虞送回別院,自行回了住處。
白蘇見她進門,迅速奉了杯茶,“姑娘,謝山說已經查清楚萬姨娘小產之事的緣由,皆是因為嬌容不軌之心,如今她也畏罪自盡,這事就這麼解決了。”
“你相信謝山說的嗎?”
白蘇臉上寫著不解,“他說他跟王爺也是這麼解釋的,沒道理欺騙奴婢吧。”
嬌容死了,謝山不知是否還有別的姘頭,若是沒有,接下來他若是對白蘇加大追求攻勢,這丫頭不知道還能不能撐住,“你當時跟著嬌容,看著她一個人去了鬧鬼的別院,裏麵怎會沒有與她接頭的人,所以萬姨娘小產的事啊,肯定還有內情,隻是咱們都不知道。”
“反正人已經死了,沒有人傷害到王妃。”
秦舒虞不想再提此事,“這些事與我們沒有太大幹係,以後就不操心了。”
“姑娘,白芍說您在王妃那已經用了晚膳,夜色深了,您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秦舒虞晃了晃有些酸疼的脖頸,“你也下去休息吧,我若有事會自會喚你。”
“奴婢告退。”
對著不甚明亮的燭火看著那隻漂亮的鐲子,秦舒虞心口暖暖的,她何德何能得到王妃這般厚愛,大概用不了多久她就要離開,近些日子還是多盡些孝心吧。
秦舒虞躺到床上,閉上眼睛放空思維很快便進入夢鄉。
…………
清晨,秦姨娘的院落中,謝清霜把身邊伺候的人全部打發走,才直言道,“娘,萬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會突然沒有,真的與您沒有關係嗎?”
“連你這丫頭也懷疑娘,真是該打。”不輕不重的在她額頭敲了一下。
謝清霜嘿嘿笑了兩聲,“現在王府中就您一人是雙身子,那些下人肯定更盡心,還有父王,昨日好像又派了幾個婆子督查您的吃食呢。”
“是啊,娘如今能這般尊貴,就指著你這未出生的弟弟了。”
謝清霜慎重的說道,“娘,雖說事情與您無關,但是那個萬姨娘恐怕不會甘心,她驟然沒了孩子,心裏指不定多很您呢,弟弟還未出生前,您千萬要小心她。”
秦姨娘欣慰的揉著她附耳在懷裏的腦袋,“霜兒也知道這些後院算計了,你說的娘早就想到了,萬姨娘比我有孕還早,那段日子她把自己放的高高在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現在她沒了孩子,其他人表麵上勸她節哀,暗自都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依我看啊,她那孩子都是被她作死的。”
秦姨娘摸著自己的肚子,萬姨娘沒了倚重她自然開心,隻是查出來的事怎麼都讓人覺著不可信,她的貼身丫鬟能與她有什麼仇怨,竟然這麼狠心,說不定就是被人陷害,背了黑鍋,所以她才要更加小心,免得步入萬姨娘後塵。
“霜兒,以後你要多聽少說,謹記言多必失,等娘生下兒子,你以後的婚事也能有了依仗,咱們娘三未來的日子好著呢。”
“我都聽娘的。”謝清霜乖巧的說道。
而這邊的萬姨娘自從小產,整個人就有些魔怔,每天吃飯都要讓人用銀針試毒,甚至讓丫鬟們嚐過了她才動筷,夜裏有時也不睡覺,嚷嚷著她的孩子在叫她,身邊的丫鬟苦不堪言,被她神神叨叨的模樣嚇得不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