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玨能察覺出來他不同以往的表現,雖說天氣是熱了些,但是她掌心的汗水幾乎都可以用來洗手了,真的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你怎麼了?”
秦舒虞無所謂的眨眨眼睛,“沒事啊。”對我用美男計還要問我怎麼了,謝世子的無恥程度又開始飆升了。
實在不習慣一直與對方這麼親密的牽著手,秦舒虞假借要撫弄小白的脊背掙脫開他的鉗製,“小白,林子裏全是毒蟲,你別總是橫衝直撞的。”
“嗷嗚!?”小白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剛才沒有人約束時它就是這麼走的,怎麼突然說起自己的不是來,當然一隻老虎絕對沒有這種心理活動,以上全是秦舒虞自己yy出來的。
謝應玨被她甩在身後,臉上到也沒有顯出惱怒的模樣,他正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不得不說先前的動作雖然讓他心理上舒服了,但是生理上卻很不是滋味,握著一直汗涔涔的小手,縱使再綿軟嬌嫩,也忽略不了那種略有些黏膩的感覺。
但是就這麼放手似乎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太舒服,謝應玨將這歸結於自己是被放開的那一方,麵子上不好看,所以才會覺得心口發悶。
兩人又走了段路,忽略之前的境況,秦舒虞偶爾會指著些大路邊上也能生長的草藥,將藥效講給他聽,有時候就是這些不起眼的東西可能會救你一命,中醫博大精深,毒藥亦是解藥,旁的不說,當初咬傷謝清霜那條蛇,它的毒腺帶有劇毒,但是蛇膽同樣能解她所種之毒,隻是她當時礙於臉麵,沒有直言相告,其他草藥效果再好也不上蛇膽的療效,如今隻能退而求其次。
謝應玨聽著她侃侃而談,等她說累了停下,方才試探的問道,“縱使你平時看了不少醫書,如此了解這些藥草的藥性,想來平日廢了不少功夫。”
“雖說累了些,但是想著自己能幫助別人,心裏也舒暢的很。”秦舒虞對他懷疑的詢問毫無心理壓力,原身逃離當初居住的地方時,那裏正鬧著災荒,跟她有關係的人估計都已經不在人世,就算活著,過了幾年,她容貌長開變了模樣,誰能指著她的臉上說她與以前大不相同,甚至無師自通。
“王府中的院子裏還留有不少我之前栽種的草藥,長時間無人打理,也不知是否還活著。”秦舒虞感慨的說著,她還記得在腐爛落葉的牆角處,還有支無人問津的人參,它能在那麼艱難的條件下存活,生命力也是夠堅強的,以後說不定還有它發光發熱的機會。
顧忌著謝清霜身上的毒,兩人步子快了些,回到山莊時,之前守在門口的幾人還恭敬的站在兩側,見他們出現,才倏然鬆了口氣。
其中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行了一禮方才說道,“主子,剛才李大夫已經來過,五小姐身上的毒暫時被止住,隻是想要拔除還需費些功夫。”
謝應玨微微點頭,“都安置好了嗎?”
中年男子恭敬的垂首,“二小姐與五小姐的房間提前準備好了,不知這位秦姑娘……”確定來此避暑的不止兩位主子時早就有下人快馬加鞭稟告過消息,所以麵對其他情況,他們也能坦然處置,隻是對於秦舒虞,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安置。
“虞兒和我住在一個院落即可。”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中年男子離開後,一個頭上裹著方巾的婆子慈眉善目的看著兩人,“主子,老奴帶你們去五小姐的院子。”
謝應玨對她似乎頗有幾分厚待,看她的眼神都與旁人不同,“王媽,我讓您住在這個院子是頤養天年,您怎麼也在這等著。”
王媽拉著謝應玨的袖子,“主子,老奴操勞了大半輩子,您讓老奴這麼閑下來,過不了幾日,這身子骨就是想動都動不了。”
謝應玨反手攙著她的胳膊,“王媽,您別再自稱自己老奴了,這又不是王府。”
王媽無奈的笑笑,“習慣了。”而後她眯著有些渾濁的雙眼看著秦舒虞,“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虞兒丫頭,她才是小白真正的主人吧,我瞅著青木他們手裏拿的畫跟這丫頭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別看這老太太上了年紀,神色間閃動著不容人欺騙的精光,能得世子這般看待,不知這位是個什麼身份,聽他們兩人的稱呼似乎也有幾分貓膩,難不成是伺候過王妃那邊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