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親熱的摸著秦舒虞的頭頂,“越看越覺得這丫頭長的標致,小姐都讚不絕口的人,一定是個好姑娘。”
謝應玨在旁邊解釋道,“王媽是我母妃身邊的教養嬤嬤。”
秦舒虞趕緊恭敬的行禮,“王嬤嬤好。”
王媽直接從手腕上褪下一個赤金鐲子塞給秦舒虞,“老婆子身上也沒帶什麼好東西,這個就當是見麵禮了。”
秦舒虞暗自驚歎,出手真大方,鐲子絕對是足金,上麵鐫刻著繁瑣的花紋,瞅著就不是凡物,趕緊客氣的推拒,“王嬤嬤,您太客氣了,這麼貴重的禮物虞兒……”
王媽不等她說出拒絕的話,已經自作主張的把鐲子套到她手上,秦舒虞纖細的手腕戴著金鐲子,看著有幾分不協調,年輕小姑娘還是適合那些顏色鮮嫩的玉鐲子或水晶珠串,王媽自己顯然也意識到了,“老婆子一看到你就覺得合眼緣,到是忘了你這丫頭年齡小著呢,這鐲子你先收著,以後再戴。”
謝應玨向她微微的點頭,秦舒虞這才收下,“多謝王嬤嬤。”
“光顧著說話,差點忘了五小姐的事,咱們趕緊走。”王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這人啊,上了年紀記性就不好了。”
謝清霜住著的是一處兩進的院落,彼時如意荷香正在門口擔憂的來回踱步,看到他們過來,立刻迎上去,“參加世子。”
謝應玨抬手,“大夫還在裏麵?”
荷香畏畏縮縮的勾著頭,沒有答話的意思,如意斜了她一眼,趕緊上前一步回答道,“大夫去配藥了,小姐已經醒了,隻是心情不太好,在加上蛇毒沒有祛清,小姐還虛弱的很。”
秦舒虞把之前采摘的藥遞給如意,“待會你將這些草藥交給大夫,他看了就知道這是什麼。”
如意垂著頭,眼風帶著諷刺的意味,當時隻有她與小姐在,偏偏中毒的隻有小姐一人,她沒有從中作梗誰信,現在表現的這麼積極八成也是為了擺脫嫌疑,心裏這般想著,如意麵上卻不顯露絲毫,拿著那些猶帶泥土腥味的弓著身子離開。
謝應玨瞅著她的背影,有些沉思的蹙眉,他隱約間似乎見過這個丫鬟與大哥接觸,不知是青霜的意思還是她自己想要攀高枝。
“我就不進屋了,你好好安慰青霜,她傷處不便對人言,你……我相信你自有分寸。”謝應玨猶豫了半晌,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男女有別,兄妹間也必須要忌諱。
秦舒虞心裏知曉他想說的話,認真的點點頭,“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秦舒虞朝王媽微微點頭示意後,才推門進去。
王媽見他們說話時其中的氛圍帶了幾分淡淡的曖昧,眼神有些戲謔,“我怎麼瞅著,你對那個虞兒跟旁人不同。”
謝應玨也不否認,“果然什麼都逃不過您的眼睛,有些事情我自己還未確定,得讓時間來證明了。”
王媽歎氣,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小姐不就是現成的例子,隻是這種事情別人說再多也沒用,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撞南牆他就不知道頭疼,再說世子是男人,這種事情他總不至於太痛苦,隻希望這兩人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王媽,您先去歇著吧,莊子裏的事自有管事的操心,您就別費心了。”
“唉好好好,你自己也要多顧著身子。”
王媽不放心的念叨了幾句,謝應玨也不覺得厭煩,認認真真聽了便是自己定然照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