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童謠右手支撐秦書穎與顧落塵之間空隙的桌麵,騰身,翻轉,纖秀身姿在空中留下一道優美弧度,平穩,落坐,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唯美,震撼!
一記淩空翻騰,看似簡直,實則不易,力度與精準度若不能隨心掌握,稍有偏差,便不是露一手,而是丟人現眼了。普通學生不會有此等身手,有心人一定會注意,這麼做雖冒險,但簡單快捷,不會暴露身份,還可以混淆視聽,製造煙霧,方可趁機尋找突破口。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身手!”謝禦霖豎大拇哥佩服,他從小訓練,勉強能有此等身手,童謠這一手著實讓他震驚不已。
“是啊!我還以為剛剛到武俠片場了呢。”顧落塵一臉陽光,溫暖的笑著說道。他的笑容真誠,被很我稱為天使般的笑容,可是童謠總得學他的笑容過於完美,好比霧中花,水中月,美輪美奐,且失真。
“童學妹,你學過武術啊,這麼厲害!”秦書穎見到她的身手,很驚訝,眼中一閃而過的崇拜,不似有虛。
“你果然深藏不露。”陳翼好像意料中,椅子的事情也未見不悅之色,邪氣的笑意透著一抹高深,童謠竟也摸不清他想什麼了?陳家的人,果然沒有好相與的角色。
程佳野溫和不變的笑著朝童謠點點頭,算打招呼,葉欣滿臉陰毒充滿怒火的眼神,何婕妤煽動睫毛,平靜無波,童謠無一遺漏收入眼底。
“客氣客氣,獻醜了。”童謠學江湖人的樣子拱拱手,豪氣說道,眾人不由心中都浮上同一想法,她該不會受什麼刺激,腦子不正常了吧!畢竟那天在食堂痛哭的慘狀,想起還覺著揪心。
不理會別人,童謠右胳膊大咧咧搭到雲怡肩頭,“姐妹兒,沒點表示啊!”奪過裝雞翅的袋子,分給其他人吃,這家夥她自己也吃得下去。
雲怡硬從謝禦霖手裏又搶過一個,“雞翅不錯,功夫不錯,有進步。”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也不錯,還知道想著我。”看到童謠,跑光的胃口一下子又都回來了。
“樂晨呢?”這麼一大群人,獨缺樂晨,童謠難勉要問。
“請假了。”雲怡吃完最後一塊雞翅,擦了擦手指說道。
“請假?病啦?”童謠音量不由提高,認識樂晨這麼多年,他也沒請過假,能叫她不緊張嗎?看向陳翼,北鬆請假,都被有學生會主席簽字才有效的,否則哪怕你跟校長請假不知會學生會主席也算無故曠課。
“他家有事,隻請三天,很快就回來了。”陳翼很吃味兒,對普通朋友都如此關心,卻不見關心過他一句,再怎麼說他也是她的追求者。她無故失去這麼多天蹤跡,去幹什麼了,感覺她排斥外物的氣場更強了,發生了什麼事?老爺子說北鬆來了厲害人物,會是她嗎?
“不說那個挨千刀的家夥,你今天怎麼一個人,宇大帥哥沒陪你呀?”雲怡非常擔心童謠,但見她沒事,便什麼也不多說了。平時說再多,都不如有事的時候,衝上雲,擋在她前麵。
“拜托,他又不是整天遊手好閑,他很忙的。”
“切,我看是你把他藏起來,怕被別的女人窺視吧!”雲怡不以為意的反駁道,眼神掃過在坐的女人,她可沒忘了,冰宇出現的兩次,她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表情。也虧冰宇定力好,換成她早被嚇得拔腿就跑了。
“我有什麼好怕的,還怕有人有本事能把他搶走不成啊,那我倒想見識見識。”童謠的話狂傲中帶著自信,不僅僅是她自身的自信,還有源於冰宇給她的自信。說話時,嘴角不自覺彎成的那個弧度,刺得某人雙眼生疼。
“還沒請教,他是做什麼的?”陳翼順勢接話道,他沒忘,那天童謠介紹他時說他是她的老公,那個神秘得幾乎無懈可擊的男人,想想就覺不甘。還有冰宇對他與慕容楓的態度,簡直讓他受盡恥辱,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沒事啊,在家呆著。”童謠隨口回道。
“在家呆著還能開起那麼豪華的跑車?”
“馬馬虎虎吧,那車是別人送他的,不開白不開嘍。”
童謠說得輕鬆,卻叫聽得人直想吐血,什麼人能有如此大手筆,送禮會送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頂級跑車?就算有,那收禮的人,又豈能是一般人物,他到底是什麼人?
“聽說你最近格外忙,怎麼,打算要從政了嗎?”據神殿所得消息,623所大火的後續工作,一直都是陳翼協助他父親在處理,故而有此一問。
“不過幫忙罷了。”陳翼回答的滴水不漏,尋不出任何端倪。“倒是你,這些天音信全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我會擔心嗎?”勾著邪肆的嘴角,親昵問道。既然他都已經表明心意,又何需掩飾。
童謠明眸煽動,喝口冰宇準備的補湯回道:“沒什麼,家中私事而已。”陳翼所說會擔心,興許有幾分是真的,但修的事或多或少與陳家脫不了幹係,這讓她覺得,他的擔心黃鼠狼給雞拜年,別有居心。即便陳翼無辜,但修的命何其不無辜?想起,就恨,眸子也冷了冷。
“童學妹這些天都沒來學校,可知道季風時代選角的事?是不錯的機會。”秦書穎不甘陳翼眼神不離童謠,忙著岔開話題,但卻找了最濫的一個理由。
主意就是她出的,一切都是她授意的,又怎會不知道,輕笑。“自然知道,七哥一早就問我有沒有興趣,可我懶散慣了,吃不了那些苦。”意思就是,我不要的幹糧你們還當香餑餑搶,在坐報名的幾人心裏都堵塊石頭。氣也沒法,誰叫季風時代是人家七哥的呢,早知道消息在情理之中,不知道才奇怪。秦書穎平時挺明白個人,這個時候腦筋打結,不是嘴巴伸到麵前叫人家打嗎。
“真是可惜,看你剛才的身手挺適合那個角色的,根本就沒用找替身,放棄這麼好的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多可惜呀!”何婕妤眼帶憂色,好像真為童謠惋惜。
這何婕妤本就古怪,明明不是趨炎附勢的軟骨頭,卻偏為葉欣爪牙。她這一問,是在意自己的功夫,還是抱怨沒自己好命呢?冰計劃與哈國有關,傳言葉家又接觸過黑矢石,若黑矢石就是提煉病毒的物質的話,她接近葉欣就有幾分道理,她是左藤涼子嗎?即便葉欣是葉家人,她也不可能接觸到那麼機密的東西,從她這方麵下手,左藤涼子腦子被驢踢了不成?再者,她可是華夏人,如何又是左藤涼子?
心思百轉,卻不露聲色,童謠回道:“我那哪叫身手,不過是被逼出來逃命的本能罷了,何同學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跟七哥說說。”
“誰能逼你?”何婕妤急切追問,出口意識到不妥忙著補充說道:“不用了,我有自知之明。”邊說,還偷眼看看滿臉陰毒的葉欣。
嗬嗬,這個何婕妤十有八九都有問題。即便不是左藤涼子,接近葉欣的目的也不單純。
“我也很好奇,什麼人有膽子與你為難,在我看來,你可是很強大的哦?”郭漫妮總感覺童謠對她充滿不善的怒火,她也莫名的畏懼,很厭惡這種擔驚受怕的感覺,所以一直假裝不見,但又忍不住打聽童謠底細。
童謠緩緩晃著手中的保溫杯,動作優雅,卻透著無形的壓迫感。她笑著,笑若盛放的曼陀羅,妖嬈邪氣,“多謝郭師姐抬舉,我強大,自有人比我強大,稍有不慎,就會死無全屍,當然得先練好逃命的本領,你說是吧?”
郭漫妮臉色驟變,驚恐的看著童謠,顫顫說道:“你……是…。”不知她說的‘是’是回答童謠上麵的話,還是猜出她的身份?後麵的話說不出口,瞪著眼睛,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仿佛跟她說話的不是童謠,是鬼一樣。
“童謠你太過分了!”葉欣忙上前扶著郭漫妮,安慰她心神。
“過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童謠無辜的反問,在坐都是聰明人,從郭漫妮進北鬆,童謠處處針對,一次二次是惡作劇,三次四次可沒那麼簡單,不免好奇這兩人之間到底有怎樣的糾葛?
“童師妹還是這麼喜歡跟漫妮開玩笑,其實她膽子很小,怕是又要幾天睡不好覺了。”顧落塵靠著椅背,雙手交叉疊放在膝蓋上,臉上仍舊掛著他招牌笑容。
每次童謠針對郭漫妮,顧落塵都會適時出言解圍,感覺像是有意在維護她,但又不著痕跡,更像善解人意的旁觀者。可也正因如此,童謠十分迷惑不解,兩人之間難道有什麼外界不知的關係不成?不然,以顧落塵混跡娛樂圈練就的精明何必出頭,難道他沒看到連陳翼他們這些哈哈子弟,北鬆的老大在她說話或教訓某個人時都選擇沉默嗎?
“膽子小練練就大啦,像殺手第一次殺人也不敢下手,多殺幾個就麻木啦。還有比如搶劫犯,第一次搶劫肯定緊張,多搶幾次也就習慣了,根拿自己東西沒兩樣,是吧!”聽著童謠的比喻,眾人更加疑惑好奇,郭漫妮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用殺手、搶劫犯這樣的詞來比喻她?“呀!顧師兄你手怎麼受傷啦?”顧落塵左手疊在右手上,但童謠眼尖,還是看到右手上綁得非常精細的繃帶。
“沒什麼,不下小燙到而已,過幾天就沒事了。”顧落塵大大方方看眼右手,微笑著說道,不過眼底那抹憂慮還是被童謠捕捉到。
他在擔憂什麼,普通的燙傷擦些藥膏,吃些藥就會沒事,難道他燙得十分嚴重?還是……,童謠想起童心曾說,她用一粒‘糖球’砸中一個出現在623火災現場的可疑人身上,難道是他?“燙傷可大可小的,顧師兄可不能大意啊!正好,我這裏有治療燙傷的藥膏,效果很好,要不我幫你擦點吧!”說著,童謠起身抓住起顧落塵的手就想拆繃帶,她急著想確認他是不是那個被童心砸中的人。不能怪童謠草木皆兵,實在是邪惡的‘冰計劃’還有修的事件整日縈繞在腦海,讓她不能不想。
顧落塵及忙躲,“不用了,謝謝童師妹好意,我已經醫生上過藥啦,謝謝。”
“你還真與眾不同,隨時隨地還備著燙傷膏。”陳翼有些吃味兒的說道。
“我樂意,哼!”童謠冷哼一聲重新坐下,被陳翼這麼一說,她要是再堅持的話,就顯得她對顧落塵有什麼非分之想似的,隻好作罷。
“切,虛情假義,你要是真好心怎麼不把藥膏直接給顧師兄,他自己會擦的。”葉欣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聽了她的話,顧落塵也看向童謠。他麵上無波,心底卻在合計,這個白癡葉欣說的很有道理,童謠幹嗎對他的燙傷如此關心?就像葉欣說的,她完全可以把燙傷膏給他,沒必要非替他擦,她的舉指很怪,好像急著想確認什麼似的?
其他人也很疑惑童謠的反常行為,就連雲怡也眯著眼,一副‘你別有用心’的看著她。聰慧如童謠,她早就想好說辭,“不是我小氣,這藥膏是我爺爺千辛萬苦才從怪醫藍碟那裏得來的,他看得很寶貝,要不是前幾天我給他煲湯的時候燙到,他才不舍得拿出來,還囑咐我用完一定要還給他,不能浪費,他這幾天沒在家所以在一直在我這裏,要是我把它送人的話,他一定會把我趕出家門的。我本來就是孤兒,爺爺要是不收留我的話,我就無家可歸了,所以……。”童謠麵帶難色,大眼睛蒙著水霧看著顧落塵,我見猶憐。童謠手裏的藥膏正是糖豆的解藥,不能給顧落塵,否則不小心就會曝露身份,但她聲情並茂,催人淚下的理由要是被神殿人聽到肯定集體栽倒,你就裝吧!你煲湯,你煲出來的是毒藥還差不多。旁邊多少了解童謠情況的雲怡也差點沒破功,她不主動離家出走就不錯了,誰敢把她攆出門,就忽悠吧!
“哦,沒關係,童師妹千萬別自責,怪醫藍碟的東西金貴,這點小傷真不算什麼,不必浪費那麼難得的東西。”顧落塵被感動,善解人意的說道。
“謝謝顧師兄理解。”演戲做全部,童謠真誠道謝,像感念觀音菩薩似的虔誠。
“沒想到你家還有這麼本難念的經,要是你無家可歸的話,我可以收留你。”陳翼眼神戲謔,很大度的說道。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以為誰都像你啊,出娘胎就是眾人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怎麼可能了解像我這類人的悲哀。”說著話,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兒,好像滿腹的辛酸無人懂。
剛才童謠說她會被趕出家門的話,陳翼信以為真,不由得心疼,忍不住想保護,但此刻童謠直接對他說的話,叫他徹底慌亂起來。突然意識到,自己跟她真的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以為隻是不了解她,不了解她生活的環境,但其實他們之間有一道很難逾越的溝壑,一直都是他自私的想把她拉入自己的世界,根本就沒想過到溝壑的那邊看看是什麼樣子。
“對不起,是我失態,影響大家心情,我先走了。”童謠抱著球球跑出飄香園。
“哎,等我。”雲怡追出,在童謠啟動車的前一秒跳上去。“我說謠謠,你下次戲耍他們能不能挑我不在的時候,憋死我了。”
“把耳朵堵上。”童謠心思還在顧落塵手背的燙傷上麵,隨口說了一句。
童謠通過專屬衛星網絡給景傳了消息,叫她調查顧落塵,並且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特別要弄清他手上的燙傷的情況。
“謠謠你沒事吧?”雲怡也已感覺到童謠此次回歸較之前有些不同,擔心她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我沒事,不過最近會很忙,可能沒多少時間陪你。”所有的事情不過冰山一角,接下來她不僅很忙,而且很危險,不知道等一切結束之後,她還有沒有命陪好友消遣。
“這有什麼,反正我要上課,等你有空再想起我就成了。”雲怡可不能像童謠那樣灑脫,不把學曆放在眼裏。
“放心,忘不了。我要去看看慕容楓,你要不要一起?”
“當然,有這麼爽的跑車可以坐,我幹嗎不去。”雲怡揚著下巴,臭美的模樣好像在說,白坐白不坐,不去是傻瓜,去了還有好東西吃。
有了明熙的幫助,慕容楓的店已經進入最後準備階段,三五天便能開業。店名依然叫‘薛記羊湯館’,位置在影視城與小吃街交彙處,與‘願者上釣’隔街相望。
店麵是原來的好幾倍,分兩層,一樓是大眾消費區,二樓設雅間,裝修樸實,不甚奢華,透著草原風。所有服務員及廚師都已經招聘培訓到位,宛清這位店長一直跟著忙活前期的準備工作,童謠跟雲怡進門就看她低頭寫著請柬。
“啊,你的字跟你的人一樣,都那麼幹淨利落。”雲怡拿起一張剛剛寫完請柬說道。
宛清淺笑,“你們來啦。”
“嗯。慕容楓呢?”童謠問道。
“應該在樓上吧,剛看他上去沒下來。”
“我去看看。”說完,徑自上樓。
“還有多少,我幫你分擔分擔。”雲怡拿起一隻筆,躍躍欲試。
“謝謝。”宛清也不客氣,把一摞空白的請柬放到她們中間,繼續寫。
樓上沒有人,童謠一間一間察看,發現慕容楓在最裏麵一間雅間睡覺,幾張椅子拚在一起,他就蓋著棉衣,躺在上麵,似乎睡得很熟。
在這兒睡著,他應該很累吧。這些天神殿出事,連明熙也沒法顧及到他這邊,不知道慕容家有沒有來鬧事。童謠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蹲下,靜靜看著他的睡顏。俊美的麵容退去冷漠,幹幹淨淨,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但卻少了些安詳與憨態。他的眉頭緊擰,不經意抖動的睫毛說明他睡得並不安穩,睡夢中都時刻警覺著,已經早與他的本能融各在一起,童謠不由得心疼,不自覺伸手想去撫平他的眉。
“誰!”童謠剛伸出的手猛的被抓住,慕容楓的五指像鐵箍,好像要生生將她手腕擰斷一般。睜眼看到是童謠才鬆開力道,但擒住她手腕的大手並未隨之撤去。“對不起,你怎麼來了?”說著,坐起身,讓出椅子叫童謠坐。
“想你了來看看你,還被你當賊抓,真傷心。”童謠晃晃還被扣著的手腕。
慕容楓拘束,忙鬆手,“對不起我……。”
“好啦,逗你呢,看緊張的。打擾你睡覺,我說抱歉才對,來球球,快點跟楓SAYSORRY。”
某貓很不樂意的低沉叫了一聲,這什麼不靠譜主人,明明是你打擾人家,幹嗎要它SAYSORRY,侵犯貓權,它要上訴,到宇主人那裏去上訴。
“嗬嗬。”慕容楓被逗笑了,摸摸球球腦袋,揚起的眉梢好像春日的天氣,雲淡風清,這個少年本該如此青春洋溢,可惜殘酷的現實已早將‘青春’這個東西從他生命中剔除。
“對不起啊楓,最近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沒顧上你這裏,慕容家有來打麻煩嗎?”
“沒有,你們已經幫我很多,我應該說感謝。”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關於神殿的傳言是真的嗎,你還好嗎?”這麼問,慕容楓手心裏全是汗。
“你知道啦!”童謠很平靜,他們一起救人的時候她就想到總會有這一天,慕容楓知道她的身份,此刻也沒隱瞞的必要。“差不多就像傳言的那樣吧,我還好,不用擔心。”經過宣泄與調整,童謠已經能坦然麵對修的離世,抖擻精神迎接新的大挑戰。
“沒事就好。”出口四個字,但他眼神裏流露出想表達的關心遠遠不止這些,隻是定定的看著童謠。“有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放心,要是有,一定跑不了你。”慕容楓毫不追問神殿存在的目的就承諾幫忙,童謠感動,今時今日仗義的人已經很少,不求回報而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就更少了。“什麼時候動慕容家?”
“開業之後。”慕容楓肯定說道,等一切步入正軌,就是他向慕容家討債的開始。
“神殿會是你的後盾。”童謠知道自己這是假公濟私,但她看到慕容楓就想起前世的自己。前世她很不幸,無力回天,但時空身份轉變,她擁有神殿之力,怎忍心看著跟自己同病相憐的人走上自己後塵,幫他就好像幫自己一樣。雖然她知道慕容楓並不如表麵簡單,但她還是想承諾守護。“沒事的話陪我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