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長得漂亮,又乖巧又懂事,嘴巴甜還特別可愛,又會各種耍寶。他長得果然如幼時的兒子很是神似,很輕易就被蓮太妃疼到了心底裏,以至於她對葉玉卿的態度也跟著熱情了不少。
席間氣氛很融洽。
吃過飯後,蓮太妃還把玉坤帶回了自己的寢殿,說是要試著看看,能不能把小家夥哄到跟自己睡一屋裏。
她這做法,其實隱約是在表示要留葉玉卿在王府過夜了。孩子還小,離不開娘,她要留下他,自然就得留下他的娘。
蓮太妃心知兒子孝順,但卻也是倔脾氣,他一般不生氣,但能令他生氣的事,一定是大事。她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兒子的決定了,執意插手的話,恐怕會傷害母子情份。
而且親眼見著了玉坤,又見葉玉卿並不如外麵傳言那般囂張跋扈,反而是完全相反的知禮謙和,她對她便也沒有那麼抵觸了。
留下葉玉卿的做法,等於是在討好兒子,讓他別再不高興了。
果然,一聽說她要帶玉坤回自己寢殿睡,第一藍頓時親手給她捧了一杯茶,算是道歉也是感激。
“你們母子感情真好!”蓮太妃帶著玉坤離開後,葉玉卿任第一藍帶著往他的寢殿而去,二人邊走邊聊。第一藍微笑道:“你與玉坤感情不也很好麼!”
母妃隻有他一個孩子,父皇離去後,就剩他們母子相依為命了,自然無法不好。
葉玉卿抬頭看著他,說道:“幼容,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問吧!”
“你……”葉玉卿遲疑道,“第一夏宏對你母妃……那個,你知道的是不是?”
應該是知道的吧!否則今早聽說太後把蓮太妃召進宮了,他便也不會那麼著急的匆忙進宮了。
第一藍眼中躥過一道羞憤的殺意,他泯唇不語。葉玉卿道:“不想說就別說了。”
“沒有,隻是不知該怎麼說。”
“那也別說了。”她不是好奇,隻是擔心怕出什麼事而已。既然他心中都清楚,自然也該有所防備,也就不需要她多加操心了。
第一藍沉默片刻後,說道:“母妃未入宮前,曾是第一夏宏的戀人。”
葉玉卿詫異地挑眉,等著他說下去。
第一藍道:“他們原本感情很好,但第一夏宏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將母妃送進宮中做他的後盾。卻不料父皇與母妃竟成了忘年知己,二人之間產生了真感情。母妃因此而不再肯為他架橋,第一夏宏對她應該是愛恨交錯,他始終認為是母妃背叛了他,實在無恥至極。”
“但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皇後妃子一大堆,便不該再糾纏與他有著母子名份的你母妃了。這不是害人嗎?”葉玉卿不快地擰眉,今天在涼亭裏,第一夏宏如此明目張膽地揮退宮人與一名太妃獨處,這事若是傳揚出去,蓮太妃隻怕得名節不保了。
“他已經有幾年沒有糾纏過母妃了,今日也不知是發的什麼瘋。”第一藍說到這裏,又道,“我總覺得今天他有些奇怪。”
“我也覺得奇怪。”葉玉卿道,“宮裏的人說是太後心情好,賜了姑奶奶一個願望,姑奶奶便說想見我。但姑奶奶卻跟我說,她根本就沒說過這樣的話,這完全是太後的意思。而太後宮裏的宮女帶路,竟然把我帶到了涼亭那裏。第一夏宏親自喊我過去的,卻又沒有留姑奶奶。這讓我有種感覺,似乎想見我的人,是第一夏宏啊!不過又有點說不通,他若想見我,直接召我進宮就是,我雖然不見得會多賣他麵子,但也不至於公然抗他的旨,落他顏麵啊!”
“這麼說,他今天的確是有目的。就是不知道他想針對的是你還是我,或者說,是我們兩個。”
二人安靜地走著,思索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到第一夏宏到底有什麼陰謀。第一藍握緊葉玉卿的手:“不想這些不痛快的事了,我們回去睡覺。”
葉玉卿臉上頓時一紅,揮手想要甩開他:“睡什麼睡?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