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午睡的南宮辰,被一陣冰冰涼涼癢癢麻麻的感覺弄醒,抬手一把扯下纏在他脖子上的小青蛇,額頭暴汗,暗啐道:“這死蛇,老是用這一招,不知道我會對蛇皮過敏嗎?”
握緊手裏的青蛇,用力一擲,赫然是一張字條,南宮辰看著信條,喃喃低語道:“異兵衛可是越來越囂張了。”
南宮辰雙擊兩掌,窗戶外頓時出現一個身影,傳來低啞的聲音:“主子,有什麼吩咐?”
“查一查皇宮最近有關葬魂花精的事情,要快。明早給我答複。”“是。”身影一閃而過,隻留下斑駁搖曳的樹影,現在皇宮越來越不太平了,他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看來最開始的沙場生活是不能長久了,婉兒,你要等著我。
穆元蕭逸三天三夜的都在趕路,手裏緊握著南宮辰發來的青蛇信條,從碧波島到皇城需要六天的時間,可他竟然隻用了兩天就到了,騎死了三匹千裏馬,身上的黑色錦紋緞袍被路邊的棘刺刮得破破爛爛,衣袂裏的手被疆繩摸出了顆顆的水泡,夾雜著汗和血,讓他滿是汗的臉上蹙起了深深的眉頭,此時的痛和類都不及他心裏的十分之一。
突然,他感覺到心猛地一窒,痛的他無法呼吸,翻滾落下了馬背,重重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不好,吞下的魂牽死珠,正在與他體內的蛇元互相反噬,渾身的肌膚泛起了青色,臉清白的可怕,不可以,他不可以這麼快就倒下,他還沒有殺了莫修衛,沒有和俏兒成親。
直至持續了一刻鍾痙攣疼痛後,伏在草垛上的他才漸漸轉好,等到臉上升起的暗紋消失後,他才狼狽的爬上馬背,快馬奔騰。“刺啦”一聲,黑色錦紋緞袍被他用力的扯下,狠狠的甩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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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求你不要,啊啊啊、、、、、”劇烈的鑽心之痛讓掛在牆上的花魂俏猛烈的掙紮,血不停的從穿了鎖的琵琶骨中流出,滿頭的汗和嘴角的血一起留下,眼裏又開始變的迷蒙起來,大人,我快撐不住了,這個世界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隻有你了,隻有你了,腦中開始變得混沌,想起了和穆元蕭逸的點點滴滴。“哼,我的小藥,你不要怕,待會馬上就會不痛的了。”趙權撫了撫被汗水打濕黏在她鬢角的碎發,低語道。
“嘎吱”一聲,石門被推開了,趙權停下手裏的動作,斜眼瞥了瞥進來的人,陰笑道:“這是哪門子風,把胡大人吹來了。”
“醫師大人,您真是說笑了,皇上都把異兵衛給你隨便調遣了,您又何必說的這般陰陽怪氣,此次我是奉皇上的命令前來,皇上命你不許傷害花姑娘,而且也不可以再取她的血。”胡遊西說完後,彈了彈衣角上的灰,看到趙權對他流露出的不屑表情,心裏直竄火。
“喔~皇上耐不住性子了嗎?臣這是在給他試藥啊!”趙權依舊背對著胡遊西,想起那個該死的老東西,手裏迅速聚起一團白球狀的霧,指尖微微泛黑,接著又笑著說道:“要是我偏要她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