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鳳從前曾聽父親橋玄談論過吳王李楠,知道李楠雖然坐擁江東,但卻是胸無點墨,不堪大用。他治國的才能沒有多少,但本性卻風流好色,驕奢淫逸,揮霍無度。李楠雖然妃嬪成群,但由於幼年就荒淫酒色,導致氣血不調,所以傷了腎脾,因此子嗣並不多,隻有原配孫夫人所生一兒一女,兒子名叫李元聰,出生後就被冊封為世子,女兒名叫李元瑛,比李元聰小兩歲,長大後被封為文晉郡主。那李元聰由於自幼出生在吳宮,又是吳王獨子,因此嬌生慣養、氣焰跋扈,本性與其父一樣,也是貪念酒色之徒,更兼從小就依仗世子和吳王的權勢,為非作歹,禍害鄉梓。孫夫人雖然以前多次教誨他,但李元聰始終不聽,因此抑鬱而終。孫夫人死後,他更加無拘無束了,再加上吳王的溺愛,他愈發放蕩不羈。李元聰今年二十歲,別看他年紀輕輕,但惡名早就遠揚天下,不但吳王府中丫鬟婢女之中稍有姿色者都已被他玷汙外,還時常帶一幫惡奴家丁四處遊玩,隻要遇到俊女俏媳,便強搶了進府淫樂。如遇稍遇不從之人,便指使家丁拳打腳踢,輕者重傷,重者致死,而他卻像沒事人一般,官府也不敢管。建鄴百姓畏其權勢淫威,都是敢怒不敢言,但聞其來無不倉皇躲避,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城中但凡家中有妙齡少女者,也都早早將女遠嫁他鄉,或者舉家搬走了事,以免被他糟蹋。錢祿自幼就生長在建鄴,如何不知李元聰的秉性,所以今天一聽麵前的這位錦衣公子就是李元聰,如何不嚇得臉色慘白呢?
倒是漪鳳聽了,心中不覺一動。她自幼聰穎機智,腦筋轉動又快,心裏立刻想道:“這個李元聰雖然行為不堪,但畢竟是吳王世子。吳王李楠坐擁江東之地,手下兵馬眾多,足以對抗柳從謙和黑巾軍。況且一旦吳王死了,李元聰是他唯一的兒子,便可順利繼任為新吳王。如果我能夠借這個機會接近李元聰,爭取控製他,從而留在吳王府之中,繼而借助李元聰來掌控吳國的軍隊,就足以能夠發兵討伐黑巾軍,為我全家報仇雪恨,同時也可以殺了柳從謙這個偽君子,來償還我失身之辱和負情之恨。”她想到這裏,眼珠一轉,心中便有了主意,於是偷眼看了看李元聰**的麵容,心中一陣冷笑道:“這個李元聰不過是個紈絝子弟,與其父一樣,隻知道享受淫樂,胸中並沒有什麼大誌,也沒有什麼城府,應該極好對付。哼,對付這種小人還不容易嗎?隻要我略施小計,他還不乖乖落入我的掌控之中。再者,反正如今我已經是不潔之身了,但凡能夠報仇雪恨,就算委身於這個淫徒惡棍也在所不惜。”漪鳳心中打定好主意,立刻心生一計,故意裝作清純般模樣,盡顯花容失色的神情,躲在錢祿的身後瑟瑟發抖起來。
錢祿一見,以為她害怕了,於是護著她更緊了。李元聰見了,果然勾起心中的欲望來,頓時淫心大起,不由得奸笑道:“我的小美人兒,原來你還是個嫩雛兒呀。別害怕,本世子會好好疼愛你的。你若依從了本世子,將來有數不清的榮華富貴。”說完忍不住就要撲過去。李元聰哪裏知道漪鳳的心計,原來漪鳳素知像李元聰這般****之人,必然喜愛玩弄清純少女,來滿足他的欲望,所以方才故意裝作不識世故般的模樣,引誘李元聰以為自己還是黃花少女,勾起他的花心,從而引他入甕。李元聰本性風流,又毫無城府,如何不中計呢。倒是錢祿竟然也信以為真了,再加上心中傾心於漪鳳,一時竟然死死抱住了她,任憑李元聰如何搶奪,就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