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憲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蓉德宮中一張鬆軟的錦床上,武惜月正躺在自己身旁。兩人身上都隻穿了一件內衣短衫。李憲慌忙一骨碌爬了起來,一眼瞥見自己的衣物就放在床邊,連忙手忙腳亂的穿戴起來。這時武惜月也坐了起來,一邊用手梳理雲鬢,一邊笑盈盈的看著李憲。
李憲紅著臉問武惜月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躺在你的床上?”
武惜月嬌笑道:“太子殿下方才好厲害呀,把本宮都折騰得死去活來。你現在還問本宮怎麼了,本宮一個女人家,哪好意思把那事兒說出口?不過,本宮還是喜歡太子殿下剛才的勁頭,真是太令本宮滿足了。”
李憲雖然隻有十五歲,但對於男女之事還是略懂一些,如今一見自己竟然和武惜月發生了這種事情,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李憲恨恨的看了武惜月一眼,細細回憶了一下方才事情的發生經過,隻依稀記得自己喝了茶之後,便抱武惜月上了錦床,之後自己便眩暈過去,再往以後之事就記不清楚了,至於是否真和武惜月發生男女之事,也沒有一點印象。但看自己和武惜月穿著如此之少,又不似為假。他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便問道:“你是父皇的寵妃,也是我的庶母,我就算在無知,也絕不能和你發生男女之事?哦,我想起來了,我在你這裏隻喝了幾杯茶,肯定是你在給我喝得茶裏做了手腳。你說,對不對?”
武惜月咯咯笑道:“沒想到太子殿下還是挺聰明的,居然一下就猜到了。不錯,本宮是在給你喝的茶裏放了****,要不然你哪裏會和本宮躺在一起。”
李憲怒問道:“這麼說,你丟失金簪也是故意引我來此?”
武惜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如果本宮不略施小計,太子殿下又怎麼能來到蓉德宮呢?”
李憲終於怒不可遏,罵道:“你真卑鄙無恥。你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
武惜月鄭重地說道:“我就是想得到太子殿下的心。”
李憲愣住了,不解的看著武惜月。武惜月突然流出了兩行眼淚,一下撲到李憲的懷中,說道:“太子殿下,本宮雖然貴為惠妃,又承蒙皇上寵幸,但畢竟深宮似鎖,紅顏薄命。一旦芳華不再,那麼本宮必將失去皇上寵幸,每天就隻有以淚洗麵,獨守空房嗟歎了。何況,如今皇上年事已高,又日夜操勞國事,因此來蓉德宮的次數也日漸減少,本宮心中十分寂寞,便想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英俊瀟灑,氣質不俗,本宮第一次見到之時,就喜歡上了,並時常以能結交太子殿下為榮,已至夜夜不能寐。但是太子殿下因為皇上寵幸本宮而冷落了皇後娘娘的原因,對本宮竟然退避三舍,這令本宮十分傷心。本宮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出此下策,用故意遺失金簪之計,請太子殿下過來,以行好合之事。此並非本宮下賤,實乃一心皆在太子身上、情不能自拔的緣故呀。”說完淚如雨下,如同雨打梨花相仿。
李憲畢竟宅心仁厚,見武惜月這麼傷心的模樣,那一腔憤怒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再加上念及與她也有了私情,於是竟也不必忌諱,抱住武惜月的嬌軀,說道:“好了,別哭了,以後我經常過來看望你,也就是了。”
武惜月高興的破涕為笑道:“多謝太子殿下。隻要有了這句話,本宮就算為太子殿下去死,也無怨無悔了。”
李憲見時間已經不早了,怕父皇李重俊來蓉德宮,於是就向武惜月告辭。武惜月於是匆匆穿好衣服,又喊來太監劉聰,讓他送李憲離去。
李憲走後,武惜月便讓綠荷為她整理梳妝,等待李重俊的到來。可是一直等到掌燈時分,就見張宗之派人傳過話來,說邊關突然告急,皇上李重俊今天晚上緊急召集群臣議事,就不來蓉德宮了。武惜月聽了,歎了口氣,於是讓綠荷出去,自己一個人獨自坐在屋內發呆。
武惜月坐了一會,覺得索然無趣,剛要上床安寢,突然綠荷進屋說道:“啟稟惠妃娘娘,詔敏郡主來了。”
武惜月聽後,沉思道:“本宮與詔敏郡主並不相識,就算被封為惠妃之後,也與她沒有見過一麵。她此時來訪,不知所為何事?”有心不見,但礙於漪鳳是皇上禦妹身份,在朝中也有根基,不便回絕,於是從床上起身,說道:“請詔敏郡主進來吧。”
漪鳳進屋之後,武惜月便命綠荷奉上茶來,之後便問道:“不知詔敏郡主夜間來見本宮,有什麼事情?”
漪鳳見綠荷已經退至屋外,並輕輕掩上了屋門,這才微微一笑,說道:“惠妃娘娘真是好手段,不但贏得了當今皇上的寵幸,如今又**了太子殿下。娘娘以一人之身,迷惑本朝當今和未來的兩代君王,恐怕放眼古今天下,也無人能及娘娘吧。”
武惜月心中大驚,但臉上慌亂之色一閃便過,隨即掩笑道:“詔敏郡主真是說笑了,本宮得到皇上的寵幸,這是不假。但是要說迷惑太子殿下一事,卻是無稽之談。本宮是太子殿下的庶母,自身也知道廉恥,又怎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呢?”
漪鳳笑道:“惠妃娘娘不用掩飾了,就在今天白天,太子殿下親自來到蓉德宮,送還惠妃娘娘昨日遺留在東宮的鳳尾金簪,結果太子殿下在蓉德宮竟然待了將近三個時辰。難道還一個小小的金簪,用得了這麼長的時間嗎?而且,太子殿下離開蓉德宮之時,衣著不整,發髻散亂,並且行色十分慌張,就像做賊相仿。試想太子殿下素來一向喜愛整潔,隻去了趟蓉德宮,為何就變得如此狼狽,這難道不令人生疑嗎?如果再聯想到太子殿下和惠妃娘娘曾經在屋中獨自相處兩個多時辰之事來,就算在笨的人,也能猜出你們倆個孤男寡女獨守一屋達這麼長時間,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更何況惠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又正值青春年少、****初開之年華,如果說你們倆人在屋中什麼也沒有做,恐怕無人會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