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連遭誣陷(1 / 2)

卻說張宗之在去禦書房的路上,心中已經盤算好了,這次和薛芳對質雖然凶多吉少,但是也絕對不會輕易束手就擒,任人誣陷。自己好歹也是皇宮總管,並深得皇上的信任,隻要薛芳拿不出更有效的證據,僅僅憑借一紙口供,再加上自己據理力爭,詔敏郡主是無論如何也搬不倒自己的。隻要能保全自己,武惠妃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將來她的孩子出生之後,憑借其皇家血脈,就會重新贏得皇上的寵幸,也就會東山再起,最終戰勝詔敏郡主,奪得權柄。張宗之於是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不會讓漪鳳的陰謀得逞。

張宗之來到禦書房,拜見了李重俊之後,連看都沒有看漪鳳一眼,問道:“不知皇上傳奴才前來,有何事情?”

李重俊說道:“秦王遇刺身亡,凶手被當場抓獲,原來竟然是你的義子薛芳所為。如今薛芳已經招認,說是受了武惠妃和你的主使,銜恨報複秦王。現在薛芳的口供在此,你有什麼可說的?”說完便將口供遞給張宗之。

張宗之接過口供,看了一遍,隨後說道:“皇上,這完全是對奴才的無端汙蔑,肯定是有人別有用心,故意指使薛芳刺殺秦王,然後栽贓在奴才和惠妃娘娘頭上,來實現其險惡陰謀的目的。薛芳雖然是奴才的義子,可是自從前些年他兵敗幽州之後,奴才就已經和他斷絕了所有來往,如何又能指使他殺人呢?僅僅憑借這一紙口供,就認定奴才有罪,奴才死也不服,還望皇上明鑒,為奴才做主。”

漪鳳聽後,冷笑道:“張總管說與薛芳斷絕來往,可誰又能證明呢?據刑部官員提審那些與薛芳一起行刺的禦林軍士兵交待,他們都證實這次行刺秦王,確實是受了張總管的指使,而且這些年來張總管一直都和薛芳暗中有往來,他們都親眼得見,並且都已經畫押呈供了。如今有這麼多人作證,張總管要還是說和此案沒有關係,恐怕是難以服眾吧。”

張宗之也冷笑了一聲,說道:“那些禦林軍兵士之言,何足為信。敢問郡主千歲,如果奴才真要是和薛芳暗中來往,特別是刺殺秦王這種大事,一定會慎之又慎,盡量避免讓人知道,又如何能會讓這些無足輕重的小卒了解得如此詳細?試想如果他們傳揚出去,那豈不天下皆知了?奴才雖然愚笨,但也不至於失算如此吧。”

漪鳳說道:“張總管真是巧舌如簧,果然能夠抵賴。皇上,如今不必再費唇舌了,等一會薛芳押到,當場對質,自會水落石出的。”李重俊點了點頭,於是漪鳳和張宗之都默不作聲了,但二人心中卻都各自盤算著對策。

不一會,就見柳從謙進來施禮說道:“起稟皇上,薛芳押到,現在禦書房外聽宣。”李重俊連忙說了聲:“把薛芳帶進來。”柳從謙答應了一聲,隨後就見兩名身材魁梧的禦林軍大漢將帶著鐐銬的薛芳押了進來。

薛芳往李重俊麵前一跪,磕頭說道:“罪臣薛芳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重俊說道:“薛芳,你刺殺秦王,說是受了武惠妃和張宗之的指使,可是張宗之卻說早已與你斷絕來往。朕如今讓你們前來,就是要當場對質,弄清原委。你有什麼好說的?”

薛芳磕頭說道:“回稟皇上,罪臣確實是受了張總管的指使,才刺殺秦王殿下的。張總管說了,隻要我殺了秦王殿下,他就會讓我官複原職,重新做兵部尚書。”

張宗之大怒道:“簡直是一派胡言。薛芳,我什麼時候讓你刺殺秦王殿下了,什麼時候許諾你事成之後讓你做兵部尚書了?你這個豎子,簡直是血口噴人,無端的栽贓陷害。”他隨後對李重俊說道:“皇上,薛芳之言不可信。奴才方才已經說過,他雖然是奴才的義子,可是自從幽州兵敗之後,奴才就和他斷絕了來往,更別說指使了。依奴才看來,薛芳肯定是投靠了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故意刺殺秦王殿下,然後嫁禍於奴才的。奴才服侍皇上十多年了,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對於秦王殿下也禮敬有加,又如何能生出刺殺的念頭?如果皇上僅僅憑借薛芳的一紙口供和那些禦林軍小卒的無稽之言,就要治奴才的罪,真是天大的冤枉。”

李重俊點了點頭,說道:“張宗之所言不無道理,僅僅憑薛芳的供狀,確實難以服人。如果說薛芳被人收買,故意誣陷張宗之,也是有可能的。”

張宗之聽了,暗中鬆了口氣,於是衝著李重俊深施一禮,說道:“多謝皇上為奴才做主。”漪鳳見了,不由得心中又氣又罵,但卻不好發作。

就在這時,旁邊的柳從謙突然上前,對李重俊說道:“啟稟皇上,微臣受命審理薛芳刺殺秦王一案,發現並不像張總管所說,與薛芳毫無往來,而是他們之間來往頗為密切。微臣已經從薛芳家中搜出張總管和薛芳往來的書信,就可以證明這一點。這些書信微臣已經帶來了,請皇上過目。”說完,便命令一名禦林軍士卒呈上十多封書信來。

李重俊隨手翻看了幾封書信,見果然是張宗之的筆跡,裏麵的內容也都是寫著封官許諾的話,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於是遞給張宗之,問道:“這些書信,你做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