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學士上前,向皇上行禮:“皇上,這女子在大殿上出言侮辱朝延命官,該當何罪?”
“這……,相信藍姑娘並沒有這樣的意思。”飛星寒給歐陽瑾一個眼色,叫他管住身邊的藍芷琪。
“請問這位大人是?”藍芷琪問。
“飛星王朝大學士,傅天行。”
“傅大學士,你好,請問小女子剛才所言,何處侮辱朝延命官,若有,那小女子給傅大學士賠不是。”歐陽瑾用手拉了拉藍芷琪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說,可是藍芷琪最討厭那些在沒了解一個人之前便狗眼看人低的人,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姑娘方才指滿座衣冠禽獸,在這大殿之上,除皇上外,其他都是朝延大臣,若方才姑娘所指非在座各位大臣,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傅大學士,難道不明白什麼叫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嗎?沒有發生的事,請你不要胡說,傷害人的事,請別亂說。方才小女子說滿座衣冠禽獸,難道有錯嗎?”
“你竟敢指責大臣為衣冠禽獸,這是何等大罪。”歐陽瑾為藍芷琪捏了一把冷汗。
“小女子不才,但也知道滿朝文武,所穿官服主要分兩種,文官官服繡禽,開官官服繪獸。文官一品緋袍,繡仙鶴,二品緋袍,鄉錦雞,三品緋袍,繡孔雀,四品緋袍,繡雲雁,五品表袍,秀白鷳,六品青袍,繡鷺鷥,七品青袍,鄉溪敕,八品綠袍,繡黃鸝,九品綠袍,繡鵪鶉;武將一品、二品緋袍,繪獅子,三品緋袍,給老虎,四品緋袍,給豹子,五品青袍,給熊,六品、七品,繪彪,八品綠袍,繪犀牛,九品綠袍,繪海馬,文武百官穿著禽獸之服,所謂衣冠禽獸,請問小女子是否所言有錯。難不成傅大學士,學識淵博,連這麼簡單的朝野文化也不懂?”藍芷琪不疾不速地說。
“你,方才姑娘所言雖不錯,但姑娘一句‘宮女如花滿春殿,滿座衣冠禽獸’,語氣甚是不敬,並非如姑娘方才之解釋。”
“何以見得,本姑娘態度誠懇,皇上這麼英明也沒把本姑娘的話想到不當之處,為何傅大學士偏要在雞蛋裏挑骨頭。既然皇上也無怪罪之意,為何傅大學士卻在此咬著本姑娘不放。”分明就是說人家是狗狗嘛!
“一女流之輩,竟敢口出狂言。”傅大學士指著藍芷琪說。
“女流之輩又如何?傅大學士飽讀聖賢書,今天居然在這大殿之上,與一女流之輩爭論小事,這是傅大學士貴為堂堂飛星王朝大學士所應有風度嗎?”
“你……,哼……”傅天行冷哼一聲。
這裏太後也插嘴進來“方才聽藍姑娘所言,藍姑娘既為夫子,那請問藍姑娘所教學生何人?”
“不教官宦富家子弟,隻教尋常百姓家之孩童。”
“都教些什麼呢?”太後對藍芷琪非常好奇。
“請問傅大學士,人之所以求學,所為何事?”藍芷琪反問傅天行。
“十年寒窗苦讀,所為一舉成名天下知。光宗耀祖,衣錦還鄉,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以男子求學之所為。”
“那傅大學士授業所為何事?”
“傳道,授業,解惑。”傅天行擺出一個很了不起的樣子,看他把自己擺得有多清高。
“古語有雲:‘萬官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那為何傅先生在宮殿穩坐大學士之位,所為何事?難不成你也是當年那個十年寒窗苦讀,一舉成名天下知的其中一人?”傅天行被藍芷琪問得無言以對。
“藍姑娘,你還沒有回答本宮的話。”太後有點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