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知道自己有多幼稚。
自以為是在挽回人權,實際上卻在無理取鬧,還誤會了胤祥。自以為可以讓小袖好好教訓一下側福晉,可是卻忘了驗證小袖這個小丫鬟的勢力歸屬,還忘了一個貫穿整個事件的“靈魂人物”——李海兒。
而此刻,這位害我出醜的始作俑者就跪在我麵前,而且他的神情,可以說是“大義凜然”、“昂首挺胸”地跪在我的麵前。
真賤!你算什麼,充其量不就是十三阿哥府上的一個小奴才,讓我殺一百次都不夠!就算你背後有勢力,我兆佳。堇芙也不怕!不僅不怕,而且我還要把那位給你撐腰的人揪出來,暴打一頓!
當然,上述那些暴力描寫隻能在腦子裏過過癮,真的要我說出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就算我再笨,再不懂得古人的生存之道,隻說在二十一世紀,那些人情世故也是看在眼裏“學”在心裏的“本事”。可二十一世紀的那些人情世故,拿到大清朝來簡直就是小兒科,或者,連小兒科都不算。
“福晉。”陪我從書房出來後,一直很安靜(對比者為小袖)的茗香“有情有義”地捅了捅我,示意我注意發呆的場合。
被茗香一叫,我回過神來。從我叫他來後就一直被我死盯的李海兒,他此刻也奇怪地看了我和茗香一眼:他的眼神中有太多明滅的信息在流轉,並且飛速地幻滅,讓我來不及捕捉。哼,這個小兔崽子,可不能讓他繼續猖狂下去了!我揮了揮手,示意茗香可以對這個小兔崽子開始問話了。
(插曲:說到茗香,這可是個好奴才。忠心護主這一褒義詞雖然還沒有在她身上彰顯出來,但至少從我剛來大清到現在,她對我這個主子是說一不二,唯命是從。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很聰明,深得我心——一切的一切隻是因為,她是我的陪嫁丫鬟!)
茗香點點頭,隨即遣散了院子裏的其他人,並關上院門,問李海兒:“李海兒,你欺瞞福晉,知情謊報。你可知罪?”
李海兒不僅不像我想象中磕頭求饒,反而一副混混樣:“福晉,茗香姐,我李海兒哪兒欺瞞福晉了?就算欺瞞了,跪了這麼久也罰完了吧?”
我氣地又想“騰”地站起來。這個李海兒,他以為自己在二十一世紀啊?還妄想人權主義呢!恩?不對,這關人權主義什麼事?就算他在二十一世紀,並且也有人權主義,他也不能這麼不尊重受害者吧?天哪,救救我吧,我讓一個奴才折騰瘋了!
感覺到自己的行動被他人控製了,用餘光一瞥,原來是茗香及時地抓住我的袖子,製止了我又一次在這小兔崽子麵前丟臉。此刻的她正對李海兒怒斥道:“大膽,這是什麼話?你是什麼賤胚子,福晉又是什麼身份?看來不讓你長長記性,你是不會乖乖聽話了?”
李海兒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恢複到了未說話之前的“大義凜然”狀態,還向茗香挑釁道:“福晉和茗香姐說我知情謊報,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