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天色快黑下來的時候,車隊就基本停止行進了,他們沿著道路找到了一片地勢相對平坦的開闊地,然後將十幾駕馬車圍成一圈,傭兵們就在馬車所構成的保護圈中安營休息。

較之雇傭兵們,庫茨卡則沒有那麼好的條件,他隻是個外人,隻能裹著衣服睡在馬車上將就一夜,好在馬車上有不少幹草,躺在裏麵還能算得上暖和。

當所有人都睡著了,或者說是都裝作睡著了的時候,一個黑影從馬車上翻了出去,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或許是啤酒喝的太多,這已經是庫茨卡晚上第三次出去“解手”了,他一邊向前走著一邊聽著身後的動靜,這已經是自己第三次出來了,如果那些家夥還不跟出來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自己被那個老頭耍了。

好在這次沒讓他失望,雖然風聲很大,但他還是聽到了那陣不易察覺的動靜,他沒有回頭也沒有任何停頓,慢慢朝著自己選好的地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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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耶握了握自己手上的巨斧,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四個弟兄,他聽著帳篷外傳來的一聲巨響,他知道那小子準是又去解手去了,這特麼都是晚上的第三回了!

“幹了這一票,又能在魯裏瀟灑一段時間了。”他想著,隻希望這小子不要讓自己失望,這年頭,能隨便摸出一個金幣的人可不多見了!鮑耶嘖嘖的歎著。

他鮑耶是性子爆,但他可從來不會被仇恨所左右,嗬!仇恨?仇恨算個屁,能當飯吃?那天庫茨卡拿出金幣的時候他的眼睛都直了,他跑這一趟單子才幾個錢?

剛啟程,鮑耶就打定了主意,幹上他一票,然後好好的給自己放個假,各個傭兵隊的頭兒他也都打過了招呼,這種事對於他們早已司空見慣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還不值得他們去插手。

鮑耶掀開帳篷的簾子,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悄悄的摸了出去。

遠遠地跟著庫茨卡,他們盡力的壓低著自己的腳步,生怕打草驚蛇,如果他們能聰明一點的話或許會去琢磨為什麼一個人要背著大劍去解手。

鮑耶嘀咕著:“解個手要跑上那麼遠嗎?在哪尿不是尿啊!”

庫茨卡似乎是覺得夠遠了,然後停了下來,他沒有想過要用什麼計謀來對付這些家夥,五個連自己的腳步聲都沒辦法隱藏的垃圾罷了。

鮑耶看著前麵停下來卻沒有任何動作的庫茨卡,他的心裏咯噔一聲,自己被發現了,正好,也省得自己費那麼大勁了去追了,他掂了掂自己的巨斧,誰知道範迪克是怎麼死的?就這小子,老子一隻手就能捏死他,鮑耶不斷地對自己進行著催眠,效果的確很好,那就是確實變得不怕死了。

庫茨卡搖了搖腦袋,他的耳邊開始有些嘈雜的聲音響起,應該是幻聽,但那股聲音越來越大,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紋路,是的,低語聲又響起了,仿佛它能夠感受到自己內心的殺戮之意一樣。

庫茨卡轉過身子麵對著越來越近的五個人,他竟有些迫不及待了,這種感覺就跟與範迪克戰鬥的那次一樣,但這次的嗜血欲望更加的洶湧。

庫茨卡耳邊全是低語聲,他隻能看著鮑耶長著嘴在說著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聽不到,他有些不耐煩了,這家夥真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