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燈光中,看著她一臉如花美眷,他長久壓抑的情感一下子怦發而出!應著聲往前傾身將她壓到了身下。一股混合的香草氣息忽襲上鼻端,有柔軟的東西貼了他的臉頰,阻隔了兩人的親密接觸。
他垂目一看,“這是什麼?”
白錦屏趁機從他身下逃掉,滾到一旁,囁嚅說:“我給你做的香囊,第一次做,繡的不好看,要是你看不上,就算了。”說著,就要收回,他伸手抓過,看著小巧精致的香囊和上頭繡的並蒂蓮,不禁露笑,“我喜歡。”
“現在天熱,你帶在身上可以遮汗味,也可防蚊蟲。”
“呃?”他聳眉,“我這輩子還沒用過這種好東西呢!對了,我身上要是有香味會不會被張鐵蛋他們笑話?”
白錦屏忍不住笑出聲,“這又不是香水,我在裏麵放了丁香、蒼術和艾葉,香味清新自然,淡淡的,近距離才能聞見,他們聞不到。”
他將香囊往手裏一攥,“你給的,我要貼身戴。”
她隻笑不語,看著他,他也看著她,慢慢將香囊放到旁邊梳妝台上,移到她身邊,重新傾覆下身子,這回她不躲了。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的臉,線條硬朗、輪廓分明、極具張力的一張臉,讓她想起杭州初見他馬上的威風凜然,不同的是這一刻多了內斂與溫柔,還有那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
她一時怔忡,第一次主動伸出胳膊勾了他的脖子。
這個極具誘惑的動作讓他的心一跳,喉結咕咚抖了一下。
“連城,你愛我嗎?”她問。
他一時愣怔,這種情啊愛的他不太懂,頭一回聽一個女人如此直白大膽地說出來,他這個大男人卻有些緊張。暗歎,她真是新時代的新女性,太不一樣了。
“......愛!”他扭捏著,扼腕地似地回了話,額頭上都緊張出汗來。
她笑笑,抬袖給他擦汗,腦袋微歪著看他的臉,“你知道泰戈爾的那首詩嗎?如果你像它裏麵說的那樣回答我就好了。”
他聳眉,根本不知道她嘴裏的什麼“哥兒”是誰,“以後我知道了對你說。”
她輕歎口氣,看著隨風飄忽帳子,輕吟出聲:“我曾在百種形象百回時間中愛過你,從這代到那代,從今生到他生。我的愛心織穿起來的詩歌的鏈子,你曾仁慈地拿起掛在頸上,從這代到那代,從今生到他生。”
他看著她臉上那一層冥想的雲霧,心也隨著她輕柔的聲音和那帳子繾綣起來,這詩真好聽,從她嘴裏念出來更惹人心動,他抿緊了唇,抱著她的頭,用力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說:“這什麼哥兒的詩真好,以後我會讀完他所有的詩。從今生,到他生,錦屏,連城生生世世都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