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了,使勁拽他的胳膊,“你說呀連城,你快說呀!I‘mabadguy!快說呀!”
“好好,我說。愛母鵝……愛母鵝白的給!”
她聽罷心裏得意極了,背著手大模大樣進了屋,他趕緊跟上,“那你告訴我,你在說我什麼壞話?”
她坐到沙發上,笑的露出一個酒窩,“我不告訴你。”
他凝眉,走到沙發前,做傾身壓覆狀,“你說不說?”
她挑眉,“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在說你是個badguy,就是,連城是個壞蛋的意思!上當了吧?”
他笑著點頭,“對啊,我是個壞蛋,連城是個壞蛋,是個大壞蛋。那現在……我要做壞事了!你怕不怕?”說罷他身子一壓將她箍在沙發上,她咯咯笑著推他,“我才不怕你呢!”
這時,忽聽見張鐵蛋和靜兒的在外頭說話,他們兩人一時分開,各自整理自己的衣服。
白錦屏歪著腦袋往外瞧,見他們還沒過來,就趁機朝身旁的人瞪眼,“你還是個大團長呢,幸好剛才沒有別人,要是被你的士兵們看見你剛才的樣子,還不笑話你?”
他一手整著襯衫領子往外走,擦過她身邊時,柔聲說:“我剛才的樣子隻讓你一個人看。”
白錦屏一怔,心上有股暖流緩緩淌過,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也放大了,背著手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張鐵蛋和靜兒一齊過來了,張鐵蛋嘴裏吃著糖手還要往牛皮袋裏抓,靜兒不讓,嗔道:“這是夫人的,給你一個嚐嚐就夠了,你還拿啊?”
張鐵蛋聳眉:“嫂子才沒有你這麼小氣!”
他話音未落,白錦屏蹬蹬走了過去,伸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孩子氣命令:“鐵蛋不許吃!快吐出來!”
張鐵蛋一怔,脖子一挺,別說吐了,整顆糖囫圇咽了下去,連打了兩個膈兒才覺得心口裏舒服些,一張臉拉成了苦瓜狀,“嫂子,您這是幹什麼呀?這要是卡住,我命都沒了。”
白錦屏把一包奶糖用力擲到地上,“今天我討厭英國奶糖,等我不討厭它了送你一包!”
連城站在階上看著她的背影,搖頭失笑,不知道英國奶糖怎麼得罪了她,他手抄進褲袋,居高臨下看著他們,沉聲道:“鐵蛋,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做的怎麼樣了?”
張鐵蛋一手撫著心口上階,怨怨說:“大哥,嫂子,我都有名字了,都說了不要再叫我鐵蛋了,叫我正軍!”
連城瞪眼,“給你二兩顏料你還真敢開染房啊?那個名字在文書上用就行了,你跟我提正軍我都不知道是誰!”
“連城不要這樣。”白錦屏走到他身邊朝他搖頭,“是我們叫錯了,正軍現在有上進心我們該鼓勵他啊!咦?正軍,你好像和幾天前不一樣了,頭發短了,衣服也變了。”
張鐵蛋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笑了,“還是嫂子眼尖心細,嗬嗬,我覺得頭發太長不好看,特別囑咐讓剃頭師傅給理了個利落的,嗬嗬,我還請了個月嫂,專門幫我洗衣服熨衣服,以後我也像大哥一樣穿著筆挺幹淨的軍裝出門,嗬嗬……”
連城看著他,有一瞬間的失神,想到當年自己初改名時也是遇上各種困難和挖苦,他笑了笑,鄭重喚道:“正軍!”
“正軍!”白錦屏緊接著喚了一聲。
張正軍臉上的笑容一時放大,拍著胸脯保證:“大哥!您放心吧!我都準備好了,不出三天,我一定讓劉官禮自動滾回興義!就是我們八台大轎抬他,他也不會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