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1 / 3)

東撒克遜人在發生致命疾病的時期重新崇拜偶像,但由於他們的主教賈路曼的教促,他們很快就糾正了錯誤(665)約在此時,繼我們前麵提到過的斯威德赫爾姆之後統治東撒克遜的是西格希爾和塞比兩位國王,盡管他們同時又是在麥西亞國王伍爾夫希爾管轄之下。西格希爾和他治下的人民,在這個地區受到上述致命疾病的侵襲後,拋棄了基督教聖禮,走上了背教的道路。原來,隻愛現世,不向往來世,甚至根本不相信有來世存在的國王本身、平民和貴族們著手把原已遺棄的廟宇重新修建起來,拜起偶像,好象他們因此能夠得到保護從而不得那種致命疾病似的。此外,西格希爾的同伴,王國的共同繼承人塞比連同他治下的那些人卻始終篤信他們已經接受了的基督教。我們在後麵會詳細地敘述到,塞比在頁麵巨大的幸福中結束了自己虔誠的一生。國王伍爾夫希爾獲悉那個地區,即那個部分地區的基督教受到褻瀆後,為了糾正他們的過錯,把整個地區召回到真正的信仰中來,向他們派出了特朗希爾的繼承人、主教賈路曼。賈路曼小心謹慎地處理這個問題(告訴我這件事的是一位曾經幫助他傳播福音並且在旅途中照料他的神父:他也是虜誠而高尚的人物),他走遍各地,把該地區人民及上述國王重新引導到公義之道上來。於是,那個地區的人民在拋棄並且摧毀了先前建造起來的廟宇和祭台之後,開放了教堂。他們樂意地表明信仰他們曾一度否定過的基督的名,寧可懷著複活的信念在基督裏死去,也不願在偶像的包圍中,在不信的汙穢裏生活。神父們在成功地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和他們的導師一道,歡歡喜喜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園。

上集到此結束頁麵第四卷第一章多斯德迪特死後,威格哈德被派往羅馬接受主教任命:但他在羅馬剛一去世,西奧多便被任命為大主教,並和修道院院長哈德良一道被派往不列顛(664-669)記載著發生上述日食,緊接著又發生一場瘟疫的那一年,即科爾曼主教在天主教徒一致裁決下回到他的同胞之中的那一年的7月14日,坎特伯雷教會的第六任主教多斯德迪特去世。此外,肯特王厄康伯特也於同月同日去世,把王位傳給兒子埃格伯特,埃格伯特接受了王位,並且保持了九年時間。那時,主教職位已空缺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後,埃格伯特和諾森伯裏亞的奧斯維王共同派精通教會教規的英吉利人、神父成格哈德去羅馬(我們在上卷中已簡單提到),希望他能被任命為英吉利教會大主教。同時,他們還給教皇送去了大量的金銀器皿作為禮物。威格哈德在維塔利安統治羅馬教會時抵達羅馬,他向該教皇彙報了他此行的原因。過後不久,他及其幾乎所有的隨從人員都突然染上瘟疫死去。

因此,教皇在與人商量了這件事後,仔細征詢他可派誰去出任管理英吉利各教會的大主教。那時,在距坎帕尼亞的那不勒斯不遠處有個尼裏丹修道院,院長哈德良出生於非洲,他除了在修道院院規和教會教規方麵訓練有素並且精通拉丁語和希臘語外,還具有精確的聖學知識。教皇把他召來,要他接受英吉利主教職位,前往不列顛。但是,他回答說,他根本不配擔任這麼高的職務,不過他可以指出一個無論從學識或年齡來說都更適宜擔任主教職務的人選。於是,他向教皇推薦了一個名叫安德魯的修士,他就住在附近的一座女修院裏。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認為他配得上擔任主教職務,可是他病體虛弱,無法指派他擔任此職。因此,哈德良再次被要求出任主教,但他希望暫緩一段時間,他想也許最終能找到另一個更合適的主教人選。

就在此時,在羅馬有一個與哈德良相識的修士,名叫西奧多,出生於奇裏乞亞的塔爾蘇斯,年齡六十六歲。他通曉聖學和世俗學,精通希臘語和拉丁語,品行兼優,年高望重。哈德良把他推薦給教皇。教皇同意任命他為主教,但首先以下麵這些為條件:哈德良必須親自把他帶到不列顛,因為他曾兩次到過法蘭西的許多地方去完成各種使命,因此對完成這次旅行定有更豐富的經驗,而且他還擁有足夠多的自己的侍從;此外,作為西奧多的長期的布道助手,哈德良還應該認真注意使西奧多不致按希臘人的作法把任何與真正信仰相悖的東西帶入他所管轄的教會。西奧多被任命為副助祭,又過了四個月直到他的頭發長全,以便於能把它剃成冠狀式,因為在此之前他按東方人的作法留聖保羅發式。他於主曆668年3月26日(主日)接受教皇維塔利安的任命。5月27日在修道院院長哈德良陪同下被派往不列顛。他們一道從海路來到馬賽,接著又從陸路到阿爾勒,把教皇維塔利安的推薦信交給阿爾勒大主教約翰,他把他們挽留下來,讓他們一直住到國王宮殿總管埃布羅恩發給他們安全通行證以確保他們通行無阻。得到通行證後,西奧多啟程前往巴黎主教阿吉爾伯特處(我們已提及),並且受到了他的友好款待,留下來住了多時。哈德良自己先去桑斯的主教埃姆那裏,接著又去莫城的主教法羅頁麵那裏,並在他們照料下停留了許久。冬天即將來臨,迫使他們安閑地在他們所找到的這個方便處所逗留下來。這時,埃格伯特王從可靠的報信人那裏得到消息說,他們要求羅馬教皇委派的主教確實正停留在法蘭克人的王國裏,於是,立即派地方官雷德弗裏德去把他接來。雷德弗裏德到法蘭克後經埃布羅恩同意,把西奧多帶到一個名叫昆塔維克的港口。在那裏,西奧多因病又滯留了一段時間。他剛一開始康複就啟程駛往不列顛。但是,由於埃布羅恩懷疑哈德良負有皇帝對不列顛諸王的某種使命,對他個人當時管轄下的王國不利,因此把哈德良留下。下過,當他確實發現哈德良並不負有而且也不曾擔負過這類使命時,就放了他,並允許他跟隨西奧多前來。哈德良剛一到達西奧多處,西奧多便把聖值得修道院(如前所述,這裏通常是埋葬肯特大主教的地方)給他。原來,臨行前,教皇曾要求西奧多在他的教省裏為哈德良提供一處所在使得他和他的隨從能夠方便地居住在一起。

第二章西奧多走遍全國,與普世真理保持一致的英吉利各地教會開始學習如何研究《聖經》;普塔接著達米安成為羅切斯特主教(669)在他被授聖職後的第二年5月27日(主日)這一天,西奧多來到他的教會,此後在職二十一年又三個月零二十六天。他很快走遍了島上英吉利各部落居住的地方,這是因為人們都欣喜接待他,聽他講道。由於哈德良的陪同及其他在一切方麵的協助,他廣為傳播正確的生活準則和慶祝複活節的規範方式。他是第一位為整個英吉利教會所承認和服從的天主教。如前所述,由於他和哈德良兩人不僅有著淵博的聖學知識,而且還有著豐富的世俗知識,因此把一大批學者聚集到了自己周圍。美好的知識就象溪水一樣每天流淌澆灌那些人的心田:他們除了向聽眾教授聖學各卷外,還向他們教授詩韻學、天文學和算術。其證據是,至今為止,他們中的一些仍然健在的學者對希臘語和拉丁語的精通程度無異於對他們母語的精通程度。英吉利人來到不列顛後沒有出現過比這更為幸福的時代了:他們的國王英勇無比且篤信基督;所有野蠻民族對他們都望而生畏;人人都專注於新近傳來的有關天國的佳音;如果有人想學習《聖經》,隨時都可以得到名師指導。

此外,以前隻是在肯特才為人所知的教堂唱詩的曲子,這時也開始在英吉利各教會裏教唱起來。諾森伯裏亞各教會的第一個音樂師(前麵提到過的詹姆斯除外)是埃迪,外號斯蒂芬,是威爾弗裏德把他從肯特請去的。威爾弗裏德是一位十分可敬的人物,在英吉利曆任主教中,他第一個學會把普世生活方式傳授給英吉利各教會。

就這樣,西奧多巡視了各地,在得便的地方任命主教,並在他們幫助下糾正他所發現的不完美之處。其中,他也責備了查德主教,因為他未舉行過適當的接受聖職儀式。對此,查德非常謙卑地回答說:“如果您認識到我未經適當儀式就擔任主教職務,那麼,我隨時心甘情願地辭去這一職務:我也不認為我是夠格的,不過,為了服從命令我隻好同意,雖然我無法勝任此職。”西奧多聽到如此謙卑的回答後說,查德不應辭掉主教職務。相反,他親自按普世方式重新為查德舉行了任命儀式。此外,多斯德迪特死後,根據要求給坎特伯雷教會任命和派出了一名主教。與此同時,威爾弗裏德也被從英吉利頁麵派往法蘭西接受任命:由於他在西奧多到達之前就已回到不列顛,所以在西奧多到任時,他已在肯特任命了一些神父和助祭。但是,西奧多到達羅切斯特--那裏的主教職位因達米安去世長期空缺--後不久,就任命了一個與在世俗事務方麵的精明程度相比更精通教規,更安於簡樸、誠實的生活的人擔任主教,他的名字叫普塔。此人還特別擅長於按羅馬風格唱教堂聖歌:這套本領是他從神聖的教皇格雷戈裏的門徒那裏學來的。

第三章上述查德被讓出來擔任麥西亞主教;他的生平,去世和安葬(-672)當時,伍爾夫希爾是麥西亞國王。他在賈路曼死後,也要求西奧多為他和他的百姓委派一位主教,但西奧多不肯為他們任命一個新主教,而要奧斯維王把查德讓出來擔任他們的主教。那時,查德正靜靜地住在拉斯廷厄姆自己的修道院裏。威爾弗裏德統治著約克教會以及奧斯維王治下的所有諾森伯裏亞人和皮克特人教會的主教教區。由於最可敬的主教查德習慣於徒步而不是騎馬到各處從事福音事業,因此西奧多要求他在需要長途旅行的時候騎馬;當查德因渴望和喜愛這種虔誠的勞苦而堅決拒絕這一要求時,西奧多因為知道他確是一個聖人便親手把他扶上馬背,強迫他騎馬前往需要去的地方。如前所述,查德在被任命為麥西亞和林賽的主教之後,仿效古時教父盡善盡美的生活方式,認真地管理這兩個地區:伍爾夫希爾王還在林賽地區一個人稱阿德巴韋即”樹林邊“的地方劃出五十戶住家大小的一塊地給他,讓他建造一座修道院。查德在那座修道院裏所確定的一係列修道院生活措施一直延續至今。

他的主教座堂設在人稱利奇菲爾德的地方,這裏也是他去世和安葬的地方。迄今為止,這一地區曆任主教的座堂一直設在這裏。實際上,他已在離教堂不遠處的一個頗為偏僻的地方為自己建造了一處住所,傳經布道之暇,他經常和更少數的幾個人,即七、八個兄弟在那裏祈禱、讀經。他在這一地區十分傑出地管理了教會兩年半,接著,出於上天審判的決定,《傳道書》

上所說的”拋石有時,堆聚石頭有時“的時刻來臨了。原來,天主降下了一場瘟疫落到了他頭上,這場瘟疫將通過肉體的死亡,把教會的活石頭從地上帶到天堂。在這位最可敬的主教的教會裏的許多人脫離肉體之後、他自己也快要離開塵世去見主之時,有一天,他恰好隻同一個名叫歐文的兄弟一起住在上述住處裏,因為他的其他兄弟都因禱告和朝拜的需要回教堂去了。這位歐文是很有功德的修士,他抱著從天上得到酬報的純真的目的和希望而拋棄了塵世。無論從哪一方麵講,他都配得上讓天主以某種特殊方式向他透露奧秘,也配得上使會眾對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原來,他是德埃塞爾思裏思王後從東英吉利而來的,原是王後的親兵首領兼王室總管。隨著他的信仰的日益強烈,他決心拋寓塵世。他確實做到了,而且不是馬馬虎虎地做到了:他從一切世俗瑣事中解脫出來,拋棄了所有財產,身著簡樸粗劣的衣裳,手執斧頭和短斧,來到了這座可敬的教父的人稱拉斯廷厄姆的修道院--他以此表明,他到修道院來是為了勞作而非象有些人那樣圖安逸。他以實際行動表明了這一點:他不太善於研讀《聖經》,但越是這樣,他幹起粗重活來越是頁麵認真、賣力。總之,他是那樣虔敬,以至於主教讓他和幾位兄弟一道陪自己到上述處所去。在那裏,他們在室內專心讀經,他則在戶外做那些看來需要做的事。有一天,他在屋外幹同樣的活,他的同伴們,如我初時所說,回教堂去了,而主教一人則在祈禱室裏讀經、作禱告。突然間--歐文事後說--他聽到一陣悅耳的歌聲和歡笑聲從天而降。他說,這歌聲和歡笑聲先是在東南方向開始,就是說在冬季太陽升起的地區的上方開始,接著慢慢地向他飄來,最後落到主教所在的祈禱室的屋頂上,隨後進入室內,注滿了整個房間及其四周。他全神貫注地傾聽,竭力要記住所聽到的一切。就這樣似乎過了半個時辰,他又聽到那悅耳的歌聲以它下降時相同的方式從祈禱室的屋頂升向天空,其美妙悅耳難以言表。他沉思半晌,似乎驚呆了,心裏專心估摸著出了什麼事。這時,主教打開祈禱室的窗門,象過去常常所做的那樣,擊掌招呼屋外的人進來見他(如果外麵有人的話),於是,歐文立即進去。主教對他說:“趕快回教堂去把那七個兄弟叫來,你自己也同他們一道前來。”他們到達後,主教首先告誡他們對自己和一切篤信的人要保持博愛、和睦的美德,而且要不知疲倦地堅持服從從他那裏所學、在他身上所見或從以往教父的言行中所悟到的院規。接著,主教告訴他們,他離去的日子即在眼前。

“因為“,他說,”那個先前曾光顧過我們的兄弟可愛的賓客,又在今天光臨並召我離開這個世界。因此,你們要回到教堂去,告訴眾兄弟,以他們的祈禱把我的離去告知主,並記住通過儆醒、祈禱和善行來避免他們自己的離去--他們離去的時刻尚不可知。”主教說了這些話,還說了一些類似的話,接著為兄弟們祝福。那個唯一聽到天國歌聲的歐文在兄弟們懷著沉重心情走出去後又走了進來,撲倒在地,哀求道:“父啊:我求您讓我冒昧提一個問題。”主教回答說:“你就盡管提吧!”歐文說:“我懇求您告訴我,我所聽到的那群歡樂的人們所唱的歌是什麼歌--他們從天上降到這祈禱室,不久又飛回天上。”主教回答說:“如果你聽到那歌聲並且知道了天國之客的來臨,那麼,我就以主的名義命令你:在我去世之前不得告訴任何人。他們正是天使,來召我去領取我一向所喜愛和向往的天國獎賞。他們答應七天之後再來帶我去那裏。”主教對他所說的話後來都一一應驗了:他的身體立刻變得衰弱,而且病情日益加重。到了第七天(誠如天使們所承諾的那樣),在他通過接受耶穌的聖體和血進一步做好離別準備後,他那神聖的靈魂被從肉體的桎梏中釋放出來,由眾天使引領(我們對此盡可深信不疑),去享永福。如果他在曾用心等候了多時的死日或者說主日到來之時,竟那樣高興,這是不足怪的。

這是因為,他除了具備節製、謙卑、儉樸、勤於傳教和禱告等許多其它美德外,對天主是那麼敬畏,一言一行中又總是那麼念念不忘自己的末日,正如一位曾經教授過我《聖經》,在查德的修道院裏於查德管教下成長的兄弟特朗伯特常說的那樣,如果在他讀書或做其它事情時突然刮起一陣疾風,他就會立刻祈求主的憐憫,請他可憐世人;但如果刮來的是一陣更猛的疾風,他就會合上書本,撲倒在地,更起勁地祈禱;如果狂風暴雨持續不斷,或者風雨之際雷電交加,驚天動地,他就去教堂,聚精會神地作禱告、唱讚美詩,直到雲開日出。他的夥伴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回答說:“難道你們沒有讀過’主也在天上打雷。至高音發出聲音,他射出筋來,使仇敵四散,多多發出閃電使他們擾亂‘?這是因為,主運動空氣,刮起風暴,射出閃電並在天上打雷,以便使地上的生靈對他產生敬畏,使他們心中不忘將來審判,頁麵進而打掉他們的傲氣,懲罰他們的放肆行為,以此使他們記住那可怕的天地將被焚毀的時刻--那時,他自己將帶著強力和威嚴,乘雲而下,審判所有的活人和死人。所以,他說,“我們應以應有的敬畏和愛來回答他發自天上的警告,以便在他擾亂風雲,伸展手臂威脅著將要打下來但尚未出手時,我們能立即祈求他的憐憫,立即敞開心底,徹底摒棄肮髒的罪孽,小心地防備,使自己永遠不至於罪有應得地受到打擊。”此外,有關這位主教去世的事,我們前麵曾提到過的最可敬的教父埃格伯特所說的話也同上述這位兄弟的透露和報告相吻合。查德年輕時,與他年齡相仿的埃格伯特曾同他一起在愛爾蘭過著嚴格的修道院生活,他們一同節製、禱告並攻讀《聖經》。不過,查德後來回到了自己的國家,而埃格伯特卻為了主作為朝聖者繼續住在那裏,直至生命結束。許久後,一位十分神聖和品德高尚的人從不列顛前來拜訪埃格伯特,這個人叫海格鮑爾德,是林賽地區的一名修道院院長,象一切聖人所要做的那樣,他們談論起前先教父們的生活並且欣然希望自己也能仿效他們。在談話中,他們提到了最可敬的主教查德。埃格伯特說:“我認識這個島上的一位至令仍然活著的人,他在查德離開塵世時確曾看見他的兄弟切德的靈魂在一群天使陪同下從天而降,帶走他的靈魂,然後回到天國去。”看埃格伯特的意思,這異象究竟是他本人所見還是其他人所見,我們不得而知。不過,既然這樣一位高尚的人物說它是真的,我們當然可以相信。

查德在3月2日去世,先是埋葬在聖瑪利亞教堂近旁。但後來,當最神聖的使徒之首彼得的教堂在那裏建成時,他的遺骸被移到裏邊。這兩處經常出現治病神跡,以顯示查德的功德。簡言之,不久前,有一位四處亂跑的神經錯亂者,一天夜晚來到那裏。由於看護人不知情或疏忽,他在那裏呆了整整一夜。次日清晨,他離開時,竟然神智清楚。使眾人驚喜的是,他宣布,他在那裏得到主的恩典,從而恢複了理智。現在這個墓穴上蓋起了一座小房子似的木頭墳,壁上有一個洞。那些前來敬拜的人常把手伸進洞裏,從中取出一些塵土。他們把這些塵土放進水裏,然後讓病畜或病人嚐一下,就會立即解除他們的病痛,使他們滿意理想地康複。

西奧多任命高尚、莊重的溫弗裏德接替查德的主教職務,讓他象他的前任那樣,管轄麥西亞、中英吉利以及林賽地區。當時,伍爾夫希爾仍在世,他是統治這些地區的君王。此外,溫弗裏德原是他的前任主教的一名教士,在他手下當了多年的助祭。

第四章離開不列顛的科爾曼主教在蘇格蘭人的土地上建造了兩座修道院,一座給蘇格蘭人,另一座給隨行的英吉利人(667)在此期間,身為蘇格蘭人的科爾曼主教離開了不列顛,並且帶走了他在林迪斯凡島上所聚集的全體蘇格蘭人和大約三十名英吉利人,這些人都受過修道院生活的熏陶。主教把一些兄弟留在自己的教會後,首先來到海伊島--他就是從這個島上被派住英吉利人中間去傳播福音的。此後,他來到位於西部,與愛爾蘭有相當一段距離的一個小島上。該島在蘇格蘭語中稱為英尼斯波芬德即“白牛犢島”.他到了那裏,建造了一座修道院,把自己帶來的頁麵從兩個民族中聚集來的修士安置在該修道院裏。這些修士無法和睦相處:蘇格蘭人在夏天收割季節即將到來時,往往離開修道院到他們所熟悉的地方去遊逛,而在冬天來臨之際事實上又回來,要求共享英吉利人所收成和貯存的果實。由於這樣,科爾曼為解決這個矛盾,視察了遠近各地,終於在愛爾蘭島上找到在蘇格蘭語稱為梅吉奧的適合建造修道院的地方。他從土地的主人--一位伯爵那裏買下其中的一小塊地用來建造修道院,條件是,住在裏麵的修士還必須為準許他們獲得那塊地的土地主人向主禱告。在那位伯爵和當地居民的幫助下,修道院很快建成。科爾曼把英吉利人安置在這座修道院裏,而把蘇格蘭人留在上述的島嶼上。確實,這座修道院至今仍為英吉利人所占有:這個通常稱為米吉奧的修道院同最初時期相比,規模有了相當大的發展,再加上所有的事情早從那時起已被納入較為規範的軌道,因而該院聚集了許多來自英吉利的知名修士。他們在會規和恪守會規的院長管理之下。以舊時的高尚的教父們為榜樣,依靠自己雙手的勞動,過著節製,誠心的生活。

第五章奧斯維王和埃格伯特王之死;大主教西奧多在赫特福德主持召開的宗教會議(673)主曆670年即西奧多來到不列顛後的第二年,諾森伯蘭國王奧斯維因患重病去世,時年五十八歲。他如此酷愛羅馬和使徒會規,以致於(如果他逃脫了他的那場疾病的話)計劃到羅馬去,在聖地結束自己的生命,並計劃請求主教威爾弗裏德擔任他途中的向導,答應贈送他一筆數目可觀的金錢。然而,他卻於2月15日去世,留下他的兒子埃格弗裏德當王國的繼承人。埃格弗裏德三年,西奧多召集一次主教會議,一道參加的還有許多熱愛並通曉教父們的正宗會規的教會導師。這些人到齊後,西奧多以主教身份開始教導他們遵循便利於教會和睦與統一的規定。以下是關於這次宗教會議進程的紀錄:

“在我們看來,以永遠統轄著自己教會的主、天主、我們的救世主耶穌基督的名義,根據古代會規所確立的習慣,召集我們大家開一個會,以便處理教會的緊要事務,似有好處。我們在第一個小紀的9月24日聚集在一個叫赫魯特福德的地方。就是說,有我,雖卑微但卻被羅馬教會任命為坎特伯雷教會主教的西奧多,我們的神父同仁和兄弟,最可敬的東英吉利的主教比西,和我們一道的還有我們的兄弟和神父同仁諾森伯裏亞主教威爾弗裏德委派的代表;出席會議的還有我們的兄弟和神父同仁,稱為羅切斯特的’肯特城堡‘

的主教普塔、西撒克遜主教洛西爾、麥西亞地區主教溫弗裏德。在我們到齊並按次就座後,我說:’出於對我救世主的敬畏和熱愛,我請求你們,親愛的兄弟們,讓我們為了我們的信仰而共同商議。我們的目的是使大家不違背由神聖的、人所公認的教父們所訂立的法令。‘我還說了類似這些和許多其它有關維護教會博愛和統一的話。當我結束了開場白後,我逐個詢問他們是否願意遵從那些由舊時教父們依教規而訂立的規矩。對此,我們所有的主教同仁都表示:’對於神聖教父的會規中所規定的各項事宜,我們深感滿意,而且,我們還衷心樂意地遵守這些規定。‘於是,我立刻拿出上述教會法,向他們指出我在其中不同地方作有記號的十個條款,因為我知道這些條款對頁麵我們至關重要。我請求他們接受並認真遵行這些條款:

“第一條:’我們一致在正月十四後的主日守神聖的複活日。‘

“第二條:’任何一個主教都不得幹涉另一個主教轄區的事務,他隻能滿足於對自己教區裏的人履行職責。‘

“第三條:’任何主教幹擾正式奉獻給天主的修道院,或從這些修道院中強行拿走任何東西都是非法的。‘

“第四條:’除非獲得他的院長的允許,任何修士不得隨意變更地點,即從一座修道院轉移到另一座修道院。相反,他們必須遵守在皈依時所發誓遵守的那些命令。‘

“第五條:’離開自己的主教的教士不得隨心所欲地到處逛蕩;不管他到哪裏,如果沒有他自己主教的介紹信,任何人都不得接納。已經受到接納的教士如果在被召歸時拒絕回去,那麼接納者和被接納者都要受到絕罰。‘

“第六條:’主教和教士在他人的教區旅行時應滿足於所得的慷慨大方的款待。沒有所在轄區的主教的允許,行使神父的任何職權都是非法的。‘

“第七條:’每年應舉行兩次宗教會議;但是,出於種種不便,對於我們大家來說,似宜每年召開一次,於8月1日在人稱克羅弗索奇的地方舉行。‘

“第八條:’任何主教都不得出於野心而把自己置於其他主教之上;相反,每個主教都要承認自己接受聖職的時間和順序。‘

“第九條作了如下籠統的要求:’主教人數應隨教徒人數的增加而增加。‘但是,有關這一點,我們沒有多說什麼。“第十條是有關婚姻的事:

’不論什麼人,隻能有一次合法婚姻。任何人不得亂倫,任何人不得拋棄自己的妻子,除非象神聖的福音書上所說的那樣,出於私通的原因。休去與之合法結婚的妻子的人,如果要作一個好基督教徒,他就應該保持單身,不再婚娶,要不然,就要與其妻重歸於好。‘

“我們共同商討並確定這些條款,目的在於避免我們之間再有人違反這些條款,或在於保證使違反者受到不同懲罰。為此,讓每一個人都親手簽署文件,以確認這些所規定的條款,似有好處。我已經把我們這些規定條文口授給書記蒂蒂勒斯,請他寫成文字並記下上文提及的小紀和月份。因此,不管什麼人試圖以何種方式觸犯這些依據教會法製定出來、經我們同意並親手簽署確認的條文,都得革除神職並處以絕罰。願天主恩惠保佑我們平安地生活在他的統一的神聖教會裏。”這次宗教會議是在主曆673年召開的。肯特王埃格伯特已於當年七月去世,他的兄弟洛西爾繼承王位統治了十一年零七個月。此外,據說參加過上述宗教會議的東英吉利主教、高貴而虔誠的比西繼承了我們在上文提到過卜尼法斯:卜尼法斯擔任了十七年主教後去世,西奧多任命比西接替他的職務。

比西雖在世,但是由於身染重病,無法行使主教職權,因此另外兩個人--阿奇和巴德溫就被挑選出來接受主教聖職:從那時起直至現在,那個地區總有兩個主教。

第六章溫弗裏德被革除神職,塞克斯伍爾夫接替了他的主教職務;厄廉沃爾德擔任東撒克遜人的主教(675)頁麵發生這些事情後不久,麥西亞主教溫弗裏德由於不服從命令冒犯了大主教西奧多而被他革除了不多幾年前接受的主教職務。被西奧多任命接替主教職務的是塞克斯伍爾夫,他在吉爾瓦斯地區建造了一座名叫馬德山斯達德的修道院並任院長。但是,被革除神職的溫弗裏德卻回到了自己的阿德巴韋修道院,在那裏,他以聖潔的生活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當時,即在前已述及的塞比和西格希爾治理東撒克遜人的時候,西奧多任命厄康沃爾德在倫敦城擔任他們的主教。這個人的生活和生活方式,據說在擔任主教前後,都確實十分高尚,至今甚至還出現的神跡異能也充分表明了這一點:由他的信徒們保存的他生病時常用來拖拉他的馬舁床,至今仍在不斷地治好患瘧疾或被其它病痛折磨的病人:不僅躺在所說的馬舁床下麵或旁邊的病人能被這樣治好,而且連從馬舁床上削下來的碎片帶給病人也經常能使病人迅速痊愈。

這個人在被任命主教前曾建造過兩座大修道院:一座給自己,一座給他的姐妹埃塞爾伯格,並為它們確立了良好的院規。他自己的那座修道院建在蘇德吉奧納地區泰晤士河畔,人稱奇羅泰西即”奇羅島“的地方。埃塞爾伯格的那座修道院建在東撒克遜地區一處叫因貝雷辛岡的地方,在那裏,她可以成為獻身於天主的修女們的院長嬤嬤和保護人。在她管理該院以後,她處處都表現得不愧作為她的兄弟--那位主教的親姐妹:她不但自己有著正確的生活方式,而且還虔誠地引導她治下的那些人遵行修道院院規。許多來自上天的神跡也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第七章來自天上的亮光指示人們應在巴金修道院裏的什麼地方埋葬修女們的遺體(?664)原來,在這個修道院裏出現過許多異能,而為了紀念和教誨後代,許多了解這些異能的人把它們記載和保存了下來:而我們也熱心地把其中的一些放進我們的《教會史》。有一個時期,我們曾多次提到的那種災難席卷各地並襲擊了這座修道院裏的男修士的住處。每天都有人被帶去見主。當災難也蔓延至男修士與天主的侍女居住區之間時,這位修道院的嬤嬤就開始在修女院裏不斷仔細地詢問:如果抓走他人的那場毀滅性的災難也抓走她們的話,那麼埋葬她們遺體的墳墓應該選在院裏的什麼地方?她雖多次詢問卻無法得到明確回答。最後,她和所有其他修女卻終於從上天得到十分肯定的出於天佑的答複。原來,一天夜裏,在唱完淩晨的讚美詩後,基督的侍女們離開小教堂到比她們先離開個世的兄弟們的墓地上去。當她們在那裏唱起通常唱的稱頌主的讚歌時,忽然看見從天上射來一道亮光,好像一塊大布向她們落下來,這使得她們如此驚喜,結果,還由於敬畏,他們停止了歌唱。而且,不久後,那道來自天上的,連正午的陽光與之相比也似乎顯得暗淡的亮光從那個地方移動開來,移到修道院南麵即小教堂的西端。它在那裏停留了一陣,照射了那塊地方後,又升到天空中。這個景象人們看得如此清楚”所以她們毫不懷疑,這道將引領並在天堂迎接基督侍女的靈魂的亮光,已經給她們指明了安葬遺體和等待複活的處所。這道亮光這樣耀眼,當時和另一位較年輕的人同被安置在小教堂裏的一位年長的男修士於天亮時說,那透過門窗縫隙頁麵而射進來的光束似乎比白晝更亮。

第八章該修道院中的一位瀕臨死亡的小男孩,喊叫著即將跟隨他離去的一位修女的名字,另一位即將離去的修女看到了那將照臨的亮光的一小部分(?664)該修道院裏有一名叫厄西卡的約三歲,不超過三歲的男孩,因年齡幼小,在獻身於--天主的修女們的修道院中撫養和接受教育。這位小男孩得了上述瘟疫,臨死前一連三次喊出其中一位獻身於基督的修女的名字:“伊德吉思,伊德吉思,伊德吉思”,好象那位修女就在她身邊似的。就這樣,他結束了現世的生命,進入永生,而他臨死前所喊叫的那位修女,立即在她當時的所在處所染上同一疾病並於同一天被帶離這個世界,跟隨著喊叫她的那個男孩到天國去。

另外,染上同一疾病並已奄奄一息的另一位天主的侍女,在半夜時分突然向那些侍侯她的人嚷叫起來,要求她們把點燃著的蠟燭吹滅。但是,她雖多次嚷叫和祈求卻沒人理睬,最後她說:“我知道,你們以為我似乎神誌不清才這麼說。不過你們要知道,這次的情況並非如此:我實在地告訴你們,我看見屋裏充滿亮光,它這麼明亮,使得你們的燭光在我看來似乎顯得十分暗淡。”看到甚至沒有人回答她的這些話,也沒有人照她的吩咐去辦,她又說:“好吧,你們要讓它點多久就點多久吧。但你們要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我的光:我的光在黎明時會來到我身邊。”接著她開始敘述說,一個當年去世的屬天主的人已出現在她麵前,告訴她,在黎明來臨時她將離開今世到永恒的亮光中去。果然,她在天亮前後突然去世,這完全證實了她所見的異象。

第九章院長嬤嬤去世時上天所顯現的跡象這些發過願的聖潔的修女們的院長嬤嬤埃塞爾伯格在行將被帶離塵世時,一位名叫托特吉思的修女見到了一副奇妙的異象。這位修女當時征這座修道院裏已住多年,她一直忠誠而謙卑地細心事奉天主,並且熱心地教育、懲戒較為年輕的修女,以幫助那位嬤嬤維持規章製度。使徒所說,這個女人的品德在虛弱中變得完善,她突然身染重病,並且照我們的救世主的仁慈的規定,受了九年痛苦的折磨。顯然,這是為了通過長期災難的磨煉,把混雜在她的美德之中出於無知和疏忽而形成的罪惡的汙點統統銷熔。一天夜裏,當曙光初現時,這個女人走出自己的寢室,清清楚楚地看見一個似乎比太陽更明亮的人體,裹在一張細薄布單中,從修女們的寢室裏被托了出來並被向上提起。就在她設法弄清究竟是什麼東西把她所看到的這個輝煌的身體向上提起時,她注意到,那個身體似乎被一條比金子還亮的帶子高高舉起,一直舉到她再也看不見的高空為止。她思索著這一異象,心想一定是修女之中有人即將去世,而且由於她的善功,甚至將有金帶子把她的靈魂舉到天堂去。

事實果然如此:不出幾天,修女們的嬤嬤,由於天主對她的寵愛,終於被帶頁麵離肉體的桎梏。她所過的生活使每一個了解情況的人都相信,她一離開此生,天國的大門就會立即對她敞開。該修道院裏還有一位聖潔的修女,她不僅因在這個世界尊嚴而高貴,而且對來世的愛使她顯得更高貴。這位修女全身癱瘓多年,甚至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動彈一下手腳。當地知道可敬的女院長的遺體在落葬前將送到教堂,她要求把她也送到那裏,擱在女院長遺體近旁,就象人們在禱告時所做的那樣,使她向院長鞠躬。做完這一切後,她對女院長說話,就象女院長還活著的那樣祈求她獲得仁慈的造物主的憐憫,結束自己所承受的如此長久如此痛苦的折磨。不久,她的請求被應允了:十二天後,她被從肉體中帶離,以現世的痛苦,換來了永恒的獎賞。

前所提及的基督侍女托特吉思在女院長死後又拖了三年。她由於我們先前所說的那種疾病,變得極為虛弱,瘦得皮包骨。當她的最後解脫就要來臨時,她不僅手腳不能動彈,而且連話都不會說,就這樣過了三天三夜,由於突然被一種神示異象所解救,她睜開眼睛並開口說話。她望著上天,對著她所見到的異象,這樣說道:“您來到我這裏,真是太今人高興了。歡迎您!”說完,她沉默片刻,似乎等待著她所看見並與之說話的那個人作答。接著,她似乎有點生氣地補充說:“這一點我決不能愉快接受。”再次沉默片刻後,她第三次開了口:“如果今天確實不行,那麼我祈求您不要拖延太久。”她又象先前那樣沉默了片刻,最後這樣說:“如果實在是這樣完全定了而且這一審判是無法變更的話,那麼請不要拖延到明晚之後吧!”她說完這些話後,坐在她周圍的人問她究竟跟誰說話,她回答說:“我在跟我最親愛的嬤嬤埃塞爾伯格說話。”據此,她們知道,女院長已經親自來告訴托特吉思,她離開個世的時間快到了:正如她所請求的那樣,在過了一天一夜之後,她被同時從疾病和肉體的束縛中解救出來,進入永獲拯救的快樂之中。

第十章一位在這座修道院墓地上進行禱告的失明婦女重見光明繼承埃塞爾伯格女院長職務的是一個名叫希爾迪莉德的獻身於天主的侍女。在許多年裏,就是說直至年事極高,她都一直異常勤奮地管理著這座修道院:她竭力維護修道院院規,努力提供適合於集體使用的各種物品。由於建造修道院的那塊土地太狹窄,她認為應該把埋葬在那裏的基督的男女忠仆的骸骨挖掘出來,全都遷移到天主之母的教堂裏,埋在一塊:在這個地方經常出現天國之光,經常散發出奇異的芬香和出現了其它一些神跡,凡閱讀我們從中搜集到這些資料的那本書的人,都可以了解到。

我確實認為,不應該把那本書裏所描寫的一樁治病奇跡--這樁奇跡發生在這座奉獻給天主的修道院裏的墓地上--略去不提。原來,在那附近有一位伯爵,他的妻子的眼睛突然間模糊起來,而且病情日益嚴重,她被它折磨得這麼厲害,後來竟連一絲光亮都看不見了。這位夫人在失明的黑暗中度過一段日子後,忽然想起如果有人把她送到那座聖潔的修女們的修道院裏,讓她在聖徒們的遺物前祈求,或許還能重見光明。她迅速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辦了:由侍女們領她到就在近處的修道院--她征那裏宣稱,她完全相信會被治好--後,她被帶到了墓地。由於她跪在那裏禱告一段時間,她被認為配得上讓她的請求立刻被俯允。原來,就在她禱告後站立起來但尚未離開頁麵的時候,她恢複了夢寐以求的光明的恩典。這位由侍女扶著來到修道院的伯爵夫人,現在卻能高興地自由自在地走回家去。因此,她失去今世的光明,似乎隻是為了一個目的:通過治好她的病,她可以證明,基督的聖徒們在天堂中擁有多大光明和多麼非凡的恩惠。

第十一章此地的國王塞比在過修道院生活中結束自己的一生當時,正如上述那本書還指出的那樣,統治著東撒克遜的是我們先前提到過的一個名叫塞比的十分虔誠的人物:他非常熱心於宗教活動,熱心禱告和施舍;他珍重清靜的修道院生活,勝過珍重王國裏的所有財富和榮耀。如果不是他固執的妻子拒絕與他分離,他早就會拋棄自己的王國去過那種生活。因此,許多人認為,而且還經常這樣說,具備這種品質的人當主教比當國王更合適。這位天國的士兵在位三十年之後,身患重病(他此後因此逝世)。

他勸妻子說,雖然他們二人無法再共同享受世上的生活,或者更確切地說,無法再共同為這個世界服務,但盡管如此,他們仍應該全心全意地共同事奉天主。在費盡苦心說服了妻子之後,他前去會見繼任厄康沃爾德的倫敦城主教沃爾德希爾。沃爾德希爾在他身邊為他祝了福,並接受了他渴望已久的法衣。此外,塞比還給主教帶去了奉獻給窮人的一筆數目可觀的金錢,而他卻什麼也沒有給自己留下--為了天國,他寧願在精神上保持清苦。

由於上述疾病日益惡化,他覺察到自己去世的日期已經不遠了。這時,出於他所具有的那種君王的高貴勇氣,他擔心在死亡來臨並給他帶來痛苦之時,他的一些言語或動作會有損於他的身份。於是,他召來了那位倫敦城主教(當時他自己仍居住在倫敦),請求他說,在他離去時,除了主教和他的兩名助祭外,任何人不得在場。主教答應說,他將欣然照國王的話去辦。不久,在這位屬天主的人入睡後,他見到了一幅愜意的異象,這異象驅走了積壓在他心中的上述的憂慮和不安。而且,這一異象還使他得知自己將在何時結束此生:他在事後報告說,他看見三個身穿鮮豔服裝的人來到他麵前,其中一人坐在他床頭,他的兩個同伴站在一邊詢問他們來拜訪的這位病人的病情;那個坐在床頭的人說,他的靈魂將在一片光明中毫無痛苦地離開軀體,並且還對他宣布,他將在第三天死去。他從異象中所得知的這些事後來都一一應驗:第三天,剛過第九時辰,他好象突然進入溫柔的睡鄉,毫無痛苦地離棄了靈魂。

雖然他們準備了一口石棺來收埋他的遺體,可是,當他們把遺體放進那口石棺時,他們發現他的身體比它長一拃。於是,他們盡量劈鑿石棺,使之長出兩個指距。但即使這樣,屍體仍然放不進去。由於難以把他葬下,他們想,或者再設法弄口棺材,或者,如果有可能的話,彎曲他的膝蓋使軀體變短,直至能夠把它放進他們現有的棺材裏。但是,發生了一件肯定是出於天意的奇跡,使他們無須采用其中的任何一種辦法。因為突然間(就在主教上述國王和修士之子西格哈德--他繼父親之後和他的兄弟斯韋弗雷德共治王國--以及許多人站在一邊時),那口棺材變得適合於容下國王的軀體:而且這麼剛好,在他頭部和棺材頂部之間還可放進一個枕頭,而在腳部的身體以下可放進四個指距大小的東西。此外,他被安葬在外邦人的教師的教堂裏頁麵--國王就是聽從了這位教師的善良的教導才知道向往天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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