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一怔,放下杯子,平靜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的衣服呢?”
沈先生加重語氣,“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不知道!”
唐夏深吸了口氣,“我出來的時候衣服就不見了,我也想問問,為什麼私人包的房間,會有外人進來。”
“不會有外人。”
沈先生放下杯子,“你知道的,這裏除了拿卡的房主,別人是進不去的。”
“所以你知道。”
唐夏平靜的說出這句話,“所以又何必多此一問呢沈先生?”
她嘲諷的勾了勾唇角,“你是想在我這裏尋找作為男人的虛榮心,還是向我炫耀自己身邊並不缺女人?無論是哪一種,都沒有意義,因為我一點兒都不關心!”
隨著她的話,沈先生的眼神一點點暗了下來。在她說完最後一個字,直接將茶杯丟到地上,碎落的瓷片迸濺的到處都是。
唐夏的心輕輕滯了滯,放下杯子,站起身走了兩步,又頓住。
“沈先生,對你你所給予的,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很感謝,可我也唯一能做的,也隻有感謝。”
她說完,拉開門,大步離開,走了很遠,依舊能聽到那房間裏摔碎東西的聲音。
唐夏心裏有些悶。
沈濯雲的好,她並不是渴望,甚至這樣的人,對極了她的胃口,可她不想這麼自私。
童曉雖然有些小心機,但是看著沈濯雲眼裏的愛慕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可她卻不同。
她跟殷承安雖然已經走到了盡頭,但是那個人曾經在自己心裏住了五年,不是說一下子,就能撇幹淨的,就算以後離了婚,同在雲安市,低頭不見抬頭見,隻會讓沈濯雲臉上難堪,長此以往,哪怕再大度的男人都受不了。
更何況,她還失過身,這副身子,如今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髒,更不想去用它玷汙了沈先生這朵高嶺之花。
那天晚上,唐夏沒有再回那個包間,她單獨開了一個房間,一個人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給初七發了短信,就一個人離開了。
初七醒來後,才發現唐夏不見了,就忙去找沈濯雲。
沈先生臉上沒什麼表情,冷冷道,“她願意走,就讓她走好了!”
初七……
咋地啦,吃炸藥了這是?至於這麼生氣嗎!
她撇撇嘴,剛要出去,沈先生突然叫出她,“等等。”
“怎麼了二哥?”
沈先生站起身,皺著眉走到她跟前,沉聲道,“昨天,童曉一直跟你在一起?”
“啊?”
“啊什麼啊?”
“哦。”
初七應了一聲,低下頭,老實道,“昨天看表演的途中,她去了兩趟衛生間,之後就一直跟我在一起呀。”
說著頓了頓,好奇道,“二哥,你不會是喜歡上童曉了吧?”
沈先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滾出去。”
初七抽了抽嘴角,埋怨道,“對女孩子就不能溫柔點!”
沈先生沒說話,眯著眸子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我一會兒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初七一愣,“二哥,你不跟我們一起?”
沈先生不再搭理她。
沒有人知道,昨天晚上,他失眠了一整夜,滿腦子都是那女人嘴裏說的他不樂意聽的話。
他特意推掉了去加州的生意,就是想帶她出來散散心,這該死的女人一點兒都不領情!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好,卻被對方是說的好像犯賤,他現在一點兒不想知道有關那女人的任何消息!
唐夏回來之後,整個人就投身到工作裏,再有不到兩個星期,新產品就要上市了,她心裏總覺得忐忑不安,總要時不時的往工廠看看,時時刻刻監督者,這已經是唐氏最後的稻草,這一次真的是孤注一擲,隻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