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即便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往道上送東西,可什麼時候送,她完全不知道。
殷承安一定不會給她機會接近那些人,她必須要自己想辦法才行。
該怎麼做,怎麼做呢……
雙手握在一起,戒指上的鑽石咯的手心疼,她深深的皺起眉,看到鑽戒的時候,微微愣了愣。
簽字筆,將台曆上的時間又劃掉一天,殷承安望著上麵的日期,呆呆出神。
他跟唐夏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很快,他就要帶她上手術台,那以後,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他很想安安靜靜的,跟唐夏呆在一起,說一些心裏話。
可是她似乎並不想,連他的靠近,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的難以忍受。
輕聲歎了口氣,他將懷裏的結婚證拿出來翻開。
結婚證保存的很好,雖然當時他厭惡那段婚姻,卻不知為何,卻將結婚證收藏的這麼好,是為了以後離婚,還是為了有以天可以緬懷?
不管怎麼樣,至少還能給他留點兒念想。
“篤篤——”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殷承安皺了皺眉,以為是那個下人。
他抿起唇角,將結婚證塞到抽屜裏,起身走到門口,擰開了門。
意外的是,敲門的並不是那個黑人女人,而是唐夏。
她似乎又些不太自在,目光遊移,不去看他的眼睛。
“那個,我想要個東西。”
對於她主動來找他,殷承安還又些回不過神,半天才意識到她說了什麼,忙問道,“什麼東西?”
唐夏吞吞吐吐,半天才表述出來,“……我那個來了。”
殷承安隻愣了幾秒,就反應過來。
一時間,也尷尬起來,雖然臉紅這個詞,對於他這個在情場上的老手來說有些不合適,可這真的是他的第一反應。
男人遊戲花叢中的時候,總是表現的成熟兒老道,隻有在遇見自己愛的女人,才會無措的像個愣頭小子。
“咳——”
他捏著拳,輕輕掩著嘴咳了一聲,“那個,我幫你問問瓦利。”
唐夏這才知道,那個黑人女人叫瓦利。
她皺起眉,突然有些後悔找這個借口,她忘了島上不止她一個女人。
殷承安下樓了好半天,才兩手空空的上來。
唐夏不知道什麼情況,就問道,“內什麼,她有那個嗎?”
殷承安搖了搖頭。
其實並不是沒有,隻是非洲女人跟亞洲女人不一樣,她們體格健壯,善於運動,經期很多人都用的是衛生棉條。
國內女人用的那個東西,殷承安見過,完全不是一種使用方式。
他直覺,唐夏會不喜歡,所以才撒謊說沒有。
不過很快,他又道,“能等到晚上嗎?我幫你弄過來。”
唐夏麵色又些難看,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了。
很明顯,她生氣了。
殷承安緊了緊手指,在原地站了好久,起身上了閣樓。
道上唯一聯係外界的電話,就在樓上,別墅頂端裝有信號塔,唐夏一點兒不知道,自己離真相,隻差了那麼點兒距離。
唐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她知道,今天,往島上送東西的人一定會來,甚至不一定會等到晚上。
她閉了閉眼睛,按捺住心底的激動,緊握住拳頭。
“篤篤——”
門被敲了兩下,她捏著被子,沒動。
良久,外麵傳來殷承安的聲音。
“晚飯之前,我幫你弄到。”
唐夏還是沒說話。
殷承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唐夏聽著腳步聲遠去,重重的鬆了口氣。
一定……一定不能失敗。
想到大洋彼岸的老公跟孩子,唐夏心裏一陣酸澀。
也不知道沈先生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兒,還有寶寶,是否安好。
想他,想他……
沈先生心口突然一窒,又些喘不上氣,他臉色難看的按壓著胸口,手指輕輕顫抖。
“沈總,你沒事吧。”
李歆一進來,就瞧見他這幅樣子,立馬緊張道,“我去叫醫生吧。”
沈先生擺擺手,擰著眉道,“沒事,說說你又查到了什麼。”
李歆看著他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就沒再囉嗦。
“零八年的時候,殷承安二十歲生日,殷占軒送了他一座私人小島,兩千多萬美元,小島當時寫的是殷承安的名字,所以殷占軒出事後,這座小島並沒有被押出去抵賬。”
“剛開始的時候,殷承安每年還會去幾趟,後來就不怎麼去了,那輛私家飛機,很有可能就是奔著這座小島去的,也隻有這裏,是我們沒有查到的殷承安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