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腳下一絆,突然摔倒在地。
瓦利嚇了一跳,想來拉她,唐夏揮開他的手,“別碰我,疼。”
瓦利愣了愣,又些無措的站在那兒。
唐夏白著臉捂著腿,半天才抬頭衝她比劃:你去叫殷承安。
瓦利愣了愣,又些不放心,站在原地沒動。
唐夏羞惱的抬起頭,“你還愣著做什麼,去叫他!”
興許是她的表情太凶神惡煞,瓦利怔了半天,最後猶猶豫豫的回去了。
等到看不見她之後,唐夏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朝那塊兒礁石走去。
她緊張的攥著手,生怕殷承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
等到礁石旁,她將戒指取下來,拿了一根繩拴好,係在纏繞在礁石的鐵鏈上,然後快速移回了原地,擺出剛才一模一樣的姿勢。
她剛做好動作沒幾秒,瓦利就帶著殷承安出現了,她後背起了一層冷汗,趕緊低下頭。
送貨的遊艇要到了,殷承安卡好時間,從別墅出來的,半道上遇見了瓦利,這才知道唐夏摔倒了腿。
瞧見唐夏的身影後,殷承安就加快步子。
“怎麼了?”
他彎下腰,不敢去碰觸她的腿,緊張的問她情況。
唐夏白著臉,低聲道,“可能時候崴著腳了。”
殷承安剛想伸手去碰,唐夏哆嗦了一下,“別碰,特別疼。”
“我幫你看看。”
他聲音溫柔的跟她交涉。
唐夏蹙著眉,咬著唇沒說話。
殷承安小心的將她的腳擱在膝蓋上,用手捏著她的腳脖子,一手握著腳丫子,輕輕轉著,發現並沒有脫臼。
“這裏疼嗎?”
他捏著一處地方,問她。
唐夏“嗯”了一聲。
“這兒呢?”
“不太疼。”
“沒什麼大事,回去擦點藥酒,明天就沒事了。”
他說話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唐夏的鞋子又些濕,他頓了頓,裝作沒看見,將她抱了起來。
唐夏沒掙紮,抱著他的脖子,沒說話。
殷承安垂眸看了她一眼,扭頭對瓦利做了幾個手勢,然後就離開了。
唐夏有些不安的朝瓦利看了一眼,看見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又快速的低下頭。
殷承安一直抱著她,上了樓,安放到床上,才道。
“等一會兒,我去拿藥。”
唐夏“嗯”了一聲,垂著眼簾沒說話。
沒一會兒,殷承安就抱著藥箱進來了。
他坐在床尾,將她的腳抬起來,擱在腿上,拿著藥酒正打算上藥。
唐夏縮了縮腳,抿唇道,“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來。”
殷承安頓了頓,伸手將她的腳拉過來,垂眸道,“你的事就是我要忙的。”
他將她白嫩的腳丫子放到腿上,搓了一把藥酒,在掌心揉勻,然後拉起她的腳,擱在掌心細細的揉搓。
他低垂著眼簾,樣子非常的專注,窗外的風輕輕吹動他的發絲,撩起額前的劉海,露出一張英俊的臉。
唐夏突然發現,其實殷承安跟沈先生還是有些像的,尤其是側著看的時候。
或許,沈先生令她心動餓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長相,但是這麼長久以來的相處,她最不放在心上的反倒是長相。
她可能這輩子,再也找不到,像沈濯雲這樣,對她好的男人。
“這兩天,別亂走。”
殷承安一開口,就將她從回憶裏拉了出來。
“不然嚴重了,可能還要再躺一個星期。”
唐夏縮回腳,抿起唇,良久才道,“謝謝。”
殷承安笑了笑,想伸手揉揉她的頭發,但想到什麼,又頓住動作,低聲道,“好好休息,我出去一會兒。”
唐夏沒說話。
殷承安也不在意,收拾好藥箱,就離開了。
唐夏捂著胸口,一顆心像是懸在半空中,忐忑難安。
一定,一定要成功啊……
殷承安從樓上下來,瓦利已經指揮著那些個人將東西搬運到了客廳。
他扭頭問瓦利,“東西都對了嗎?”
瓦利連連點頭。
殷承安拿出皮夾,抽出幾張鈔票遞過去,問,“隻有你們來的嗎?”
送貨的兩個人又些詫異,不過還是回答道,“當然,先生。”
殷承安沉默了幾秒,才道,“行了,下次繼續按照以往的時間來送貨就行了。”
打發走了二人,殷承安坐在客廳看著一堆東西發呆。
唐夏既然跑到了海邊,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她想幹什麼?
他在客廳呆了好久,最後翻找出唐夏需要的東西,拿著上了樓。
“篤篤——”
裏麵沉默了半天,才聽唐夏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