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時,那孩子僅剩的一點錢便被全數贏了去。眼裏有些許難過,更多的卻是後悔。
他有些於心不忍,喚來站在一旁的小二,拿出了一錠銀子:“給那孩子拿過去,要他以後莫來這種地方了。”
那小二自然也是看到了剛剛那一局,隻忙說:“薑公子真是心善。”然後便拿著銀子走向那個小娃娃。
隻見他一邊把銀子塞給那孩子,一邊嘴裏說著話,末了還指指薑旌所在的地方。
那孩子眼裏滿是感激,對著他鞠了鞠躬,隨後揣著銀子便跑了出去。
“你就不怕這小娃娃還來這?”齊公子在一旁笑到。
“再來就是他自己的選擇了,我幫了一次,也勸了一次,下次可就不關我事了。”
他回答的淡漠,嘴裏叼上煙鬥:“大筒要開了。”
那晚他們又輸了一千兩,但這事對他們就如同任務一般,心裏早就麻木。
兩人在賭場門口辭別,各自上了各自的車。隻他的車剛準備發動,卻是突然被人攔下。
他探出頭,卻是剛才那個小娃娃。那孩子身後還有一個孩子,仔細看應該是個小丫頭。
“怎麼還不回家?”他有些好奇,望著他們笑到。
“謝謝你。”那孩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隻說了這三個字,又是對他鞠了一躬。
那小丫頭也是如此,隻說話的聲音太小,他隻看到她的嘴在動,隱約也該是說的謝謝。
這感覺對他來說有些許奇特,但更多的也便沒有了。所以他隻是點點頭,又再叮囑一句:“這場子別再來了。”便開車離去。
他們的衣服又髒又爛,想來是些流浪兒。賭場也沒個規矩,拿錢就給進。搖搖頭不願再想,他開著車向薑家的方向駛去。
此時夜幕已經完全落下,他回到家時已是落了鎖。敲開門經過前廳,卻見薑啟政坐在那。
隱約覺得是有事要說,他便徑直坐了下來,開口問到:“父親可是有事?”
“聽說齊家後輩已經求娶慕司令家千金了?”
果然是這事!
他有些頭疼,當初聽齊公子說的時候他就隱約覺得,這要是被父親知道了,又得催促他把婚事定一定了。
隻他打心裏不想把婚姻當成工具。
母親雖然是二少奶奶,但他也知道父親對母親是個什麼態度。他雖然也管大夫人叫一聲娘,但大夫人對他的態度他也是門兒清。
父親在外麵有多少個紅顏知己他也是知道的,可他打心底不願意變成父親那樣。
“父親,您看這事……”他小心翼翼的開口。
“看什麼看!這城裏貴家女也這麼幾個,合年齡的也就這麼點,你可是想要為父丟臉?”薑啟政怒氣衝衝,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一看這情形,他便知道,今日父親是鐵定要他表態了。不過這表態歸表態,做不做可全看他自己了。
隻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搶了先:“明日我組了局,陳家的大小姐也會去,你可得給我照門放亮點,別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