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了就好,墨少爺來看了姑娘好幾次,都沒有見姑娘醒來,太醫說如是今日再不醒來,恐怕姑娘就再也醒不了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太醫說姑娘身上的傷並不是很重,怎麼就到了差點兒咽氣的地步了呢……”
阮梨心挑眉看了看眼前的小丫頭,她的傷不重麼?不過從她醒了對自己身體的感知來看,她身上確確實實隻有皮外傷,原主就因為這些皮外傷,死掉了?
那小丫頭顯然是答非所問,端著托盤走到阮梨心跟前。
看著她她疑惑的眉眼,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奴婢又多話了,這裏是正陽行館,姑娘的身體還沒有康複,千萬別亂動,這藥是墨少爺專門找太醫開的方子,姑娘趕緊喝了吧。”
阮梨心從這小丫頭嘴裏一嘟嚕的話裏麵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唯一的一個正陽行館,讓她搜索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從腦海中搜索出這地方來。
對了,她的話裏還有兩個字兒,太醫!
太醫?!阮梨心一遍咀嚼著這兩個字兒一遍看著那一碗藥皺了皺眉頭。
喝中藥果斷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之一,不,現在該說是上輩子了。
上輩子已經過完了,這一生才剛剛開始,雖然是接手了別人的生命,但她當珍惜這句來自不易的身體。
當下從小丫頭手裏麵接過藥碗,聞著這味道還是有些生理性的想吐,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索性捏著鼻子一氣兒灌了下去。
她要好起來,然後看看這個世界,她現在最想知道的第一她現在的處境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第二就是身上的傷是哪個混蛋打的,那皮肉橫裂的感覺,部隊裏軍棍五十棍也沒這麼疼。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被打出如此慘烈的外傷,這裏的傷就算了好了對生存沒有什麼影響,但這麼重的上就算以現代的醫療條件也一定會留下疤痕。
還是這樣羞人的地方,打她的人一定是沒有希望她這輩子好過,這丫頭自稱奴婢,她身上所穿的衣物是褙子襦裙,那這個時空至少應該是封建社會。
封建社會女子地位低下,姑娘嫁了人,身體上留疤就跟破相一模一樣,哪兒能得了好去?
若要她知道是誰打的,絕對要揭了她的一層皮去!
喝完之後阮梨心有些豪氣的請藥碗遞回小丫頭的手裏,第一次這麼喝藥,阮梨心想起當初那些被千嬌萬寵的日子,忍不住微微苦澀,她的家族也是知道她早晚會為家族而死的吧?
那小丫頭沒想到阮梨心這麼利索的就把藥喝完了,因為她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紀,並且也不是自己這種為奴為婢的人,她伺候過兩位小姐,那個不是吃個藥比登天還難的?
作為一個伺候人的丫頭,伺候一個好伺候的人自然而然的讓小丫頭心底的產生了好感,再說她最近都被安排伺候眼前的這位,當然越容易相處越好了。
於是紅杏十分開心清脆的說道:“奴婢叫紅杏,就在姑娘的外間伺候著,姑娘有什麼事兒直接喚奴婢一聲就好。墨少爺知道姑娘醒來的消息一定會很高興,奴婢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