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要向那什麼墨少爺通報她醒來的消息了?那什麼墨少爺,定是救她的那個男子吧?她記得他救她的時候曾經說了一句“祁某…”,那麼這個人姓qi吧?齊,或者祁?
“若墨少爺無事,請墨少爺來這裏一趟。”阮梨心從善如流的說道,對自己脆如鶯啼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在意,也不再看眼前的小丫頭,隻淡淡的看著窗外。
“是!奴婢這就去告訴墨少爺。”紅杏走到門口聽到阮梨心的話,轉過身又對她福了一禮,笑著說道。
阮梨心不管紅杏這句話背後的意思,這會兒不來反正早晚都是要見一麵的,她至少也要在心裏對這個世界有些認知之後再單獨行動,撿了條命之後再在這裏自生自滅,她可是沒有這樣的嗜好。
不過這世間是怎麼樣的,她要自己去看,去感受,畢竟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著一個人的世界,聽別人的話,多少都進入了他人的世界。
這一生,她要活的恣意。
窗外一陣風吹過,紅梅上晶瑩剔透的白雪撲簌簌的落下,反射出絢麗的彩光,在天青色的床幔上一閃而過。
這裏不是她的久留之地,如同那寧願離開紅梅映襯的白雪,寄人籬下是她最不喜歡的人生狀態,不論如何,她要守住自己的世界。她記得當時自己心底決意要還他救命之恩,所以,趕緊還。
還有這個身體原主的身份,既然被自己占了,她也許還得扛起原主身份的所有過去。
不管這叫時空穿越,還是叫借屍還魂,時間是不可以倒流的,所以她相信自己是進入了一個平行空間內,這裏的一切也許都是陌生,也許會要親曆曆史。
努力的通過這裏的擺設還有自己所知的為數不多的信息,阮梨心在心內默默的推演著自己以後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
阮梨心住在西廂,此時與之相對的東廂房,地龍烘得溫暖如春的房間內,瑞獸香爐嫋嫋的香氣氤氳之下一方潤澤的青玉棋盤。
黑白棋子在棋盤上肆意縱橫,夾著一枚黑色棋子的祁子墨認真的盯著棋盤,手裏的棋子卻久久沒能落下。
看那姿勢,顯然思量已久。
紅杏將阮梨心醒來的消息遞過來時,祁子墨正鬱悶著不知該如何落子。
索性將手裏的暖白玉棋子往一旁的棋簍裏麵一投,笑道:“前幾日在大雪天救了一名有趣的女子,自稱梨心,阮王爺那個寶貝嬌寵捧在手心裏名揚四國的嫡女不是正好叫這個名字嗎,你要不要去一起見一見她?”
祁子墨說話的時候頓了一下,之後等著眼前之人的拒絕,要知道麵前的這位爺,五年來除了他和貼身伺候的婢女之外,從來沒有見過別的任何人。
若那名女子若真是定北王府的阮梨心,那她絕對是嘉寶帝封後大典上的絕妙棋子。
可他還沒有頓夠兩秒,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