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自信找到定北王府並不是一件難事兒。
“我。現在去定北王府,可能能看到一場好戲呢。”雲沐白很厚臉皮的答,說是要放手,可是卻沒有一絲要放的意思,並且順道製住了阮梨心的雙手。
一隻大手握著阮梨心雪白的皓腕,手心裏感受到那隻墨綠色戒指的存在,雲沐白的心情大好。
順便給了阮梨心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意思是憑著你的兩條腿,估計走到了戲也演完了。
“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阮梨心看著自己的雙手被他握住,雙腳浮在空中使不上力氣,怒吼到。
“你既然收了我的戒指,那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雲沐白眸中的笑意暖的似乎能融化冰雪,“如果心兒是耗子,那我做狗也沒什麼不好的。”
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自顧自地呢喃了一句:“可惜物種不一樣,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呢?”
阮梨心的臉色簡直可以用黑如鍋底來形容,這個人的邏輯也太強盜了吧。
還,物種不同?
“你無賴!”阮梨心被他的物種理論簡直氣的險些背過氣,那種無力感又來了。
“好像是。”一陣寒風吹過,雲沐白有些依依不舍的鬆開了阮梨心軟綿綿的小手,將她的頭斜放在自己的肩上,以免被風打了頭。
“好,咱不說這個,你帶我去定北王府有什麼目的?”
這這兒冷風讓阮梨心清醒了一些,她竟然和這個無賴在這裏置氣,這是多久都沒有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她微微蹙眉,這人這麼堅持要帶她去定北王府,莫非她又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一個一個的,都把她當什麼了?
祁子墨那是她欠他的救命之恩,眼前這人她可不欠他什麼!
“嗯?”雲沐白腳步不停,聽到她如此問低頭看了一下她,“不是告訴你了,我去看戲。”
“水仙不開花,你裝蒜給誰看?”阮梨心諷刺的看著雲沐白,這種人明眼一看就是無利不起早的那種。
“我真的是去看戲,順便捎你一程。”雲沐白很認真地看著他,眸中的真誠簡直要從眼眸裏滿溢出來。
阮梨心還沒有來得及再次發火,雲沐白朗潤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低喃:“心兒,你不相信我麼?心兒…”
聲線說不盡的綿軟,阮梨心頓時寒毛乍起,臉色一白:“你給我閉嘴!雲沐白,你再說話,我就跳下去!”
“定北王府已經到了,你現在跳下去剛好被他們捉去。”
阮梨心沒有注意雲沐白已經停下腳步,聽著這話忍不住臉又黑了一層,這個人的黑心肝已經沒救了。
偏生在她沒奈何他的時候說這樣的話!
為了偏偏來招惹她!
站定之後,阮梨心迅速推開雲沐白,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準備觀望。
雲沐白感覺懷裏一下子空了,剛才溫暖含香的感覺一下子消失,心神不自覺染上了一層失意。
從阮梨心的角度,剛好看到定北王府的大門朝內,跪了一層又一層的人,在寒風中顫抖著,不知道跪了多久。
得得得,馬蹄聲從遠而近傳到兩個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