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心輕身下樓,除了茶樓之後,看著周遭的冰雪,心情全然不似g剛剛走出正陽行館時有著一些雀躍,竟略有些沉重。
本來這次出來她想找一下原主的身份,結果碰到了這麼兩件事,竟然仍然是毫無頭緒。
祁子墨,淩紫陽,包括今天遇見的雲沐白,聽到她的名字或者看到她的容貌貌似都能看得出她到底是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給她一個有用的線索。
阮梨心消化著雲沐白打量她給她的感覺,僅僅知道原主的性格跟她應該是截然不同的,並且在家裏也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被嬌寵。
這樣的認知讓她微微攥緊了雙手,或許眼前的一切比她能想象的還要複雜。
她該如何破局?
正想著,她身子一輕,又被人攔腰抱了起來,雲沐白的臉就這麼直剌剌的又出現在自己麵前。
說好的永不再見呢?
“你又想怎麼樣?”阮梨心這回徹底怒了,一而再再而三什麼的最討厭,考慮過她的感受麼?
雲沐白二話不說,直接帶著她掠上屋頂:“剛才得到消息,定北王此時正好回府,帶你去看一場戲。”
看著他一副自來熟,知道你要做什麼的樣子,阮梨心怒火騰騰的燃燒起來,黑著臉看著一臉我在幫你微微含笑十分自然的摟著她腰的人。
對著眼前這個人,她總有種深切的無力感。
她這具身體現在隻得十五歲,身量並未張開。就算是他抱著她,她的叫離地麵有一定距離,仍然隻到雲沐白的頸窩處。
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快換了一身和她身上一樣月白色的長袍,整個人的有種離棄紅塵的冷淡,偏偏跟他眉目間的溫情形成強烈地反差。
清澈凜冽的竹香飄進鼻尖,和著雪的味道沁涼入心。
細細的風聲從耳邊經過,阮梨心心神因為這味道丟失了一瞬。
感覺到兩個人這樣的姿態靠在一切,唔,似乎還像是穿了情侶裝,曖昧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流轉。
“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阮梨心有些氣惱,聲音微寒,掙紮著要從他懷裏出來。
雲沐白作勢要放開她,笑容忽而變得魅惑:“心兒,你確定?那我放手了?”
阮梨心低眉看到的是全是積雪的屋頂,經過半日陽光的照射,上邊有微微融化的痕跡,但是因為溫度極低,融化了的雪又結成了冰。
應該是極滑的。
她雖然能攀摩天大樓,能走橋上鐵架,但是,那是在有摩擦力,或者能借力的情況下。
在厚厚的積雪上無拘無束的行走,還是在帶著斜角的屋簷上,對於現代人來說要不要太逆天?
回眸看著他們走過的屋頂,上麵的積雪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這就是傳說中的,踏雪無痕?
雲沐白看著阮梨心思索的眼眸,笑意更加綿軟,然而聲音聽到阮梨心的耳朵裏卻更顯邪惡。
他明知道她不會武功,才把她帶到屋頂上的吧?
這個人,要不要在這樣的小事兒上都給她玩心眼兒?
一看再看都不是什麼好人,心黑的什麼事都要在心裏拐上好幾個彎兒。
“誰叫你把我帶上來的?”阮梨心沒好氣,她知道定北王府在這條街上,古代的城市再大也比不過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