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越承歡分別的時候已近黃昏,微弱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走了一天也就說了一天,現在突然很想墨離歡。人心很大也很小,裝得下的東西就那麼幾樣,而那個男人,早就被她裝在了心裏。
走近了王府便看見墨竹在那裏急得團團轉,瞅見她的身影便立馬跑了過來,讓她心裏一緊,是墨離歡發生了什麼?
“王妃,你總算回來了,快去看看主子吧,快喝瘋了。”說完便帶著寧初兒飛進了王府,也不管她是否能受的住,滿心都是他家主子。
知道墨離歡出事,寧初兒心裏也緊張的要命,強壓下身體上的難受。等她落地還未站穩,又被一陣刺鼻的酒氣衝得頭昏眼花。入眼的是滿地破碎的酒壺,房間裏一人坐在地上,身邊還堆著許多未開封的酒壺。正看著,又一個喝空了的酒壺隨聲而破,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啊!”飛濺的碎片在寧初兒的手臂上狠狠的劃了一筆,由此可見摔出這瓶子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
“王妃,你受傷了,屬下去找大夫。”
“沒事,隨便綁好就行,沒什麼大不了。”放下袖子擋住了猙獰的傷口,扯下腰帶用力的纏住了傷口。這才回過頭,詢問起墨竹。
“這樣多久了?”
“今天下午,主子回來就叫我們搬來了府裏所有的酒還叫我們去外麵買,然後就一個人在這裏不停地喝。屬下等實在擔心不過,墨雲出去尋你,卻找不到人,真是急死屬下了。主子再這樣喝下去,會沒命的。”
“好了,我去看看,你去熬點醒酒湯備著。”轉身朝裏走去,墨竹也急忙去廚房熬湯。
走到那人身邊,散發的酒氣熏得她頭暈目眩,眼前一黑跌在了地上。恢複過來的她,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同墨離歡一樣,坐在地上。還好天氣不算冷,地麵也沒那麼冰涼,反而有些溫度。
想到自己被他的酒氣熏倒,便有些氣惱,嘟著嘴望去,想要找他理論。入目的是一雙冷冽的眸子,不帶任何感情有的隻是刺骨的寒氣。
被這樣的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一退,便聽見前方傳來嘲諷的聲音,“哼,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嘛。”
“我……你怎麼喝這麼多酒,身體受不了的。”
“關你什麼事?”見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墨離歡心裏憋著一股氣,悶頭接連喝了幾大口酒。
寧初兒上前搶奪,卻一把被他推開。受傷的手臂重重的打在門框上,疼的她冷汗直冒,半天不敢動彈。
“墨離歡,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我很擔心。”手臂的傷比不上心裏的痛苦,一直以來,他對她都很溫柔,就算生氣也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此刻她隻覺得渾身冰涼,血液都快凝結了。可也很無力,不知怎樣才可以趕走這黑暗。
“怎樣?拜你們所賜!你們一個是我弟弟,一個是我心愛的人,可你們做了什麼,我發泄一下也不行?”
輕佻的語氣讓她看不懂眼前的男子,覺得很陌生。但她清楚地知道,這是她愛上的那人。
還是在意他說的話,離悠?怎麼扯上他了?原本以為和她有關,沒想到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而且他的樣子應是醉的不輕,不然又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地上的人還在不知疲倦的灌著,寧初兒實在看不過去了。有什麼清醒了再說,這樣醉下去不是個辦法,酒精中毒也不是鬧著玩的。
奮力想扶起他,可此刻他的身體無法支撐,全身的重量頃刻間壓向了寧初兒。鼓足了勁終於把他拖到了床邊,剛鬆了一口氣,墨離歡便整個人把她壓在了床上。
巧不巧的墨離歡的嘴正好壓在了寧初兒的嘴上,墨離歡因為醉酒俊臉微紅,寧初兒因為剛才的搬動滿臉通紅。在微弱的燭火下,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很快燭火熄滅,瞬間一片黑暗。
寧初兒心亂了套,她說不清現在的感覺,整個人就像漿糊一樣,雙手緊緊的抓著墨離歡的衣服,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無意識的添了下嘴唇,卻像點著的煙火,一下子爆發了。
看著瘋狂的他,寧初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接受還是拒絕?最後她選擇了接受。
當墨竹端著醒酒湯過來時沒有見到原本在門口的人,尋思是被扶上了床,暗想還是王妃有本事。腳剛抬起便聽見裏麵傳來不尋常的聲音,如今門戶大開,裏麵的聲音聽的很清楚,足夠讓人麵紅耳赤。
輕輕的退了出去,順帶把門給關上了,本想守在附近,可又想到還有修夜在,也就回去了,可憐的修夜在不遠的牆頭上喂了一晚上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