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堂與地獄(2 / 2)

第二天醒來的墨離歡隻覺頭疼欲裂,完全不知昨天發生了什麼。隻記得他知道離悠的心思後又聽到寧初兒和太子以及越承歡的事,這都讓他心煩不已,想喝酒解悶,哪知越喝越多,到最後根本就沒印象了。

撐著身子想起來,有東西滑落在床上。看見這東西,眉頭皺了起來,昨夜她回來了?手裏拿著的正是他送給寧初兒的血玉簪子。滿頭的疑慮讓他想趕快找人問問,掀開被子準備起來,鮮豔的顏色刺激了他的神經,腦海裏閃過一些片段。

胡亂披上衣服還來不及束發就急切想去找寧初兒問清楚,走到門口便看見了遠處的人影,放心了許多。

遠遠地看見墨離歡從屋裏出來,寧初兒揚起了幸福的笑容。想到他昨天喝了那麼多的酒,就去給他做了點醒酒湯和清淡的飯菜。笑容還未落下,下一秒她就如置身於冰窖,凍得她無法前行一步。

孩子洪亮的嗓音傳的很遠,很遠。“父親,你快去救救母親。”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不知從哪兒跑了出來,拉著墨離歡的衣角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這是那邊院女子的孩子,這是寧初兒的第一想法。

“初初,你回來了。”慕淺驚訝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還沒來得及回應,一聲稚嫩的呼喊讓她心如止水,連疼痛都消失殆盡。

“慕叔叔,母親病了,可父親不理我,嗚嗚嗚……”

“那叔叔去看你母親,讓父親和這位姐姐說說可好?”此刻慕淺還以為寧初兒知道了所有的事,現在是在和墨離歡鬧別扭呢。

“嗯。”小人兒很是聽話懂事,對著寧初兒就是一笑。

“初初,我帶孩子去找他母親,待會再來找你。”

“嗯。”

看著孩子甜美的笑容和慕淺熟識的樣子,寧初兒笑了。

她的笑帶著絕望的淒美,猶如綻放在懸崖邊的花朵,美麗得不可名狀又危險得讓人膽顫心驚,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山風吹落,墜入崖底。

“墨離歡,我要漪鳳琴。”

從孩子出現的那刻,他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寧初兒,她的每個神情都落入了他的眼裏。他想著要怎麼和她解釋這個孩子的事,卻不料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不可能,你應該知道這琴的重要性,你可知那晚以後有多少人來盜琴,把琴給你無疑是在告知眾人。”

“琴是我的。”

“你是我妻子,琴自然也就是我的。”

見他一臉的堅決,寧初兒不知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琴,我的命,你要什麼?”

雖然疑惑這個不著邊際的問題,墨離歡還是沒有猶豫,“琴。”在他看來,寧初兒隻是在以命相要。

還是在笑,寧初兒就沒有停過,墨離歡心裏卻堵得慌,像什麼東西正在流逝。

“墨離歡,是你丟了我的命,再也找不回來了。”說完便離開了,她對這王府再無留戀。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墨離歡心裏很難過,但卻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來。腦子裏盡還想著,她想把琴拿給誰,太子?還是越承歡?

心裏一陣恐慌,感覺心就像缺了一部份,不再完整。他理不清這無端的情緒,他想要酒,很多的酒……

一直站在寧初兒身後的墨竹知道,王妃被主子傷到了,可他也無法理解王妃為什麼要那漪鳳琴,不是她交給主子的嗎?那琴對主子太重要了,誰也不能給啊!

可又有誰知道寧初兒心裏的苦,那琴已是無用之物,重要的東西她早就交給了心愛之人。就算是這樣,她還是連一把琴都比不上。如同她付出的感情一樣,她的心,破碎得不成樣。

等慕淺回到晚念閣才發現不對,詢問之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裏大驚,連忙追了出去,此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慕淺的到來在上官鈺的意料之中,他表現出的樣子也真的讓慕淺以為他不知寧初兒的下落。待他離去,上官鈺才輕聲說道:“早知就不逼你回來了……”

起初上官鈺隻當寧初兒是個逃家的千金,自然是勸她回家,也是等她大婚才知曉她的情況。若是早知道,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了。怪就怪在自己這性格上,若是多去了解一點,又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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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就變成這樣了,要傷心一段時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