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盡桃花啞然失笑,“臨川蘇味道言:‘長生殿的醫術,長恨歌的牛皮’,原來不是空穴來風。”
“我與蘇味道麵不過三!”長恨歌玉貝輕咬道。
歌盡桃花妙目流轉,柔笑道:“你與蘇味道必有一段催人淚下的故事。”
霧載年笑道:“看不出,你不僅是個自虐狂,還是疑心鬼。”
“嗬,被偷窺了。”歌盡桃花無情地扯起左邊衣袖,但見修長白皙的玉手上針孔百計,“你,有偷窺癖?還是被妾身的美貌吸引,情難自禁?”
“賤人!”妺孜然猛提真元,一劍劈向歌盡桃花,“枉有一副好皮囊!”
歌盡桃花早有防備,瞬閃到另一根石柱上,“若你要戰,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長袖一揚,祭出上古命煞神琴——沉屙琴,按弦啟戰。
“每歲人間桃花盡,南莊門前淚依依。尋春重遇遙無期,十裏春風,不如你。”
琴音伴以魅音起間,妖豔的桃花飛瓣紛紛搖落。
“****之婦,人盡可夫,死不足惜。”妺孜然吆喝道,渾身上下真氣流轉,聚合龍卷颶風,絞碎漫天桃花。
“再來。”歌盡桃花指附真力經透琴弦,速彈數響以天幹音律,接冷眸寒芒一閃,拉弦蓄力。
“光陰逆旅,誰非過客。天地萬物,花是主人。葬花一闕,世間情絕!”
撒指間,霎時間,是殺手鐧!漫天桃花幻影,夭夭綻放。龍卷颶風竟在一瞬間,被硬生生撕裂。
“葬花三闕!”妺孜然冷眉輕揚,緊扼仙劍“噔”的縱飛而上。磅礴的劍氣化作劍蝶,透出層層炫目瑤光,瑰麗之極。
“太年輕了!”歌盡桃花調弦間低喝道,輕指一劃,身側一丈之內妖氣衝天,猶如倒升瀑布。柳枝長指再拔琴弦,妖異的紅紋自她的手指湧出,在空氣中迅速擴大又迅速凝聚,傾集一指尖。
“桃之夭夭,古亭道旁。灼灼其華,停留凝望。葬花二闕,閑事往絕!”
無上的惡煞絕響,自遠古遙傳於今。天空、石柱,及至大地,詭異變化,蔓生桃枝。繼而華葉蓓蕾,桃之夭夭!
妺孜然雙目一掙,真力極催,絕招上手,“明年桃花,落你墳頭!”
“咻——劈啪——”
花與蝶的碰撞,琴與劍的糾纏,奏響一段震撼人心的蒼遙絕響!
原來,宿命從未終結。曆史,一次次重演,無一不驚人相似!
“曲終人散。落紅雨,依舊——輕歌。”
低迷的嗓音,於萬千蝶影中,悄然響起。歌盡桃花,三拔琴弦!
妺孜然站在地上,劍依舊好。隻是人,憔悴了。
長恨歌訝異道:“束手待斃?”
“歌盡桃花,怕要受傷。”話雖如此,霧載年突兀地擋在妺孜然麵前。妺孜然冷的一盯霧載年,但霧載年並不回頭。
“你,有與老夫並肩而坐的實力。”霧載年對歌盡桃花道。
“那末,冰釋前嫌。”歌盡桃花盯著霧載年,冷眸陰寒。當霧載年露出他的手臂後,她震驚得立即嫣然一笑,然後長袖一掃,琴台消散。
妺孜然一語不發,寒氣森森地盯著霧載年。當霧載年受不了的時候,她轉身禦劍離去了。
長恨歌看著她離開,好片刻才道:“如此人物,不似甘願屈居人下之輩。”
霧載年朗笑道:“老夫從未要求她屈膝。”
歌盡桃花附笑道:“奴家本以為,她會是沉年崢嶸之後的下一任門主。”
霧載年道:“說得好像老夫百年後,她就不是門主。”
“哎呀呀,霧大爺冤枉奴家了。”歌盡桃花幽怨道,修手撫臉,媚態畢現,“你害奴家出了這身汗。”
霧載年坦言道:“魅惑之術,對老夫無用,回歸正事吧。”
長歌恨道:“以我之見,神九域的九位域長皆為不凡,花生林與之敵對,諱言不利。”
歌盡桃花頷首道:“尤其是嬴去非與昨品軒二人,不容小覷。”
“桃花扇無孔不入,神域中是否有一二眼線?”霧載年問道。
“想知道嗎?”歌盡桃花千嬌百媚地凝視霧載年,眼起秋波,“今晚一聚,奴家與你說盡,怎樣?”
霧載年不動如山“老夫估算,扇主還有其他合作對象。”
歌盡桃花秋水泄盡,露出****,“吳大爺指的是,哪種合作對象?”
霧載年不理,自顧道:“其中之一,百裏王朝!”
“哈!”長歌恨頗感意外。
歌盡桃花欽佩萬分似的,驚訝得合不攏衣襟,“哎呀你真是的,把奴家看透了!”
“其他合作對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