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家,臣服於你。”飲血劍掙脫地麵,插入涉知築的心腔。
“啊~”
一瞬間,血氣籠罩整個空間。涉知築的黑發,瞬間變赤紅。柳眉亦異變成漩渦眉,散發出一股詭異的魔煞氣息。
天羽莫非與煙雨魔琴目睹整個場麵,驚怵襲上心頭!
“這,就是貴為梳樓之一的名門正派!”
涉知築目攜紅芒,抱著涉社稷的屍首,緩緩站起。她盯著天羽莫非,緩緩抽出插在心窩上的飲血劍。
空缺的心,被仇恨填滿。
“完美地融合了,不是完美地控製喵。”煙雨魔琴呐呐道:“想當年,我和潃素眸僅僅是粗糙地融合,也足夠毀滅一門一派了喵。”
天羽莫非被涉知築盯得心裏發麻,“等等——”
“毀滅!”涉知築舉起飲血劍,向前劃下。
劈下的劍氣,力比萬鈞,煙雨嫵媚被壓得動彈不得,無法抗拒,蟄撲在地上。一旁的天羽釉蕐已幫胤虯刹華止住血。但胤虯刹華已非雄屬,她對涉知築懷恨不已。
此刻遭逢巨變,她不明事態,逆風殺向涉知築,“死來!”
天羽莫非大吃一驚,趕緊招呼煙雨魔琴,一同出招。
“蓮蓬劍式之驚鴻掠影。”出之招,竟是臨川四大劍式之一!
“一品蓮華業之火。”煙雨魔琴也毫不容情,時隔千年,最強之式再現塵世——它明白,飲血劍不會忘記當年的仇。
極招速極,天羽釉蕐被劍氣逼開,滾到一邊。涉知築卻無視極招,彎下腰,抱起父親的殘軀。
“嘭嘖咋——”雜聲混響,塵粉彌漫。
隻是,散盡,一切散盡後,涉知築完好無損地站著。涉社稷,全屍了。
“真是的,好好走了,不就行?偏偏要吵醒我。”陡然,一陣嬌媚女音,悄然響起。
“筱婕!”飲血劍驚道:“是你!”
“你,想妾身了嗎?”霏霏之音,仿佛在耳邊響起。
“你不是在無間麼?”飲血劍恨聲道:“造了灑家的惡業,還敢在陽世橫行?”
“因為在這個世上,有連天也收不了的人啊。”夢幻般的女子,出現在祭劍壇之上。涉知築衣不裹體,她卻實實在在是無衣之體。
“你···”天羽莫非當年也是自詡風流,見到此景,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嗬,是妾身不知羞恥了嗎?”筱婕把手擱在酥胸前,笑道:“唉,也不能怪我,怪就怪如今世人,過於迷戀肉體。”
煙雨魔琴譏諷道:“你還自知羞恥。可你的徒弟潃素眸,真不知恥。”
筱婕笑望煙雨魔琴,“你就是被潃素眸封印的小妖?”
煙雨魔琴憤怒道:“你說什麼?”
“小妖。”筱婕笑道,伸出小尾指,用舌頭舔了舔。天羽莫非又一口老血吐出來。
“一品蓮華業之火。”煙雨魔琴憤怒出招。
筱婕伸出手輕輕一按,竟把一品蓮華業之火按入地下,悠悠道:“廢招。”
煙雨魔琴百般羞怒尤未言,筱婕便對它失去了興趣,轉身對涉知築道:“娃兒,我來了哦。”
言刻,身如鬼魅,與涉知築錯身而過。
一陣風,瞬間起了,又沉了。涉知築的胸口,驀地噴出一縷鮮血。
“哼,算什麼!”飲血劍紅芒一閃,把涉知築噴出的鮮血盡數吸收。涉知築神色不動地站著,完好如初。
“嗬,這種痊愈力,不輸於天神下凡啊。”筱婕微轉柳腰,張開雙臂,一手執天劍之芒,一手攝煙雨魔琴之氣,“下一招如何對付呢?”
“你幹什麼?”煙雨魔琴被筱婕吸攝,實體無法維持下去,迅速虛化。妖力流竄到筱婕手上,凝聚成一把漆黑妖劍。
天劍之芒與妖劍再一合,在黑與白的糾結中,天妖劍創世而生。
天羽莫非駭然不已。他乃一宗之長,但在這種級數麵前,完全如螻蟻一般;應機立斷,招呼天羽釉蕐和煙雨嫵媚一聲,逃到劍閣外麵。
“師父!”胤虯蓧花在劍閣外焦急萬分,見到宗羽莫非出來,大喜過望。
宗羽莫非毫不停留,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不明就裏的胤虯蓧花,直奔遠處。其餘徒輩,深知好奇害死貓的道理,急急如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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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你比潃素眸陰險一萬倍,怪不得被她殺而後分屍!”煙雨魔琴癟在天妖劍中,憤怒道。
“我愛著她呐。”筱婕幽幽道。一劍,天劍初式。
涉知築嘴角一揚,亦一劍天劍初式。
同招,並世之強,不分伯仲。祭劍壇,毀滅於瞬間!
一招之後,殘餘劍氣肆虐中,筱婕淩身飛空,涉知築劍持於地。
對視。
正要再一次爭鋒,筱婕猛地轉身,盯著水門方向道:“不好!”
這個時候,恰是悠然睜眼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