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扶著蘇芸走了進去。果然比外麵暖和。
“之前怎麼不這麼弄。”蘇芸說的是之前靠火取暖的夜裏。
“因為找不到凍得這麼結實的冰塊。”墨域解釋道。
蘇芸知道墨域說的是真話,她知道越往雪域深處走,氣溫越低,冰自然凍得越結實。
“稍等”墨域跑了出去又跑了進來。又搬進來一個巨大的石塊。隻幾下便分成三堆,小堆得圍成一圈生起篝火。中堆得分成三份當做凳子,大塊的放在中間當桌子。
“你一直是這樣生活的嗎?”江河問道。
“比這好點。”墨域不以為然,艱苦的環境他早以習慣,當年被師傅帶進雪域時要比現在更是艱苦百倍。
三人圍坐在石桌前,蘇芸和墨域張大嘴巴看著江河從護腕中取出盤盤碟碟像變魔術一樣鋪滿食物。
“哪來的?”蘇芸和墨域異口同聲道。
“我們剛出發的時候,每次吃飯我順帶著裝了一點。”江河說道。
蘇芸馬上明白江河指的是之前各路官員準備的宴席:“我說怎麼吃著吃著盤子就沒有了,原來在你這。”
“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墨域一想到之前吃了幾天的烤幹餅不滿道。
“之前都有吃的,這些就忘記了。”江河指著護腕說道。
“之前?多久之前?”墨域正要將右手剛撕的烤鴨腿塞進嘴裏,忙停下來問道。
“大概一個月吧。”蘇芸回憶著。
墨域看著這滿桌早已不再熱氣騰騰的飯菜,隻是一猶豫,就將鴨腿塞入嘴中,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就是餿了我也舍不得暴殄天物。”
“香。”墨域評價。
見墨域吃了沒事,蘇芸才對江河說:“吃吧。”
江河從護腕中取出一壇酒,還沒來得及往碗裏倒,就被墨域一把搶去,隻得又取出幾壇,墨域看著江河麵前的酒壇,眼睛似乎都要冒出金光,忙又搶過兩壇說道:“過分了啊,有酒不早點拿出來。”
江河和蘇芸隻是簡單的吃了一些,剩下的大多被墨域塞入肚中,酒足飯飽的墨域拍拍肚皮滿意的說道:“幾年都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還有酒。這趟值,師傅要是知道有這些美味,肯定就親自來了。”
“那你們平時吃什麼。”江河問道。
“運氣好了打些野味,比如雪兔、雪豹,運氣再好點能抓到雪羚羊,平時就靠雪菜為生,實在沒吃的了我就要下山去買些吃的帶上山。”墨域灌下一口酒。
“有野味也不錯。”江河想到以前在漁村年年月月吃的最多的就是魚有點反胃。
“我說的運氣好點是指一年能夠吃上一次。”墨域看著江河說道:“你們生活在北邊的人怎麼會知道這邊的苦。”
“那下一次山就要幾日,確實有點辛苦。”江河算著進山的時日。
“一個來回也就一日,用不了那麼多天。”墨域說。
“那這次怎麼這麼久?”江河問。
“要不是你倆拖後退,我此刻已在家中睡大覺了。”墨域撇撇嘴。
蘇芸指著桌上的飯菜說道:“要不是我們拖後腿,怕是你也吃不上這些。”
墨域換了一副憂慮的眼神轉移話題:“聽外麵的風雪,不知這次雪暴要幾天,為避免挨餓,等雪暴小一點了我們就抓緊時間出發。”
“不會,我還有很多。”江河說道。
“其實在雪暴裏行走還是很危險的,為了不讓師傅他老人家擔心,我們……”不等墨域說完,蘇芸接過話道:“我們還是等雪停了再走,對嗎?”
“對,你說呢江河?”墨域問向江河。
“我都可以。”江河說。
“江河,別聽他的,酒菜給囂伯伯留一些。”蘇芸叮囑江河。
江河正要拿回剩下的酒壇,墨域見狀忙搶過一壇酒:“師傅年紀大了,酒還是我來吧。”
沒過多久,伴隨著風雪,三人在冰屋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