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到九川縣了？話說這九川縣到底是什麼樣子，程墨，有時間你弄出來給我看看怎麼樣？”
“九川縣沒有什麼好看的，你若是有興趣，我到時候把國外的大城市弄出來給你看。”
“那也行！那我先去休息一會兒，到時候再麻煩你叫醒我。”
“恩。”程墨點頭。
隨著程鵬的身形在黑暗中最終慢慢淡去，程墨的身體倒是變得越發巨大了起來。
滴滴滴……
刺耳尖銳的汽車喇叭聲在街道上狂響個不停，若是有人從天上往下看，就能看見一輛掛著四個圈牌子的豪車在車海中瘋狂穿插。
“cnm！會不會開車！變道不知道打轉向燈！你tm是趕著去投胎！”李正猛拍著車喇叭還不停地發出咆哮，但他的憤怒由於被車窗阻隔住了，根本沒有被人察覺。至於那個瘋狂變道的家夥，在李正大罵的時候，順著車流間的縫隙，已經躥出去了老遠一截。
李正是周景聞的私人司機，本來被老大安排接待程鵬就讓他非常不爽，現在竟然還有人敢別他的車道，這更是讓他直接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老李，安靜點。”坐在副駕駛上的程墨突然說道，李正聞言則是突然被嚇了一跳，當他轉頭小心打量了程墨好一會兒，然後才反應了過來：“墨爺？”
“是我。”程墨點頭。
這個被周景聞派來接待自己的李正，幾乎次次都被周景聞安排來照顧自己吃住，算得上是熟人。
李正一見到程鵬被替掉換成了程墨，原本接待瘋子的糟糕心情頓時轉換成了興奮，畢竟這位可是真正的聰明人，而李正這家夥可是很佩服真正的聰明人。
“墨爺！您都快有半年沒來縣城了，沒有您替我們指點迷津，我家的麵館都快開不下去嘍。”李正一邊開車一邊向程墨吐露著苦水。
知道對方比較沉默寡言的李正並沒有因為對方不理自己就不說話，反而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自己的困難近況，描述之淒慘，好像整個九川縣就數他最命苦一樣。
“……墨爺，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些蠢家夥做生意究竟是有多難，現在的九川縣可是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別說那些什麼酸辣粉、螺螄粉、過橋米線開的滿大街都是搶我家的生意，現在就連周老爺的生意都被一個外來家夥搶走了大半。”
“你說的是清九？”程墨開口問道。
見到墨爺說話了，李正連忙回答：“沒錯！就是那個什麼清九！聽說老板是個外地人很有錢，在九川縣投了快有幾億，周老爺幹的什麼，他就跟著幹什麼，本地人當然不敢這樣和周老爺作對，但奈何這家夥是外地人，而且縣裏對於周老爺又盯得很緊。”
“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時可以光憑拳頭就能打天下的年代了，報複又傷不到對方的筋骨，還會惹得一身騷，因此周老爺也就隻能容忍對方做大。”
“可是墨爺你也知道，跟著周老爺混的那些家夥可沒有一個好東西，不是從牢裏出來的老家夥，就是牢裏那些老家夥的子弟，手腳不幹淨，還屬於改不過來的那種。”
“而就在之前沒好久，杜輝這小子賣‘香煙’被抓了個現行，那東西那是我們現在能碰的！虧得他找到了個替死鬼，不然他可就完蛋嘍！”
聽著李正叨叨個不停，坐在副駕駛上的程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車外夜色漸深，行人漸多，繁華的九川縣已然亮起了輝煌的燈火。
看著這美麗的夜景，程墨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歎。
“老李，我困了，直接帶我去你家睡覺。”
“沒問題！我家的小崽子還在外地上學沒回來，房間正好空著沒人睡，讓墨爺也給我那笨兒子借借聰明勁，說不定考研就正好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