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曹國公的小女兒。”與其讓她被李元德擺布用盡最後一分價值,不如讓她這個棋子反客為主,當一回下棋的人,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坊間一直流傳曹國公雖然文不成,武不就,可是卻生了兩個好女兒,一個位極貴妃,聖寵不斷,已經生了七皇子,一個就嫁給了當朝丞相蘇晨,曹國公的小女兒就是蘇相的正室。
蘇相這些年來深得皇帝的倚重,門生遍布大祁,但絕對是可以左右皇帝意見的重要力量。
可惜蘇家也是人丁單薄的,隻有兩子,一嫡一庶,不像其他家族有可以為聯姻的女兒。再加上蘇晨為人耿直謹慎,雖然皇子們都在極力拉攏他,可是他在皇子奪嫡中一直都狡猾地保持了中立,直到李元德的勝算已經十分明朗,才做出了他的選擇。
後來李元德奪了皇位,為了拉攏蘇晨,居然硬是從他門生的宗族裏選了個乖巧溫順的女孩給他做養女,又封了貴妃,地位僅在皇後之下。
如果現在蘇晨能多一個女兒,結果就會大大的不一樣了。
半個月後,一一被蘇家的人從一戶農戶家接回了相府。
一一坐在綢緞軟轎裏,借著簾縫打量著蘇府,兩尊石獅足有人高,威儀莊嚴,飛簷瑞獸栩栩如生。
前世祁瀾彥經常帶她出去應酬,相府也去過幾次,當時都在想著怎麼報仇,很少有這種純粹觀賞的心情。
一個小丫頭似是專門等在門邊的,見軟轎停了,有條不紊地上前打起轎簾。
一一猜到這必是大夫人替她備下的丫頭。果然,那丫頭輕聲開口,“小姐,奴婢是香雪,夫人命我伺候你。”
一一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自然而然地搭著那丫頭伸過來的手,走上台階,跨過門檻,繞過琉璃照壁,順著遊廊往前走。
“那個就是我們府裏的小姐。”
“不是說從鄉下上來的麼,樣子長得真好,儀態風姿也好。”
“噓,你小聲點。”
香雪白了一眼嚼舌頭根的丫頭,當著小姐的麵還這麼大聲的評頭論足,根本就是沒把小姐看在眼裏。
一一卻充耳不聞,隻跟著香雪徑直往前走,紅牆綠瓦,碧池青橋,雖然沒有大富大貴的那種氣勢,卻多了份雅致。
走到沿廊的盡頭,轉個彎就是正廳,門口坐著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頭,一見他們來了,忙都笑著迎上來,“老夫人和夫人剛剛還在念叨小姐呢,沒想到就到了。”
三四個丫頭爭著打起簾籠,一麵向裏麵回話,“小姐到了。”
門口的小丫頭挑起簾子,一一不疾不徐地走進去,端莊有禮地依次行禮,“一一見過老夫人,見過母親、幾位姨娘。”
門口的小丫頭挑起簾子,一一不疾不徐地走進去,端莊有禮地依次行禮,“一一見過老夫人,見過母親、幾位姨娘。”
原來當年蘇晨隻是個小小的京官,因科舉舞弊的案子被牽連,被貶到了青州,遇上一個叫琴兒的女人,兩人情投意合,他後來被重新啟用,就答應回京安頓好了來接琴兒。
期原來當年蘇晨隻是個小小的京官,因科舉舞弊的案子被牽連,被貶到了青州,遇上一個叫琴兒的女人,兩人情投意合,他後來被重新啟用,就答應回京安頓好了來接琴兒。
後來等蘇晨安頓好了,這個琴兒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所以她是不是有個女兒,誰也沒辦法確定,這反而讓一一鑽了空子。這還要多虧當年李元德喜歡挖別人的隱私,查到琴兒被哥哥奪了錢財趕出去了,隻能投奔一個親戚,卻染上瘟疫死了,不然她現在也不敢冒名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