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呆了好幾天,這猛地一踏陸地,饒是陳任身手了得,這腳底下也是有些飄忽,郭嘉那就更是不堪。幸好這碼頭距離襄陽城也不遠,兩人就這麼晃晃悠悠地來到了襄陽城門。
“你!還有你!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或許是瞧著陳任二人眼生,剛到城門口,二人就被守城的衛兵給攔了下來。
郭嘉剛想開口,卻是一口氣湧了上來,蹲在一邊就吐了起來。陳任沒辦法,輕跳了幾下,感覺沒有之前那麼虛了,這才走到那幾名衛兵麵前拜道:“列位官爺,學生是北方來的讀書人,來此是應人之邀,前來訪友的。”
“訪友?”為首的像是一名伍長,懷疑地看著陳任上下,“如今長江上下,水賊為患,你等既是從北方而來,那定是過江來的。就憑你等兩個文弱書生,怎可能避得了水賊安穩過江?”
聽得官兵這麼一問,陳任自然是不會說出自己與甘寧的關係,隻得打哈哈:“大概是聖人庇佑吧!”
“狗屁!”那伍長罵了句粗話,“我看你二人著實可疑,說不定就是那水賊派來的奸細!”
這邊郭嘉剛剛站起身子,一聽這伍長粗魯的說話,當即舉起手指著那伍長,剛要說話,臉色一變,又轉身蹲在地上嘔去了。
“來人啊!把他們給我綁了!”那伍長也不客氣,當即呼喝身邊的手下,立刻把陳任二人給包圍了起來。
陳任一臉苦笑,看這架勢,不動武是不行了,可動了手的話,那著襄陽城隻怕是進不去了。這天色已暗,到哪去找那司馬徽的水鏡莊啊。
“住手!”就在幾名官兵準備好繩套要往陳任身上套時,一把聲音不大,但卻頗具威嚴的說話響起。
那伍長轉頭一看,卻見到一輛馬車正停在城門內側,那聲音便是從馬車的車廂內發出的。伍長一看清楚那馬車的式樣,臉色一變,忙是止住手下的動作,屁顛屁顛地跑到馬車前,拱手作揖說道:“不知先生駕到,小人唐突了。”
“不妨事,這位官爺也是盡忠職守嘛!”車廂內依然是傳出不緊不慢的聲音,“不過這兩位,是在下請來的客人,絕非賊人。”
伍長倒也痛快,低頭回答道:“既然先生證明,那這定是一場誤會,小人立刻放人!”說罷向後一揮手,原本圍著陳任二人的官兵立刻散開了。
陳任有些好奇,他和郭嘉在這荊州境內似乎並不認得有如此權威之人啊?唯一認識的一個,也就是閑雲野鶴的司馬徽,但司馬徽的水鏡之名,也不過幾個文人雅士知道,又哪來的本事能唬住這些官兵,況且這馬車內的聲音絕對不是司馬徽的聲音。
陳任正在這想著,那邊馬車上的車夫輕輕一抖韁繩,將馬車緩緩趕到陳任、郭嘉身邊。一隻一看就知道是保養得很好的手伸出,拉開了馬車的門簾,一名男子從馬車緩緩地躍下。
這男子不過二十出頭,麵白有須,穿著華麗,一雙閃著智謀的眼睛帶著笑意看著陳任。隻見這男子朝著陳任作禮問道:“這位先生可是桃花仙人?”
陳任忙是回禮:“仙人不敢當,在下陳任陳子賜,這位是潁川才子郭嘉郭奉孝。”介紹完自己,陳任也不忘為蹲在身邊幹嘔的郭嘉做了番介紹。
這時郭嘉也是麵色蒼白地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這才轉過身來,勉強笑道:“在下郭嘉,讓仁兄見笑了!”
“不妨事,不妨事。”男子擺了擺手說道,“郭兄是北方人,不適應長江的水上漂泊,那是正常的。在下荊州蒯良,字子柔,收水鏡先生之托,前來迎接二位。”
蒯良?陳任的眼睛一亮,想不到這次荊州之旅,竟然接連碰到三國的名人。這蒯良可是不遜於陳宮、程昱之流的智者啊,雖然比不上郭嘉、諸葛亮、賈詡等超一流的謀士,但也絕對不會差太多。如此,那些官兵的態度也就說得清了,蒯氏家族在荊州可是屬於大家族,又豈是一個區區伍長所能違抗的。
想歸想,陳任動作可沒有絲毫停滯,連忙驚訝地呼道:“原來是蒯兄,陳任久聞大名!幸會幸會!”這句話陳任可是沒有說謊,前世天天研究這些曆史名人,可不就是久聞大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