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初遇德公(2 / 2)

在聽到這個消息,陳任的臉頰不由得一陣抽動,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眾人則都是頻頻歎氣。

“這何進好糊塗啊!”龐德公連拍大腿歎道,“不過是清除幾名閹黨,何須引兵入京,豈不是自取滅亡之道乎?”

蒯越也是歎道:“更可惜的是,劉荊州不知善用此等機遇啊!”蒯越此言一出,蒯良立刻是臉色一變,而其他人的麵色也是變得古怪。

“異度!”蒯良忙是低聲嗬斥弟弟,掉過頭笑著說道,“嗬嗬,時候也不早了,諸位可隨在下至飯廳進食!請!”蒯良雖說是為了轉移話題,但卻沒有說錯,此時天色已暗,正是晚宴之時。

蒯越也是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雖然如今天下諸侯都有割據之心,但把此言明挑出來的卻是沒有一個,蒯越剛剛所說之語,可謂是誅心之言啊!

眾人也都各自打著哈哈,仿佛沒有聽到蒯越的那句話,紛紛站立隨著蒯良前往客廳,一頓晚宴下來,主客皆盡興。隻是郭嘉喝慣了陳任自釀的好酒,這蒯府所用的酒雖然在這個時代而言算是上好美酒,但和陳任依照後世技術釀造出來的美酒相比,那就差得多了,因此郭嘉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吃飯時沒有喝酒。

吃完飯後,陳任便已旅途疲憊為由早早的告退。在下人的指引下,來到了蒯府為他安排的客房。客房的裝飾倒還算是豪華,貌似自己這個無名小卒是不可能住這麼好的客房的,估摸著是賣龐德公的麵子吧。

陳任倒也不客氣,剛剛說自己旅途疲憊到也不是說假話,一路上雖然有甘寧照顧,但畢竟比不得後世那般安穩,一路上的顛簸真的是挺辛苦的。陳任關上房門,連外衣也不脫,直接就躺在榻上休息,沒過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便睡到次日淩晨,天還未亮,陳任便醒了。這其中有一部分是昨日休息得早的原因,但主要還是因為這些年,陳任已經養成了早起鍛煉的習慣。起來簡單漱洗之後,陳任便來到客房外的庭院,稍稍活動一番後,竟打起了太極。

這套太極自然不是後世的太極拳,後世的陳任根本就未練過太極拳,但電影小說畢竟接觸得不少,什麼以快打慢,什麼後發製人,這些道理陳任倒也是說得朗朗上口,前些年在童淵處習武時,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被童淵聽了去。

那童淵是何許人物,一代武學宗師啊!這些雖然在後世被傳得無人不知的武學道理,對這個時代的其他人來說,可能是根本聽不懂,但對於童淵來說,就仿佛在他麵前開辟了一條全新的道路。童淵在聽到陳任泄露的這些“天機”之後,立刻閉關了三年,創出了這套完全不同的太極拳法。

在童淵給徒弟們演示的時候,咋一看上去,很像是太極拳,陳任脫口而出“太極”二字,倒是聽得童淵眼前一亮,於是乎,後世的太極拳就這樣被陳任和童淵兩人聯手盜竊了去了。

如今這套全新的太極拳,陳任已經練了五年,雖然沒有像後世那部太極拳的電影那般虎虎生威,但也算是不同凡響了。前幾日在與甘寧切磋的時候,陳任並沒有使出這套太極拳,不然的話,饒是甘寧拳法再威猛,恐怕也要敗北。

“好拳法!”隨著陳任打完整套拳法,收息之時,一聲喝彩聲響起。陳任睜開眼睛,見得郭嘉和司馬徽正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見了司馬徽,陳任一個白眼丟過去,怪聲怪氣地說道:“不知水鏡先生大駕光臨,有何吩咐啊?”

司馬徽一臉苦笑,在郭嘉的嬉笑聲中,朝著陳任深深一拜:“為兄特來向賢弟請罪來的。”

“喲喲!水鏡先生可是言重了!先生何罪之有啊!”陳任依然是那副怪腔調,見一旁看熱鬧的郭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轉身要回房去了。

“子賜!哎——!子賜莫惱了!為兄錯了還不成?”司馬徽上前拉住陳任的衣袖,陪著笑說道,“不是為兄故意泄露你的行蹤,實在是有一次我複吟你的詩詞時,被德公發現了,在他的追問之下,我才說出了你的身份。這次邀你來荊州,也是德公一力主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