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裏,我隻是想問她,在她與我共享的空白記憶裏,是不是同月華有關。可是月華如今又在哪裏。作為凡人,在我渾渾噩噩度日之際,他經了幾世,所應劫數是否已盡。
可是回應我的隻有蕭瑟的秋雨。
桃夭,花婆,歿了。
墨山之行
而在我決絕離開之後,此時的景帝頹然的靠著灰白的牆麵。
“殤月,直到如今你也不願意再喚我一次珩,即便是連簡單的景珩也是極不願。”景帝訕訕的低聲道。
“景珩,姐姐終是會原諒你的。她會知道你不再同過往一樣,你需寬心。”懷殤隻是安靜地抬頭安慰他。
懷殤知道,這些年裏,景帝實則早已悔悟,悔不當初。
可是殤月殊不知。
“隻能怪我當初性子太過火。隻是現下卻是苦了你。”景帝眼裏滿是痛心疾首。
“著實不怨你的,珩。”懷殤心裏道,哪怕路途滿是荊棘,我也是願意陪你,即便灰飛煙滅。
匆忙離開隻是掩蓋我百年來的落寞不甘。落得這一下場,親人有間隙,隻恐日後我們再不能像以往那樣無話不說。隻是這般親者痛仇者快,也實在是並非我所期盼的。往常懷殤也從未與我說過傾慕於言珩的體己話。
如此看來,我這個姐姐著實做的失敗。
這時候我才覺知迷糊間,我自己踏行的路徑卻是去往墨山的,我想我終是太過想念月華,使得心間全是執念。清醒後的我已然站在靜歌殿殿門前。
鬱鬱蒼蒼,蒼蒼鬱鬱,可是誰人知曉這裏的主人卻是早就不在了。
過去,我曾笑話月華,“師父,你這靜歌殿,墨山的,無不昭示這您老人家不愛說話。”那時的我可還不敢光明正大的直呼他的名諱。
但彼時的桃夭卻可行,這是我羨慕不來的。我抬手像是過往一樣,以為自己,月華都還在。
“殤月上仙。”身後輕柔的聲音將我喚醒。
當我轉身發現眼前這個小小的人時,他低眉恭順的站著。“你是誰,怎麼站在這裏。”
“回上仙的話,小妖是月華上神的貼身玉佩所化。”難怪之前我竟不得他一絲氣息,不知曉他的到來。他早已融在這靜歌顛!
“是我送與他的那枚?”我又陷入往昔的記憶裏。
“正是。”當時送至他麵前時,他還笑話我,這塊雖是璞玉,隻是有些許雜質。沒想到如今受他神氣點化竟也化作人形了,可惜道行太淺隻成了幼童。小小一隻,倒也著實可愛的緊。
“何時成形的。”我近了近瞧著他。
“自上神離去那一日。”他眉宇間閃爍著幾許苦痛。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我有點心悸。
“怕是等待很久了吧。我也是呢。”我輕微的歎了口氣,這後一句倒像是埋怨。埋怨誰,我也不知。
“已是百餘年。”他似乎拘謹的受著我的探尋的目光。
“如今月華未歸,不妨先跟著我。”我穿透過他的身軀,看向遠處。這裏依舊一塵未染,一層不變,猶如他離去之時。可惜繁華殆盡,隻留軀殼。
“承蒙上仙的喜愛。”他輕輕地走向我身邊,像是怕碰壞了這靜歌殿裏一磚一瓦。又像是對我不親厚,生怕一言一行不對受了罰。
終是孩子心性,日後總不該如此這般沉言默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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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但是我是很久之前寫的,大家隻當消遣吧我自己覺得是挺沒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