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相
等我趕到陌淺的地方時,他已經安然坐等在那石桌前。似乎已恭候多時,似乎早已知道我會到來,他已為我斟滿桃花茶。
“我此前便知曉你今日來必定要問個水落石出,否則你定是不甘心的,畢竟你等了這百年寂寞。”他伸手示意我坐下,不必著急。
“為何卿墨體內有你的氣息。聚魂燈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我真是一分一秒都等不及,我感覺事情的真相快要浮出水麵。可是不好的感覺也一度襲來……
“一件一件來。你終究是會全部知道的,不急這一時。”陌淺優哉遊哉的模樣,讓我好不生氣惱。我無奈猛灌了一口,光顧著趕路也不覺得口渴,這一坐下倒是口幹舌燥。
“卿墨不是卿墨。他如今的各魂各魄全是由我幫助築起的,聚魂燈自是我向命定神君討要而來,為的就是幫助卿墨聚齊散落的魂魄。隻是可惜有些終究尋不回來,即便使了再大的勁……”
“不是卿墨,不是卿墨。”難道是……我腦海中一直盤旋著,聚魂。“卿墨難道是……”
“卿墨就是月華。”我不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怕下一秒我就忍不住尖叫出口。眼眶裏的清淚簌簌的掉落,整齊的砸在石桌上,一點一點幹涸蒸發。
“為何,為何他一直不告知於我。為何!”我緊緊抓住衣裙一角,這一句話似乎使出了我全部的氣力。
“他一旦告知於你,便要應劫。便會打散我千辛萬苦剛給他聚集的三魂七魄。”陌淺搖了搖茶杯,一下子將其中的花茶舀了出去。
“可他如今已然缺失了天魂與情魄。”剛聽我說完,陌淺倏地起身,滿臉的震驚。
“他怎可如此頑固,真是比你都要傻。你們倒是癡男怨女了……”隨後陌淺又輕笑著搖搖頭,緩身坐了下來。
“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說清楚吧。”我隱隱覺得將有不好的事發生,這種感知越來越強烈。
“他的天魂應是受情魄牽動,本就不穩,過早動情,便失了情魄,想是他渡給了你。”他頓了頓,突然猛烈的咳嗽。嘴角泛出絲絲黑血,他卻不動聲色的拭去。“如今怕是應了劫才散了天魂。不好,今日裏,他還要應劫。
他的天樞也並不穩妥。”
雷劫,雷劫,索仙台。
等我與陌淺趕到索仙台的時候,道道雷劫打在卿墨身上,我看著卿墨原本純淨灰黑眼睛再度變成可怕的猩紅色。站在索仙台遠處的我一刻也耐不住,急急奔向卿墨,同時一步步散盡渾身靈力護住索仙台上卿墨剩餘不多的靈識。
可是我卻讓自己暴露在雷劫裏,一道道青紫交加的雷電都向著我而來。
卿墨看著奔來抱住他的我,本欲推開我,我卻死死環住他的腰身絲毫不動彈。“卿墨,你再也別想離開我。”
“殤月,你會沒命的。”陌淺與卿墨一同喊道。
我不管,我是上仙,就算有永生,沒有卿墨,沒有月華,我什麼都不在意。
我的執念可以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