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他起身,寧汐白不禁推了推身上那人,“喂,你倒是起來啊!”
“不要,你都還沒謝謝我替你當碎玻璃呢。”柯少權壓在她身上,腦袋埋在寧汐白的脖勁處,趁著車子顛簸的時候時不時蹭幾下。
她一邊推一邊很是敷衍地說:“謝謝。”
可惜柯少權依然一動不動,埋在她頸窩處,聲音悶悶道:“說得太不誠懇。”
寧汐白聽了頓時氣結,一口氣梗在胸口,可就是不能不發作。
因為寧汐白同學有一點好,知錯就改,有恩必報。
所以即使對於壓在身上那隻無恥之徒再怎麼無恥,她也隻能忍著氣咬牙道:“謝、謝!”
“還是不誠懇。”
柯少權完全不為所動,大有一種把她當床睡的打算。
忍耐到了極點,寧汐白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頭,“喂,你夠了吧!”
“不夠!”柯少權嘴唇掃過她那小小嫩嫩的耳垂,那熱氣噴灑在耳廓上,敏感的寧汐白頓時打了個激靈,急忙去推他。
“柯少權你又在這兒發什麼瘋!”
“寧汐白,你握槍時的姿勢真好看。”柯少權在她耳邊低低地說著。
“我踹人的姿勢也不賴。”寧汐白在他身下冷冷地回了一句。
柯少權身體一僵,隨即身手敏捷地把她的腿夾住,然後邪肆地笑,“大爺身上還有把槍,彈藥充足,要不然咱回去試試吧。”
被他牢牢鎖在懷裏的寧汐白發現自己全身就像隻擱淺在沙灘上一條魚,怎麼蹦躂都掙脫不開他的鉗製,又氣又急之時卻突然瞟到自己手上那把銀色小巧的短槍。
她突然明眸皓齒地燦爛一笑,“你最好現在就把你那把槍給我收起來,不然我手上這把就先對你試試了。”
說著寧汐白還揚了揚手,幽幽的銀光看著都讓人心裏頭發涼,可誰知那男人依然不為所動。
“我說兩位,能別再一單身光棍麵前秀恩愛嗎?不知道有句話叫秀恩愛,死得快?”坐在車前的哨子忍不住插了句嘴。
經過剛才的一番認知後,他算是徹底知道了這兩個統統都不是省油的燈,誰知道會不會下一句話直接把車子頂都給炸了。
“誰和他秀恩愛了!”寧汐白怒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男人,不停地掙紮著,“你趕緊給我死開!”
柯少權眉頭輕輕一皺,虛弱地壓在她身上,近乎耍賴地說道:“唔……傷口崩裂了,不能動……”
“你別給我來這招,再不起我就直接把你傷口全弄裂了。”寧汐白恨恨道。
都被騙過一次了,還想用這招,她才不傻呢!
柯少權像是來了精神一樣,雙手撐在她身側,眼眸亮晶晶的,“全裂開?我覺得需要激烈運動一番,估計傷口就全弄裂了,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