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這家夥嘴巴裏不帶點顏色出來,是不是就全身難受啊!
他就不應該叫柯少權,叫黃少權算了!
她眯著眼磨牙霍霍地舉起手中的銀色槍支,“我看你你是真想試試這個!”
看著身下小女人眼底的那星星點點的怒火,以及那把正頂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他突然覺得自己給她槍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柯少權似哀似戚地感歎了一句,“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啊。”
最後很是不甘心地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寧汐白冷哼了一聲,坐直了身子,可視線卻在無意間接觸到了他背後的那攤血跡後,徹底呆愣住了。
襯衫背後鮮紅色的血跡重新印在了已經幹涸的血印子上,重重疊疊的,讓人看了心驚。
看到小女人那震驚而又複雜擔憂的眼神,他暗自歎息了一聲,覺得剛才哪怕腦袋上頂著槍也不能讓她起身看到這一幕。
柯少權一把將她攬在懷中,阻斷了寧汐白的視線,輕歎了一聲,“我沒事,真的,這麼點小傷死不掉的。”
她突然明白這家夥為什麼不願意從自己身上起來了,原來他怕自己擔心!
看懷裏小女人安靜的小模樣,他故意用指腹挑起寧汐白的下巴,狹促地笑,“要不然咱兩再這兒就試試爺的那杆槍?”
雖然知道柯少權是故意的,但還是架不住他那些曖昧詞兒一個個地往外蹦,甩開了他的禁錮,狠狠剜了他一眼,“我才懶得管你死的掉死不掉,反正不用我去祭拜。”
“嘶——”柯少權齜著牙倒吸了口涼氣,將她死摟在懷裏,捏著她的下巴道:“你這個嘴毒的小女人,不過大爺就是愛。”
寧汐白看他這樣大動作的拉扯,生怕剛凝固的傷口又給弄裂了,也不敢在動彈了,但還是嘴硬地說道:“哨子開快點,我可不想和這個血流一地的人坐在一起。”
“怎麼,怕別人以為你親戚到了嗎?”
柯少權自然是懂她話裏含義的,所以故意調笑地問,卻再次招來了小女人的怒瞪,“滾蛋!”
天色依然烏沉沉的,絲毫沒有出太陽的跡象,山裏的車路極其的難開,地上到處是坑坑窪窪,又或者是一地的散碎小石頭,顛簸得寧汐白眼前直犯暈。
再一看身邊的那個男人,原本失血過多讓他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現如今一場火拚之後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可即使他這樣,在看向自己的時候依然掛著笑容。
又是一個巨大的顛簸。
寧汐白忍不住朝著哨子低斥了一句:“好好開車!”
“這裏是泥路,我也沒辦法啊嫂子。”哨子對此表示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