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ADD.1 我的原則之一是,(3 / 3)

我含著熱淚看著一灘汙血,噗的一聲濺到我麵前的水泥地麵上,水泥地的坑窪讓那灘血看上去像宣墨的暈染,還在繼續暈染,我的腿還在打著哆嗦,康司雅用他天籟般的聲音砸我的頭蓋骨,轟隆隆如雷奔。

“哈,還沒死呐?死就死還給我說鳥語?over?還知道罵你大爺?你有大爺嗎?”

我用力的平穩幾下呼吸,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康司雅的手裏掂著一團血淋淋的器官,是那個男人的心髒,我指揮他靠邊站。

並不是康司雅要吃心髒來維持美貌,是不掏出來那個男人不會over。

“我有沒有大爺你不知道嗎?你還問?”

康司雅幹脆的把那隻操著器官的手,往我麵前一搡,我立即改凶惡狀為清純狀:“噢巴,撒啦嗨。”

“滾。”康司雅甩了兩下手,挑著一邊的眉毛,血糊糊的器官被他故作瀟灑的以一個投三分藍球的姿勢投到角落,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寂靜裏,發出啪嗒一聲。

康司雅幻想三分命中,搖頭晃腦吹了個口哨。

“怎麼這麼不小心?嗯?”

“英雄!不是我不小心這玩意兒它就不找我好嗎?麻煩你講講理好嗎?”我被他就著衣服擦手的動作激怒,我們兩個對家務活的分工很明確,他做飯我洗碗,我洗衣服他洗床單。我指著他的手和衣服渾身一陣亂抖。

康司雅用鼻子哼了一聲,鼻孔朝天:“你就不會裝瞎?嗯?你指?再指?指你媽阿指,老子救你一命,你洗件衣服怎麼了?”

康司雅的語氣表示今天晚上他的情緒比較低落,以至於耍帥也不能安慰他焦躁的情緒。我沒有辦法找出理由反駁他,血跡或者屍體或者被他掏出來當了一回籃球拋來拋去耍帥的器官,都隻有我和他才能看見。主要的是,我以後指望他救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階級鬥爭存在於世上每個角落,我要保存實力,為打持久戰做好絕對萬全充足的準備。

雖然我被他莫名的怒氣遷怒,但他比我強勢,那他是老大。以此為前提,作為妹妹我有責任關心哥哥的精神是否飽滿,心情是否愉悅,我決定不與他計較。

“今天我是因為知道你在裏麵,那些妖怪長的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都,連你有的時候都分不出來不是?你都沒有辦法分辨的事情,我怎麼好意思硬要去分辨呢?”

“你缺心眼嗎?這大半夜的一猥瑣老爹跟你搭茬,你避也不避?你以為我沒看見?他在你麵前揮手,屁都沒放一個,你自己巴巴的跟人說你能看見。哎喲,真了不起,‘我能看見你甭揮了’。”最後學我的那句話,陰陽怪氣,康司雅兩腿一撇作鵪鶉狀,我被他頭幾句話激怒。

“你都看見了不早動手?你是我親哥嗎?我蹲下的動作慢點臉皮就被舔沒了!沒臉皮我還怎麼處對象!不處對象我怎麼嫁人!我二十歲還是處女,你見過我這麼老的處女嗎?你滾滾滾,我不想看見你……”最後一句話,我說的何其心虛。

康司雅被我前麵的話激怒,不聽我說完,長臂一伸把我一挾,呲牙裂嘴,氣極反笑。

其實我前麵的話,就是信口胡謅的。我並不著急處對象,隻有處女符合實際情況,二十一世紀還有二十歲的處女嗎?這個可以有,完全是康司雅搶我男朋友的產物。

我被他笑的皮直發緊,我這人有個毛病,一緊張嘴裏就跑火車,連帶著他不管我死活的哀憤,惡向膽邊生:“就許你一天睡一個,一夜七次郎,鐵杵都快磨成針了,你甭跟我說我想造反是不?我現在這麼有出息的功勞,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另一半。你那邊翻雲覆雨雨露均沾,叫的人神共憤天地失色,我這邊天天得塞棉球。你這起的什麼模範帶頭作用?知道什麼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對,也不知道誰給你找不痛快了,你還拿我撒氣?”

康司雅的思路被我帶跑,氣場削弱:“什麼你一半我一半,你唱歌呢?我什麼時候拿你撒氣了?”

“你還不承認?剛才你不挺橫呢嗎?我才不缺心眼,缺心眼都能看出來你心情不好。”

康司雅眯起眼睛,整理了一下他的思路,抬腿狠踹了一腳我的屁股:“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妹妹。”

我與他扭成一股:“老子還不想有你這麼個哥呢!”

我們一路你撕我打,敲敲打打,爬樓梯開家門,深更半夜很是驚悚。

…… n_n ……

是的,我還有必要再重申一下我的原則:無論任何事別人怎樣說,隻有親眼所見才既成事實。

你們以後也許會發現,我所看到的事實,與你們所看到的事實,並不太一樣。

是我和康司雅。

我們的眼睛重疊了兩個世界,一個是熙熙攘攘你們再也熟悉不過的人類世界,一個是天馬行空鬼怪橫飛的妖怪世界。

我們的眼睛,這一直讓我無法理解,知道的人或者妖怪都這麼稱之為: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