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附錄:饒雪莉和姐姐饒雪漫之間的芬芳往事
記憶的淡淡花香(饒雪莉)
這是屬於我和姐姐的故事,有甜蜜的過去,有酸澀的回憶。一起走過的日子,各自成長的曆程。讓我們共同分享——
當我還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媽媽問姐姐你想要個弟弟還是妹妹?姐姐毫不猶豫地說要妹妹。於是在姐姐5歲時的那個冬天,我來到了這個世界。
小時候的我是個霸道至極的家夥,時不時愛高高舉起右手的巴掌凶老姐,“我打你。”但姐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我還不會從小床上坐起來時,姐姐吃了掛在小床頂上的香蕉卻大言不慚地說是妹妹偷吃的,讓爸媽忍俊不禁。
就這樣吵吵鬧鬧地長大,好時如膠似漆,哪怕從姐姐背上跌下來摔出了鼻血我也無所謂;恨時咬牙切齒,巴不得對方立即從眼前消失。
真的消失了,卻又是寂寞與依戀絲絲縷縷地纏上心頭。
那是姐姐11歲時吧,因為爸媽工作的關係,姐姐隻身一人到了另一個城市寄居在姨媽家。
我開始孤獨,雖然6歲的我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孤獨,但是沒有人再陪我買零食吃,沒有人再教我去翻操場上的雙杠,沒有人再和我一起去扯野菜來涼拌,也沒有人再和我一個釘子一個眼互不相讓。
最盼望的是假期和媽媽一塊兒去姨媽家看姐姐,每次去姐姐總是十分愛我,給我講許許多多的新鮮事。
那時候我家的生活條件趕不上姨媽家,記得有一次,我們一到,姐姐就把我拖進裏屋,“妹妹,妹妹,你看我的電子表,能發光的喲!”
我倆在大熱天鑽進厚厚的被子看著姐姐擺弄閃光的電子表,我心裏不甚驚喜,“哇,好漂亮耶!”
“我每天都吃很多冰糕,今天吃了8支,很好吃的。走,我帶你去買。”姐姐操著這個城市的方言自豪地牽著我的手。
其實現在想來,姐姐今天的成功除了大膽以外,離開爸媽的這短短的時間也讓她學會了獨立與堅強。
總之,那段日子我是多麼羨慕老姐有閃光電子表戴,有好多冰糕吃,羨慕她會這個城市的口音,羨慕她已經長成的少女模樣和那頭直直的長發。羨慕得心裏發慌,我要等多久,才會擁有這一切呢?
終於我們全家順利地遷居到了姨媽所在的城市,這是個以燈會和恐龍聞名的城市,要比我們的小城大許多,一切在我的眼裏都是新鮮。以至於深夜車子剛剛抵達,坐在媽媽懷裏的我望著滿城的燈光,忍不住興奮地大叫:“燈會,燈會!”
我們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我和姐姐又生活在了一起,住同一間小屋,吃同一桌飯菜。
套大人的話說我倆是典型的“遠香近臭”,分開時無比親密,相聚時戰火四起。
我們會拿著很少的零花錢去買老太太小攤上的麻辣三絲一起享受;我們會躲在被窩裏用手電筒看書,不過我一般看不太懂。姐姐看時,我最大的玩樂就是把自己想象成地下黨員埋伏在山洞裏,時不時還自言自語一番。
這種一個人的遊戲讓我在以後的日子裏學會了享受孤獨。
當然更多的時候是對對方的不滿,媽媽給我睡了新床,姐姐會冷淡我好幾天;姨媽給姐姐買了新衣服,我會忽悠一下鑽進桌底下號啕大哭;吵架打架誰占了上風都會舉起雙手大聲呼叫“我贏了我贏了”,勢必從氣勢上壓倒對方。
那時剛剛流行崇拜偶像,印象中,姐姐每天都坐在書桌前聽小錄音機。沒錢買新的磁帶,就到同學那兒去錄,錄回來聽到好聽的歌便將歌詞抄下來,往往抄一首歌需要按好幾次暫停鍵和回放鍵。當時的我才念小學,不太懂歌詞的內容,但歌裏的感情卻也在不知不覺中體會。我想這也是現在我們姐妹倆都喜歡聽歌的原因吧!
不富足的日子有歌為伴,滲著甜蜜的滿足。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姐姐喜歡上了齊秦。時常剪回他的一些畫報收集起來,小屋裏也常常回蕩起那個有些傷感有些淒美的聲音。
天真的我認為也該有屬於自己的偶像,於是歌手潘美辰成了我與姐姐抗衡的目標。我倆將各自偶像的畫報貼在自己的床頭。好時互不幹涉,吵時就跳上對方的床揮舞著拳頭打對方偶像。不知道姐姐如何,反正當時我是真打,以為真的將齊秦打到鼻青臉腫解了心頭之氣,根本沒想過痛的是自己的手。現在每當媽媽提起我倆小時候的事,這件事總是讓她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