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天賦？”國王在大殿裏來回踱步，雙眉緊鎖，“這種事我也隻是聽說過。”
“傳說中，如果用兩個血族的精血給一個人轉生，那個人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會出現雙天賦。”夜臨風讓殿裏的侍衛都退下，“但是，由於兩種精血會互相排斥，所以轉生時的死亡率極高，隻有百分之十的可能可以活下來。如果就此死了，會變成沒有思想，無法交流，隻會憑本能四處殺人吸血的活屍。”
“…………”
聽著有些滲人，蘇染想，這是不是跟小說裏的喪屍一樣？她都開始懷疑那些寫出吸血鬼、狼人、魔法師和喪屍那些小說的人是不是來過這樣的世界。
“因為這種做法慘無人道，而且成功率極低，所以我們也沒有嚐試過。”國王說，“但我聽聞境外有些殺手組織會這樣做。”
“但是失敗率這麼高，隻要失敗了就會浪費他們的精血，這樣不是得不償失嗎？”依瀾問。
“肯定不是用他們組織裏的人的精血。”夜臨風道，“也許是重金聘請了別的血族來提供精血。反正殺手組織也不缺錢，隻缺有能力的人。”
“可我覺得能提供高級血統的血族也不缺錢。”蘇染嘀咕道，“可是等級低的血族就算自願給精血，他們也不會要吧。”
畢竟等級越低的血族，轉生出來的新血族能力隻會更低。這顯然不符合殺手組織的要求。
“他們是不缺錢，可是缺一些用錢買不到的寶物。殺手組織在殺人的時候，也會順手拿走他們的儲物戒指什麼的，從中獲得的奇珍異寶不在少數。”
“可是什麼樣的寶物，值得他們用自己的精血去換呢？”蘇染問。
畢竟依瀾可是給她科普過精血的重要性的。
“有可能是美女，也有可能是像黑暗水晶一樣對黑暗生物有補益作用的寶物。”
“黑暗水晶？”
“是黑暗之種凝結出來的晶體，每一百年凝結一次。”國王說，“不過效果遠不及黑暗之種。”
“…………”
如果國王知道黑暗之種被她當藥吃了，會不會打死她？
“我還想到一種可能。”夜臨風突然道。
“什麼？”蘇染和依瀾齊聲問道。
“他們可能把精血作為條件，向要求他們替自己殺人的人索取精血作為報酬。”
“有這個可能。”國王道。
“若真是這樣，他們就不愁精血的來源了。”蘇染看了依瀾一眼，把“哥哥真聰明”這句話咽了回去。
“這都隻是猜測。”夜臨風看向蘇染的目光裏充滿了憂慮，“現在隻能確定一點，那個擁有雙天賦的人是來自於殺手組織。而且他很可能是組織裏的王牌。也就是說，有人出了重金要殺你。”
“為什麼？”蘇染不明白。
僅僅因為她“可能”對別人構成威脅，就要出重金請最厲害的殺手來殺她嗎？
不對……
“我想起一件事。”蘇染突然說。
“什麼事？”夜臨風見她麵色凝重，不禁問。
“這兩個殺手，攻擊的都是我的眼睛。而我之前殺了尼烏爾公爵，”蘇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國王和夜臨風的神色，見他們沒有表現出憤怒和意外，才接著說，“吸取了他刀槍不入的天賦，我現在唯一能被利器所傷的位置，就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