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一進亭子就坐在了僅剩的兩張石凳上。
白飛正張羅著下人拿茶點,並未落坐。胖子平常嬌慣,也沒有起身見禮,隻是朝著兩人點點頭。二人也隻是朝著我們點點頭。
一瞬間的無語,在白飛進來打破了安靜。白飛向那兩人說道:“黃兄,餘兄,這兩位是夏侯王府的世子和郡主。”
兩人的眼神在我和胖子的身上轉了一圈,並沒有顯出很驚異或是很恭敬的表情,隻是那麼瞅一眼,頗有種一個“哦”字了事的感覺。
白飛跟著也朝我們介紹:“這兩位都是我的至交好友,都是名門之後……”
白飛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那奸商起身說道:“白兄,今天我們都是來探望你的傷勢的,就不要拘禮了,這亭子太小,不如大家一起去客廳坐坐?”
看那奸商在白飛這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我不由得生出一把心火,哼了一聲:“本來這亭子是不小的……”我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可以讓在場的人聽見。
別人的表情不用看都是一臉的尷尬,因為誰也想不到我會出聲意在指責這素未謀麵的兩位來得不是時候,而且,這句話是出自名門之後的郡主口裏,想必是大家誰也想不到的吧。
我可沒有顧及那麼多,看到這個場麵隻是翻翻白眼,卻聽到對麵那奸商突如其來的大笑,真是的,看他笑得好像沒笑過一樣的,不由得瞪了他幾眼,可是他卻笑得越來越猖狂了。
我剛想拍桌子,卻被身邊白飛扶住了肩,聽到了他輕聲叫了句:“容兒。”聲音裏好像有對我剛那句話的不滿,我不由得靜了下神,可不能在白飛麵前像個潑婦一樣。
對麵那奸商看樣子好像笑完了,虧他在大家的瞪視下居然目中無人地笑了這麼久,真是莫名其妙。他收住笑聲,並未掩住笑意對我說道:“既然郡主怨在下占了各位的地盤,那在下便知趣打道回府算了。”
“黃兄……”白飛正要出聲,那奸商擺手止住,對他道:“本意也隻是來看看你,既然無大礙那明天你再去我那裏找我吧,正好有事相商,今天就不打擾了。”
說著,他就率先步出亭子,書生也起身拱手告辭。兩個怪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剩下的我們在亭子說了一會兒話,白飛也並未告知我們那兩人的確切身份,我們也沒在意。因為這個出門的大好機會,我有著新的目的,就是真正遊一次天都。
甩開侍衛,我們四人從後門偷偷走上了大街。就像電視裏古裝片的京城街頭一樣,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當然,電視裏所見的肯定是沒有現實中的壯觀了。
街邊都是店鋪林列,攤販繁多,看似喧鬧卻感覺不雜亂,街道不時有一隊隊的巡邏衙役走過。天都的管理看來是很嚴謹的。
我們邊走邊看邊吃,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河邊。白飛說這是天都的內城河,河對麵就是一些天都官家的一些別苑和林園了,當像,也有商業區,因為畢竟天都的所有妓院名樓都是在河的對麵的。這條名叫天河的的內城河,就是天都那些紈絝子弟、風流書生嘴裏的人間和仙境的分界點了。
天河上有三座橋,都很寬,左邊的那座是給官府辦公的侍衛和衙役縱大部隊通過的專用橋,中間的是車輛馬匹過路的功用是機動車道,右邊的橋類似人行道,橋上兩邊都有著叫賣的攤販,其上人來人往卻是比機動車道上匆匆經過的車馬轎子更顯得悠閑自在。
盡管對麵的名樓妓院對我的吸引力很大,但是也不得不顧忌在白飛眼中的形象,我把巴巴羨慕的眼神調回白飛身上,“我累了,白飛,我們去那家天香茶樓坐坐吧。”我指著河邊一座看起來很宏偉的三層樓閣說道。
白飛笑道應下,胖子大呼:“正好餓扁也”。一馬當先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