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辛惜似乎明白了什麼,笑了出來,那笑容滿是苦澀。原來他早便忘記七年前她救過他,他記得的隻是在墨西哥另一個女人救過他。而那個女人長得與她相像。相像?原來,她由始至終不過是個替代品,替代品。
她是不是該告訴他,七年前是她第一次救他?可是說了有什麼意義?說了並不能改變他不相信她的事實,也不能改變她隻是個替代品的事實。
想到這裏她笑了出來,她看著慕辰那暴怒的眼,雙手握住他握著槍的右手,在她的用力之下那支槍更加緊地抵在她的胸口,磕著她的骨頭發疼。
“既然這樣,隻要你的食指稍微一用力,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開槍啊。”
慕辰卻掙開她的手,放開了她。他收起了槍,笑道:“開槍?開槍了我拿什麼去當籌碼?拿什麼去威脅那些警察?你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你。你就給我好好地待在這裏吧。”
她聽了他的話,卻沒有絲毫的反應,隻是留著淚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走出房間,聽著他吩咐底下的人看住她。
所以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再踏出這房門一步,也再沒看見過他。她很平靜地在房間裏,不哭亦不鬧。偶爾會有人送飯進來,她總是將飯吃個精光。她想在這最後的日子裏不能虧待了自己。
她想,無論最後的結局是怎樣的,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早在決定跟著他的那時開始,她便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
翌日,陽光大好,辛惜站在窗前,往外看去院裏的花開得很好。院外,有許多穿著黑色西裝守衛的人。
他是怕她會逃走,還是因為這次的事真的很棘手?逃走,她沒想過。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她以為是送飯的人。轉身看見來人她微微詫異。確實是送飯給她的,但送飯的人卻不是尋常的手下,而是朱衍,是他親近得力的助手之一。
“怎會是你?”辛惜問,朱衍是個沉默少言的人,這一年之中她和他的交集甚少。
朱衍將手中的餐盤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他看著辛惜:“我來是想告訴你,明天他訂婚,這裏守衛很弱,你可以趁機逃走。”
辛惜原本詫異的表情添上了幾分防備:“你為什要告訴我這些?”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你不是猜到了嗎?”
她暗自苦笑,原來慕辰身邊的臥底並不止她一個。她早該想到的,如果她早點想到的話,他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麵臨這樣的困境?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
“明天是不是會有行動?你們打算怎麼做?”
朱衍冷冷一笑:“你現在暴露了,我不能告訴你計劃。”
朱衍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就走了,看來她該去見他一麵了。
深夜,她終於聽到他回來的動靜,想他必定是忙著安排明天訂婚禮的事情。她苦笑,明天他和另外一個女人訂婚。
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門外並沒有人守著,她並不奇怪,因為就算沒有安排人看著,她也跑不掉的,他有那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