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川點點頭,“我也沒當真。”
接下來幾天,莫向川依舊在房間裏待著,連會客的次數都變少了。
文藝和寶寶的心理輔導進行的很順利,心理醫生那邊說大約三天就可以結束治療了。
莫向川放下心來,當天晚上就給國內打了電話過去。
“回來?”宋楚澤聽莫向川突然要回來,愣了一下,“項目還沒簽呢。”
“我這邊出了點事,很快就要被遣送回國了。”
“……你是強奸誰了還是搶了誰了?”宋楚澤不相信,隻當他開玩笑。
莫向川歎了口氣,“我沒開玩笑,是真的。”
宋楚澤見他似乎是說真的,愣了一下,“怎麼回事?”
莫向川把之前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雖然我有持槍證,但是畢竟當時襲擊外加開槍。”
宋楚澤歎了口氣,“你這個也玩的太大了點,交給警察不就完了嗎?”
莫向川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了口,“我如果告訴你說……我喜歡上文藝了,你會覺得吃驚嗎?”
“啥?”宋楚澤顯然很吃驚,“這麼突然!”
莫向川苦笑,“我都三十了。”
“你當時把人弄到這邊來,我就覺得怪詫異的。你還非得說是因為她是薇薇的朋友,你這也真是太……”
“行了行了,這件事情不必太往心裏去。我隻是這麼一說,人家看不看得上我還不一定呢。”
“怎麼,為什麼看不上你?”宋楚澤有些替好友不平,“你是少長了腦袋還是多長了腳,憑什麼看不上你。”
莫向川隻是笑,聽宋楚澤在那裏貧了半天,最後說了句“別多事”。
“行吧,你一把年紀好不容易想開花,我也不能拔苗助長給你毀了。”宋楚澤聽莫向川說了他的顧慮,也就同意了,“我幫你弄回國的事情,盡快給你信兒。”
掛了電話,莫向川回到了病房。
文藝正站在窗邊打電話,本來就有些鬼鬼祟祟的,看見莫向川,更是壓低了聲音。
莫向川坐到沙發上,寶寶小跑過來,湊到他耳邊,“爸爸,我有情敵啦!”
莫向川挑眉,“什麼?”
“文文在給男的打電話,我有情敵啦怎麼辦?”
莫向川看了文藝一眼,“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啊,”寶寶有些沮喪,捏著自己的手指頭,“我就聽見文文叫學長呢。”
高擬翔。
莫向川眯了眯眼睛,“知道是什麼事嗎?”
“就是畫畫的,他說讓文文給他畫畫呢,文文不願意!”寶寶說到這裏有些激動似的,“爸爸,為什麼他畫畫要讓文文給他弄啊?他的手斷了不能畫嗎?”
莫向川點點頭,“他不光手斷了,他還腦殘了。”
寶寶滿臉的不敢相信,“他是殘疾人嗎?好可憐啊,那他為什麼要比賽?”
莫向川看他小臉認真的樣子,憋不住的笑起來,“記沒記得我跟你說過一個成語?叫身殘誌堅。”
寶寶皺吧了一張包子臉,“哦,知道了。”
說完像是怕莫向川考他功課,不敢再問,急忙跑到文藝那邊去了。
文藝剛好掛了電話,莫向川想了想,拿起手機又走了出去。
距離上次文藝交稿,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
莫向川算了算時間,隻怕初審已經過了。
雖然不知道高擬翔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找文藝畫畫,但是莫向川卻並不想多加關心。
他直接打了電話過去,問了一下大賽的賽程和承辦人。
確定了這個比賽是自己的一個老友舉辦的,他幹脆打了電話過去。
先是寒暄了半個小時,他才問到正事上。
“文藝?這是什麼名兒啊?”馮允聽莫向川問這個人的成績,先是笑了一下,“怎麼,新看上的小姑娘?”
“滾,”莫向川笑著撅了他一句,“難道我還有老看上的小姑娘?”
馮允聽到莫向川開玩笑,愣了一下,“你還真是變了啊。”
“行了,不說別的,我就是問一下這次比賽的事。初賽結束了吧?你確定沒見過文藝的名字?”
“我說老大,初賽哪裏用得著我看?我要看也是等終審啊。”馮允抱怨兩句,接著打開電腦幫莫向川看初賽名單,“文藝是吧?”
“嗯,”莫向川應了一聲,“畫的應該是我和文昭的畫像。”
“喲,還真有,”馮允過了一會兒說道,“不過名次不是很好,我看下麵初賽的評論是說還太稚嫩。”
“她不過二十歲,用得著要求的那麼嚴格?”
馮允笑笑,“你當年參加比賽的時候才十三歲,怎麼這會兒心疼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