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先皇死時在門口把她認成宮女的和和她打了一場口水仗的女人都在其列，雲清歡詫異了一下，卻見兩個女人不約而同抬頭向她這邊看來，又不約而同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低下了頭。
真是相當默契。
雲清歡更愣了。
這時林公公來到她身邊，輕輕提醒道：“娘娘，該您上了。”
出殯之前照祖例是一場祭典，大意就是大衍的先皇們又一個幹得不錯的皇帝去找你們了你們記得照顧著點。雲清歡上去後匆匆講了兩句走了個過場便完了，等她下來時，陪葬的人牲已經被帶走。
雲清歡心裏有點堵，本來她一個現代人就不習慣這種規定，即使跟她沒什麼關係看著那麼多無辜的人死去心裏也是接受無能，而且那兩個熟人在裏麵總有一種有事情要發生的不好預感，她想了想，還是偷偷問了身邊的林公公人牲的情況。
林公公了然微笑道：“娘娘是不滿意這種處理方式嗎？要不灑家把她們弄去龍衛大牢……”
龍衛是大衍專屬於皇帝的暗衛，簡單說就是玉璽在誰那聽誰的，如果不知道龍印在誰那裏……那就隱退在暗中繼續找，直到找到主人為止。聽小桃紅說，龍衛現在已經處於半隱退半找人的狀態了，不知道找到她這裏還要多長時間。
而龍衛大牢據說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大牢，折磨人的方式不完全統計有一千多種，還有專人不斷挖掘……和它一比刑部大牢什麼的簡直是太溫馨了。
雲清歡扶額，為什麼大家都以為如此單純善良的本宮是那麼惡毒的人呢？
不過林公公竟然能隨隨便便就把人扔到龍衛那裏去，這種能力貌似不可小覷……
似乎是知道雲清歡在想什麼，林公公微笑不變：“沒有玉璽雖然調不動龍衛，但是他們暗衛的性質還是沒有變，沒有直接命令他們的主子，他們保衛的就是整個皇室。”
雲清歡張嘴還想解釋一下本宮真沒想讓她們死啊本宮很善良真的之類的問題，但是緊接著就有大臣上來跟她套關係，林公公見此微笑著退了下去。
於是乎人牲的事情就這麼愉快地板上釘釘了。
出殯雲清歡自然也是要跟著的。祭典過後，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從皇宮出發，護送著中間黃金的靈柩，向京城西北半山腰的皇陵而去。
在雲清歡的記憶裏，前世她見過的幾次隆重的葬禮都是請人過來吹吹打打，一通熱鬧之後把人送走。如今到這大衍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有皇室這樣，還是說整體風俗都不一樣，一路上連說話的人都少，間或有女人啜泣兩聲，大家保持著安靜肅穆的氛圍往上走去。
半山腰這個皇家祖傳皇陵是開國皇帝找了極為厲害的風水師看的，據說能保大衍江山傳到千秋萬代。雲清歡聽說這事的時候不屑撇了撇嘴，還千秋萬代呢，這才幾代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接下來還是按祖製各種禮儀，一天長途跋涉加上這麼一套無聊的東西弄下來，饒是雲清歡平時勤於鍛煉如今也有些受不了，那些大臣們似乎比雲清歡這個女人身體還差，走一半勞累過度暈倒的就有好幾個。倒是多愁多病身的君子翊，一路堅持了下來，山上的時候為表尊敬全體下馬下攆的時候他還過來鼓勵了雲清歡兩句。
其實這都無所謂，因為祖製裏麵還有一項規定：凡是帝王出殯，有關人員都要在陵園裏睡一晚上以示尊敬。
也就是說他們不用再不遠萬裏的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