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國烤肉,其實杜伊之前也隻吃過一次,隻不過味道不錯。
她雖然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可是她平常的生活和飲食還是保持著基本規律的。
這個也不是刻意為之,而是她從小就是那種紀律性特別強的人。
車子一直開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在一個類似露天大市場的外麵停下,有專門的停車場,停好車,杜伊前麵帶路,“這是機上那幾個同事帶我來的,說這裏相對安全,而且味道好,更重要的是衛生條件比較好。”
杜伊下車的時候很隨意的在頭上披了一條黑色圍巾,薩國女人的傳統基本上都戴著黑色頭巾。
這對她很好,因為戴上頭巾以後就是當地人也沒辦法認出她是外國人了。
薩國因為氣候和環境的原因女人一般都比較高壽,胖的特別特別少。
所以杜伊走進人流當中儼然就是當地女子。
她很百變。
唐瀟則很突兀,雖然他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亞洲人,東方男性。
所以看他的目光比較多,大概都認為一個亞洲人娶了一個薩國女子吧。
最近這些年華府國國力不斷強盛,在非洲地麵上投資建廠的老板越來越多,路人大部分都會下意識把唐瀟當成一個當地建廠的老板。
這樣一想,就不奇怪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管哪個國家的女子,都是喜歡錢的。
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倘若嫁給一個有錢的華府人,那麼薩國女子的一大家子,有時候甚至幾十口人都有了工作收入和保證。
絕對是特別劃算的買賣。
因此他們看唐瀟的目光很快就由警惕變成了羨慕或者嫉妒。
本國男人娶外國女人是為國爭光,但是本國女人嫁給外國男人那一定會遭到很大排擠和鄙視的。
說這是民族自豪感也好,說這是嫉妒心尊嚴也罷。
反正全世界的男人幾乎都是如此。
即便是自己娶不到的女人,也得留在國內,不能嫁給外國男人,那算什麼?
唐瀟之前來過薩國,來過三次。
他對這裏的風土人情比杜伊清楚多了,但是他還是看起來一臉單純無辜的跟著杜伊。
杜伊沒有拉他的手,說如果拉手怕他被當街打死。
杜伊在市場裏泥鰍一樣穿行,很快就來到一家烤肉店,店麵不大,也就40多平,但是窗明幾淨十分幹淨。即便是潔癖患者和強迫症來了也不會挑出毛病的。
杜伊不是潔癖也不是強迫症,隻是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不能亂吃東西。
走進去,她直接拿起菜單,也不說話,在上麵點餐,用英文。
隻是遇到了障礙,老板不在,這裏隻有老板才懂英文,薩國的官方語言是撒拉語,嚴格來說屬於西語係,跟英語關係不大。
這時候唐瀟拿過菜單,巴拉巴拉,用十分流利地道的撒拉語點餐。
效率很高,看的點餐的服務生一陣震驚,最後居然問他是否是混血?
唐瀟回,華府人。
他不會順著別人捏造自己的身份,他不管行走在哪裏都是華府人,堂堂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