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動憚不得,屁股眷戀這塊土地,如植被眷戀陽光,進行光合作用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此時,屁股下的土地把李子蕭變成階下囚。
自己倍感焦躁,不安的心情稀釋著那份逃出森林的希望,黯淡無光的眼神,看不出一絲粼粼波瀾,反倒是絕望在給自己支撐著身軀,支撐著呼吸的體力。
從背包裏拿出垂盆草,擠出汁液抹在肩膀和腿彎上,疼痛難忍,還是沒憋住,狠狠地長叫一聲,眼眶裏看得出幾絲淚光在轉彎,一臉的蒼白,在溫和光線的捕捉下,述說著在劫難逃的處境。
氣餒的看著軍刀裏反射出的自己,猛然間振作起來:我不能就這樣葬身於此,父母還等著我,徐玥也還等著我,三年以後還要和徐玥結婚,不行,一定要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能讓辰鈞光臨著我現在的危伏處境。
咳嗽幾聲,發燒越來越嚴重,得不到營養補充會很快垮掉,看著邊上的白熊,撿起落在青藤上的軍刀,在它脖子狠狠的劃下去,趕忙用手捧著流出的血液,現在,隻能靠這個來給自己補充體力。
第一次喝這血腥的白熊血,實在難以下咽,但為了活命,不得不這麼做,試想,人的求生欲望是多麼的慘絕人寰。
喝了幾口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這白熊血太衝,喝的自己暈暈乎乎的,不一會就倒下,安靜的光線,透過搖擺的樹葉縫隙間打在李子蕭身上,額頭上的水珠慢慢的散發,蒼白的麵容有了絲紅潤。
吼吼的聲音,把李子蕭從安靜的睡眠裏托起來,糟糕的一幕觸發而起。
十幾隻白熊虎視眈眈的圍繞成一個圈,濕潤的眼眶透著淒涼,悲傷的神情,凝視著分屍的白熊,李子蕭並不知道,這隻白熊是這十幾隻白熊的頭目,因為年老體衰才會被李子蕭殺死,要不然,五個李子蕭也不會是這隻白熊的對手。
擒賊先擒王,這十幾隻白熊像是失去了軸心,不敢對自己輕易下手,不然,在自己睡覺中就已經給活活的咬死。
每隻白熊都鄭若自然的望著自己,那凶窘的眼珠子,瞬間變得像一把利劍,鋒芒畢露,十幾隻白熊形成一個圓環,蓄勢待發,準備進攻!
李子蕭看著這十幾隻白熊,就像看到閻王,如背著一百斤大米艱難的坐地而起,雄赳赳氣昂昂:來啊,你們這群畜生,有本事咬死我,不咬死,今晚就把你們給燉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白熊竟然沒一個敢輕舉妄動,倒是都坐下來搖著尾巴,像是在迎接迎接新任幫主的到來,其駕馭發,讓自己觸不及防,心生膽怯:這群白熊又要幹嘛,自己已經被你們圍的水泄不通,還要……
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一大批白熊紛紛如蝗蟲過境般的四麵而浮,手中的軍刀被眼前的場景拽到地上,本來就癱軟的身軀,此刻如被抽了脊髓,攤到在地:媽啊,這下是真的死定了。
隻見一隻白熊不緊不慢的走來,用著自己的頭撫慰著被李子蕭殺死的白熊,而後趴到自己跟前,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的望著自己。
以為這是要殺自己的前奏,趕忙往後挪,生怕被白熊活活的咬死:你要幹嘛!
慌張的撿起地上的樹枝朝著白熊雜亂無章的揮舞,白熊並沒有退後,反而搖起尾巴,像是對李子蕭的保護。
溫馴的駒著頭,眾熊仰天嘶吼,李子蕭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麼。
而追殺李子蕭的軍隊也從叢林裏四麵冒出頭來,手裏拿著槍指著這邊。
李子蕭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來臨,想要絕地逢生根本就不可能了,帶頭的隊長抄起槍殺了幾隻白熊,因為隊長明白,不把這些白熊殺掉,再去殺掉李子蕭,很有可能殺掉李子蕭後,這些白熊往自己這邊撲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殺掉這些白熊。
現在的白熊已經把李子蕭圍在中間,不讓這些獵手來捕獲李子蕭。
頭目已經死到,不能再讓李子蕭死掉。
事情卻也正巧,本來,這些白熊是把李子蕭當做凶手,現在明白了,李子蕭不是凶手,這些軍人才是凶手,也正是這些軍人當了李子蕭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