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一做,屋中間的那兩人反倒沒有繼續打了,同時忘了楊燦一眼,那大塊頭看了一眼這不怕死的女子,好心提醒道:“小丫頭,速速離開,刀劍無眼。”
楊燦沒想到那大塊頭長得一副粗獷凶狠樣,聲音倒是儒雅的很,並且他還善意的提醒了,這讓她對他也多了一分好感,反觀那名看上去斯文俊秀的白衣男,隻是抬眼了看下,就迅速又把目光鎖定住那大塊頭,隻是剛才那一瞥中的陰鷙讓楊燦有些不舒服,仿佛是被人當成獵物了一般。這可不符合她的性格,都是她拿別人當獵物,即使目前她在戰國保持一個玩耍的心態,但是也不允許這個如此看她。心裏的天平已經開始有些傾向那個大塊頭了。對著大塊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這位大哥,你不用管我,你們繼續,我就是看看。”
一聲甜甜的大哥可是把那大塊頭叫得心花怒放,對著白衣男大吼一聲:“小賊,看你這次還往哪裏逃,速速把偷我的東西拿出來,否則,哼,今日你休想走出這店門一步。”
原來是抓小偷,有意思。楊燦本來就沒把自己當成這個時代的人,她一直都在告訴自己,她隻是個過客,看看熱鬧就好,當是休假了,隻要不是她的生死問題,就沒必要去計較那麼多。現在這可是活生生的好漢抓小偷的戲碼,不看就太可惜了。聽那大漢如此說,立刻跟著起哄,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沒什麼娛樂的童年,一旦玩心被激發出來,估計非要玩他個天翻地覆不可:“哎呀,原來是小偷啊,看你衣冠楚楚的,沒想到是個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位大哥,你可得要主持正義啊,別讓他再禍害了其他人。”
“那是自然,小賊,束手就擒吧。”大漢豪氣的把手裏的長劍挽了個劍花,隻是敦厚的聲音怎麼也跟形象對不上號。
“哼,有本事就自己來拿吧,臭丫頭,你最好別犯到我手裏,到時候爺讓你嚐嚐厲害。”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楊燦隨手抓起一個坐墊扔向白衣男,看似隨意的一扔,隻有白衣男自己知道這看似輕飄飄的坐墊上暗含了多大的力氣,這下他可算知道為什麼她那麼有恃無恐了,但是還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他對麵的大漢已經按捺不住,毫不留情的一劍刺向他,劍尖刁鑽,斜向上挑向肩膀,若是這一下被他刺實,白衣男的右肩估計就要不成了。楊燦在旁邊看得忍不住暗叫聲好,沒想到看似魯莽的人,卻是這樣的信心,可以抓住她給他製造的機會去給對手造成威脅。
那白衣男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見對方來勢洶洶的一劍,回劍已是來不及,但是他竟然刹那間把劍交左手,而左手在握住劍柄的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平直刺出去,刺向對手的胸口,同時腰部以一個奇異的角度向左側扭了一下,避開對方這一劍的鋒芒,若是他的方法奏效,大漢的劍固然能把他的手臂刺傷,但不至於廢掉,而他的劍也可以把對方的胸膛捅個窟窿出來。
從大漢出手,再到白衣男躲避反擊,僅僅是電光火時間,看的楊燦是雙眼發亮,真是精彩極了。在後世裏,雖然她有武術在身,但是像這種純武術,又有技術含量的比試已經很少很少了,大多數用得都是科技對決,或者是槍,而對於楊燦來說,這個槍可是此槍非彼槍,他們大多數用的是裝有子彈的□□,□□,□□,□□,而像眼前這樣純是冷兵器的精彩的生死肉搏,讓她居然產生了嗜血的衝動,她的手已經下意識的抓緊了槍袋。
大漢見對方在這樣的時刻還能如此反擊,也是詫異了一下,不想被刺得出個血窟窿,隻好中途變招,來抵擋對方的攻擊,同時身體側開,避開那當胸一劍,隻是側開的同時,他的劍平抹,嘶的一聲,利刃劃破布料,劃壞皮膚的聲音傳入在場的三個人的耳朵裏。白衣男是右手臂被劃開一個血口子,眨眼工夫,整個右手臂的衣袖已被血染紅,白色的衣服,紅色的血,煞是醒目刺眼。而把大漢是胸口處被劃開,但是傷勢並不嚴重,孰高孰低,立刻就見分曉。
白衣男趁著分開的瞬間退後兩步,拉開與大漢的距離,語氣很是不甘:“別以為你很厲害,若不是趁我分神,怎會讓你得手,沈孝廉,你也不過如此,真是高估你了。你不配做我的對手,哼。”話沒說完,身體就已經在往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