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的這種悲傷從哪裏而來,我隻知道他看起來好憔悴,好難過。
我的心又開始痛起來。
我怎麼能再用這種眼神看他呢。
我怎麼能讓唐秋言更加難過呢。
我舔了舔被唐秋言吻得發疼的嘴唇,聲音悶悶的:“唐秋言,你不要這樣,我們隻當兄妹不好嗎,隻當兄妹的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唐秋言又低下頭來擒住我的唇:“我不準,我不要。”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從來不知道唐秋言也會這麼執著。
從小到大,他都拗不過我,我以為這次也是如此。
這些天來,我沒有接唐秋言的電話,我沒有回他的信息,我幾乎與他斷了聯係。
我也知道他不可能到學校裏麵來找我,因為子霜不肯他離開超過十分鍾,否則就會煩躁不安。
聽青青說,子霜睡覺的時候都一定要拉住唐秋言的手的。
所以,唐秋言的顧忌和我的一樣。
子霜是個特殊的存在,唐秋言該也是愧疚吧。
子霜從小喜歡他那麼明顯,有誰是不知道的呢。
“小諾,你和我有一個月之約,你說過,如果一個月之後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在一起,就放棄,所以,你現在不要這樣對我,你這樣,我很難受,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下去,不要再逃開了,我也會累。”
唐秋言抱著我,我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話就像是從我的頭頂上飄進我的耳朵裏,語氣淡淡的,卻在我的耳朵裏來回反複。
原來唐秋言也會說累。
至少,他以前從來沒有在我跟前親口說過這個字。
我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身。
現在的我,緊緊隻能這樣給他一點慰藉。
唐秋言,我答應你,至少在這一個月裏,我會在你的身邊。
的確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記得上次這樣大家聚在一起都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當時,大家還有說有笑,扯到我爹地唐澤寒和我媽媽落小凡年輕時候的故事呢。
現在的氣氛卻變了許多。
至少這次子霜的座位就離我遠了許多,而唯一沒有變的是,她依舊坐在唐秋言的旁邊。
“子霜,以後不準這樣任性了,若是以後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我就當墨家沒有你這個女兒。”
爸爸墨吟風難得話語犀利,語氣如冰。
子霜是有些畏懼他的,低著頭聲音弱弱的:“爹地,我知道了,是子霜不懂事,讓大家擔心了。”
媽媽落小凡看到子霜這個樣子,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說:“這次,原本就是你的不對,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呢,你快點向子情道個歉,你這次也將她嚇壞了,你們兩個是同卵的雙胞胎姐妹,怎麼能變成仇人一般。”
我知道媽媽肯定是怕我愧疚,或者說想不動聲色的就化幹戈為玉帛。
我看向子霜。
子霜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夾了一塊蝦仁放到唐秋言的碗裏:“秋言哥哥,這個很好吃,你要多吃一點。”
我黯然的低下頭。
我覺得在子霜眼裏,我已經變成一個隱形人,完全不存在一般。
我聽見媽媽也歎了一口氣。
吃完晚餐,我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間。